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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旁观者(肉渣)
事情发生时,欣夏正在巡逻归来的途中。
这次为期三年的巡逻之旅对他而言是一场艰苦的旅程,但在亚诺琳德,高年级的学生总要经历这一过程。
——所谓“巡逻”不是真正的巡逻,他们前往的地方并不在黑暗精灵们的管理之下。
然而,对于这一自视甚高的种族来说,这片地底或许没有任何地方不属他们统辖,“巡逻”一词也就因此变得顺理成章。
以欣夏的角度而言,所谓的巡逻,其实是一场掠夺——
进攻所有能去到的地底城市,对所有反抗者施以黑暗精灵军队的怒火与杀戮,征服所有敌人,摧毁所有反抗者。
将劳动力当作奴隶抓回,肆意凌辱那些稍有姿色的人,把不屈不挠的角色绑好带走当作下次祭祀的祭品。
对于那些不反抗的城市则要求他们献上一定量的祭品与奴隶,而后耀武扬威地班师回城,宣扬着黑暗精灵对地底的又一次统治。
——严格来说,亚诺琳德的学生并不是巡逻的主力。
米内菲奥扎城有自己的军队,但贵族们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扩大自己影响力的机会。
再加上对于学生们而言,他们迟早会踏上同一片战场,作为预演,随军征战也不失为一次锻炼。
于是,各种各样因素交织之下,参与巡逻成为了亚诺琳德学生的必修课。
根据进展不同,巡逻所需时间从半年到数年不等,而在他们回到米内菲奥扎城前,先前的捷报应当方才传抵城内。
——这次的巡逻是伊里希德大获全胜。
本就地位显赫的贵族又一次稳固了自己的地位,这状况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而雷亚的孩子在这之中同样表现不俗,作为捷报的一部分,那或许令某些人越发焦虑起来。
然后,事情就那样发生了。
强迫、轮奸、凌辱——明明这些事,对于这座城市乃至这所学校而言,从来都不是什么新事。
欣夏如同被什么东西贯穿了一般僵在原地,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看起来如同变成了一杆标枪般。
在他眼前,那半精灵正被摁在地上操干,他看起来已经精疲力竭,甚至连呻吟也变成了短促的呜鸣。
可即便是那样微弱的呜鸣也会被立刻堵上——用他人的欲望——由是,他看起来越发像是某种肉玩具。
欣夏被困在狭小的笼子里,他挣动了一下,身周传来了一阵铁块撞击的幻听。
浑身精液的罗兰。
因为过于粗暴的动作而浑身瘀痕、遍体鳞伤。
这并不能使黑暗精灵们停下动作。
欣夏知道,通常来说,他们都不会停下。
他又挣动了一下,身体狠狠撞在那铁笼上,肩膀很疼,他仿佛也跟随那半精灵一起受了伤。
半精灵的下身肿胀得不像样,而操到这时终于有人发现了这点,立刻便有人回应了旁人的疑问:
“是为了让他不泄得那么快啦。”他以嬉笑的口吻说道,用脚踹向那脆弱的部位。
罗兰发出一声哀鸣,不受控制地蜷住身体翻滚在地。
欣夏的表情犹如龟裂的石膏,他狠狠敲打着那笼子——铁笼丝毫没有反应。
然而,他没有办法再去在意那笼子了,他想,哪怕只有声音。
只是发出一声怒吼也好。
“——马上就是实战课了,你们在做什么?”他质问道。
年轻的黑暗精灵们显然吓了一跳,他们压根儿没有想到,这里会出现一个高年级学生,呵斥他们的举动。
但他说得没错:由于巡逻得胜归来,他们现在有了许多可以练手的对象,实战课一定相当有趣。
于是,他们为了更有趣的事,放开了那个已经可怜兮兮、破败不堪的玩物。
走廊上只留下一个精灵,与一个半精灵。
笼子消失了。
而罗兰栽倒在地,那双黑色的眼睛没有焦距,却依然向上望来,好似想要捕捉身前人的身影。
可是,它终究什么也没能做到,罗兰只是就那样栽倒下去,失去了意识。
欣夏站在那里,依然挺直着脊背,宛如一杆标枪。
——“为什么!”他向着西里亚斯怒吼,“为什么他还会遇到这种事!”
年长的伊里希德冷眼注视着他,然后忽地一笑:“你以为你有问这个问题的资格吗?”
欣夏站在那里,如坠冰窟;他忘记了——愤怒有时的确会让人忘记事情——无论他还是罗兰,他们……
什么都没有。
他的弟弟在下课时被拽进校园的角落。
这次袭击显然是有备而来,罗兰的兵器很快就被卸下,不一会儿那里便传来了布料的撕扯声。
罗兰还想要抵抗,但衣服在那之前就已经被撕碎,黑暗精灵嗤笑着说道:“反正你以后也用不到这些了。”
“
', ' ')('你们……!”罗兰向他们怒吼。
即便没有武器的他依然是个优秀战士,但双拳终归难敌四手。
他被压制,被迫趴倒在地,下身随即被粗暴地侵犯,他发出混杂着愤怒的哀鸣。
“你就叫吧。”施虐者说道,“我们已经得到了西耶纳的允许。”
“西耶纳、的……?”罗兰瞪大了眼睛。
“哈哈,你甚至还没有明白你是什么样的角色吗?”
