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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夜早早的醒了。
他给林锐口交,林锐射在了他的嘴里。
他早晨趴在客厅里看纪录片,今天的内容是狗。
一只小狗,从主人的怀里出生,在主人的怀里老死,这是他最喜欢的片子。
沈夜已经看过三遍了,但他还是在那里目不转睛的待着,嘴里叼着棒棒糖,一切如常。
下午一点,用过午饭的林锐准备出门,他很认真的挑了一会儿衣服,司机阿东开着车在外面等他。
林锐走到起居室的时候,沈夜没有回头。
“我今天出去一趟,可能回来的比较晚。”
“好。”沈夜点点头,他抬头笑着看林锐。
“今天J和艾德蒙就走了,他们会有把周文峰接走,送到岛上去。”林锐开口。
“好。”
“笼子会空出来……”
林锐的话语顿住了。
“沈夜住进去,知道的。”沈夜轻轻点头。
“嗯。”林锐伸出手,想要拥抱他。
沈夜在他的手指上轻轻吻了一下,他想要站起来,却在半路停滞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向前爬行。
“奴隶去洗个澡。”他轻轻擦了一下林锐的裤腿。
林锐看着他的背影。
“主人不会不要你的。”林锐说。
声音传到沈夜的耳朵里,他停了下来,肩膀开始耸动。
“怎么了?”林锐走过去,发现他突然哭了出来,他将沈夜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主人以后可能会很少来看你,但你要记得,主人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你把你的魔方拿进去,还有纽扣。
林锐将袖子上的扣子扯下来交给沈夜:“乖,送给你好不好?乖啊。”
“好。”沈夜看着扣子,紧紧的抱住了林锐:“沈夜等林锐回来。”
“乖。”
林锐跟随司机阿东来到机场,并买了一大束玫瑰花,举着一个巨大的牌子。
他觉得自己看起来像傻子,但玫瑰花和牌子都是阿东准备的,他只要负责执行就好。
“老爷已经有三位少爷结婚了,剩下的都有安排,您已经算是最晚的一个了。”阿东像是一个传话机器:“给您安排的这个小姐,家里是东南亚首屈一指的大亨,他们家跟你们国家也有联姻,跟您是非常合适的,也说明老爷对您的重视。”
“好,我知道了。”林锐胸口闷着一口气。
“老爷的产业很多,海岛只是其中不太光彩的一部分。”阿东补充了一句:“要找一个通情达理的小姐,其实不那么容易。”
“……”林锐听懂了弦外之音:“你们还专门找了个不介意我养奴隶的?”
“当然。”阿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她还是能够理解男人的事业,所以可以说是非常合适了。”
说完,林锐换了一只手举牌子。
很快,一个淡蓝色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人群当中。
她被前后的人簇拥着,至少有三个助理在给她拿行李,还有两个保安。背着一个鹅黄色的小包,看见林锐时一路小跑的过来,跟林锐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林锐哥哥!”
如果只是在旁边看,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分别已久的恋人,而绝非初次见面。
瑞塔长得极其漂亮,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五官在亚洲的柔和和欧洲的精致之间有一个完美的平衡。圆圆的眼睛,头发在头顶扎了一个蓬松的马尾,笑起来会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林锐在一瞬间愣住了,他也是人,会被一些过于精致的容貌震惊。
上一个,是看见沈夜的时候。
瑞塔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很甜,像是一种热带的花,她让助理拿走了玫瑰和字牌,大声的说谢谢,蹦蹦跳跳的挽着林锐的手往回走。
“要不要先去吃饭?”林锐觉得人来了,多少需要招待。
阿东在旁边微微鞠躬:“瑞塔小姐,我们少爷在云汇城定了座位,还请多赏光。”
“谢谢林锐哥哥。”瑞塔笑成了一朵漂亮的小花。
林锐则无言以对,他才没有定那么贵的座位,看来一切已经被达邦安排妥当,他只是一个需要出镜的人。
“那走吧。”林锐扯出了一个笑容。
助理和保镖们不知道在哪里租了辆保姆车,瑞塔跟林锐坐到了林锐车的后座,瑞塔乖巧的将礼物掏出来,是当下男生最喜欢的球鞋,当然,也是限定款。
“谢谢。”林锐开口,只是