他们说着在干燥的甬道里不住地抽插:那地方没有经过任何前戏,像这样的侵犯是纯粹的施虐。
罗兰闷哼着努力不发出声响,但紧接着嘴巴就被掰开插进欲望,他想要狠狠咬下去,却被因此卸掉了下巴。
口腔因此也被粗暴地侵犯,那根欲望径直深入到了他的喉头,肆无忌惮地贯穿了食道。
下身很快就因为过分的进入而一片麻木,然而不知不觉间,麻木间又有什么诞生了出来。
“咕呜、哈……”他在被迫口交的间隙里痛吟着,“为……什么……?”
没有人能告诉他理由,而黑暗精灵们也只是察觉到了那干涩的后穴开始变得潮湿。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那地方被撕裂流出了血,但很快,他们意识到那是罗兰的肠道开始分泌出液体。
“这家伙发情了。”于是,他们开始嘲笑这混血儿无比淫乱。
而一旦有一个人知道,这消息立刻就会被素有人知道;罗兰的过往立刻便被这消息取代,本就已经相当糟糕的境况变得越发难堪。
半精灵最终被他们操射,他们也在他的体内发泄,没有了衣服的半精灵被抛弃在角落里头,无论他起身去什么地方,等待他的一定下一场劫难。
这会儿的罗兰还不懂得要怎样避开那些讨人厌的黑暗精灵,他只能跌跌撞撞,一遍又一遍地碰着壁。
——“不能……这样下去……!”
欣夏握紧拳,这话明明近乎是自言自语,出口的声音却像是咬牙切齿的怒吼。
“你拿什么阻止?”西里亚斯的声音忽地从身后传来。
欣夏猛然回首,那黑暗精灵正露着他一贯的、混杂着傲慢的冷笑。
他的手指缠绕了上来,下巴被捏住,目光强迫地对在了一起。
黑暗精灵再度问道,一字一句:“你拿什么阻止?”
欣夏闭上了眼睛。
高年级的他无法一直往低年级跑,伊里希德也不会太过纵容自己的所有物,很多时候,当他知道时,事情早已发生。
他发现低年级的课上少了几个学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就这样在心低扩散。
这会儿高年级正在实战训练,对象是几个被剿灭的战蜥人部落的幸存者——这种肮脏的生物不讨人喜欢,但很强。
几个残兵对于高年级来说练手算是正好,如果在课程里就被对方杀死,那纯属是那个黑暗精灵技艺不精。
当然,若在实战课里被同学暗算而导致死亡,那也纯粹是技艺不精。
在这样的课上,老师自然早已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也就出现了许多在实战训练上“逃课”的学生。
正在上课的低年级学生里没有罗兰的身影,欣夏的喉咙里像是卡着些什么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的东西。
他加快了脚步在校园里寻觅,最终在库房外听见了里头隐约的吵闹声:
“喂,你行不行啊?”
“不是,是这家伙太紧了,你试试就知道了。”
“操啊——你们这些家伙居然射了这么多?好脏啊!”
接下来发生了些什么,大约不用看也能够知晓。
欣夏破门而入时,半精灵正被压在地上,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在一起,臀部被迫高高抬起,被身后人贯穿。
心脏好像有一瞬停止了跳动,他大步向前,呵斥着那些逃离了课堂的学生。
——他知道他想喝止的是其它事,但那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西里亚斯的话在他脑海里复苏,他问:“你拿什么阻止?”——
罗兰是雷亚家的养子,而他们显然默许了这些事发生,至于他,他到底算是罗兰的什么呢?
菲尔多纳已然毁灭,除了当事的家族之外,这座城市里没人知道半精灵是如何诞生的。
哪怕有谁能在那天的混乱里记住这两个孩子的身影,时至今日,那层关系已经没有意义。
罗兰是雷亚的养子。
而他是伊里希德的。
他们间的区别,多半只有伊里希德不喜欢旁人肆意玩弄他们的所有物而已。
……西里亚斯强迫他从钥匙孔里窥探。
罗兰的身影正被荧光花微弱的光线照亮,他身上的汗水顺着褐色的肌肤一滴滴落向地面,在地板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而他正闭着眼睛呻吟,那些淫乱的呼喊正轻而易举地从他口中流出,好似它们天生便长在他的喉间,理所当然地生出了这样的果实。
', ' ')('“嗯啊!好深……啊呜!”
那东西的确进得很深,从半精灵那被掰开的臀肉间可以看见肉刃根部正与穴口相互撞击,浊液被抽插得起了泡沫。
欣夏愤怒得颤抖,可他的怒火终归只能由自己吞下,他身后的黑暗精灵不允许他闭上眼睛,于是,再一次,他只能看着。
看着罗兰在自另一座城市而来的黑暗精灵身下呻吟。
看着他承认自己是奴隶,将另一个人称为主人。
看着他扭动腰身,迎合着对方的抽插。
他说自己被凹得很爽,说自己喜欢被操。
他恳求那黑暗精灵操他,请他将自己操射出来。
他想要被填满,想要因黑暗精灵的肉棒而达到高潮。
“你猜猜,最后一步会是罗兰自己来做,还是奈罗夫替他来?”西里亚斯问他。
欣夏拒绝去猜想,他的大脑里充斥着怒火,只想找个地方宣泄。
他想要冲西里亚斯怒吼,可声音最终卡在了喉咙里——会被听见。
如果他叫出声,一定会被罗兰听见。
欣夏怀抱着对自己的憎恶,竭尽全力地咬住了嘴唇。
罗兰在锁孔内侧展露出了全然被情欲击败的面孔,他不住地喘息着,眼睛因为身下的撞击而翻了白。
口水不受控制地从他嘴角流下,欲望高高抬起准备迎接下一波的爆发,淫靡的空气从房间内里传向了外头。
声音与喘息声,肉体撞击声,淫乱的话语声,粘稠的水声。
所有一切好似都能从那小小的锁孔里涌出,与西里亚斯那满是腐臭的嗓音搅拌在一起。
他闻到了精液与汗水,以及门扉那冰冷的金属味,气味一口气涌进他的鼻腔,直抵他的肺部。
视觉、声音、气味。
欣夏就仿佛置身于身前那个房间里,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人玩弄。
“……骚货喜欢、被……被主人、操……哈……好爽……嗯……”
西里亚斯说,那罗兰自己是要求、自己送上门来,露出屁股求对方抽插的。
欣夏知道。
最为可悲的一点,或许就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件事。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一如既往关于那间地下室。
很多年以来,那个没有窗、只有狭小的被铁栏杆阻挡的门的地方,成了他唯一会梦见的场所。
他梦见孩提时代的事,他躺在地下室一角,听着安和罗亚聊天的声音。
梦里,那声音又轻又柔,像一片又一片羽毛,轻飘飘地从空中落下。
如果他仔细听去,一定会发现自己其实听不懂那交谈的内容,可这里是梦,梦里的孩子,又怎么会在意这个呢?
所以,他只是在哪里,听着,却又一大半其实并没有在听,他只是享受着那些落下的羽毛,好似在羽绒床上翻滚。
而罗兰就在他身边。
还是婴儿的半精灵在这样柔软的话语里睡得香甜,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欣夏身侧,只要他伸手就能够到。
所以,欣夏的确伸出了手,他碰触到了罗兰柔软的脸颊。
对话声变得越发遥远。
婴儿好像被吵醒了,但他没有哭,反而轻笑了起来。
他抬起手,握住了欣夏伸出的手指。
孩子的指尖柔软,那触感一直从身体的最末梢传向心底,让欣夏低垂了眼帘。
而他往往会在这时醒来,他瞬间便从柔软的羽毛间回到现实之中,在现实里挣扎前行。
梦与现实有着温差,那巨大的反差只让他觉得越发的冰冷,他每次都要花费许久,才能挣脱梦的余韵。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
它一直都在他的夜里出现,提醒他往昔曾有着怎样光景,那光景早已不再,徒留他一个人在梦中将其重温。
——罗兰……
欣夏闭上眼睛,把冷水泼向自己的面孔,让冰冷的流水顺着自己的脖颈流下。
它们流进了衣服内测,身体因此而逐渐冷却,他呼出一口浊气,回想着罗兰的面孔。
那时的罗兰只是个婴儿,婴儿不会有记忆,所以,罗兰不会记得。
他回想着这点,一直、不断、反反复复。
这既是地狱也是救赎。
罗兰的面孔在脑海里一一闪过,从小到大,跨越了数十年时光。
他一直是个努力的孩子,既是半精灵又是养子,他得付出的努力要是旁人的数倍之多。
而欣夏以为伊里希德能确保罗兰安全无事——至少这是它们最初协议的一部分,然而,他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走向。
“……”
罗兰被推倒在墙角,被肆意地侵犯着。
他想要反抗,本属于战士的双臂却已经被人制住而无法动弹,只能徒劳地不断挣动。
那些人显然有备而来,他们一开始就已
', ' ')('想好了制服半精灵的手段,看着他地挣扎,他们只是嗤笑。
“…………”
罗兰被人从身后贯穿着,任何路过的人都能看到那粗大的昂扬在他臀瓣里来回穿行。
半精灵没有发出声音,他只是低哑地喘息着,声音喑哑又暧昧,只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飘荡。
他的眼睛没有聚焦。
“……咕、呜……”
罗兰躺倒在他人身下,眼睛里满是迷离的光,他地双脚大张着,迎合着向着内里的抽插而微微地抽动着。
他张着嘴呻吟,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淫乱不堪地话,他的腰身已经学会了自然而然地扭动以取悦内里的肉棒。
人们称他为贱货,说他是杂种,他会欣然地接受下来,仿佛这就该是他理所应当的称呼。
“罗兰……”
欣夏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在这片被琳德海掌控着的地底,即便他们拼命祈祷,声音也不会被其他任何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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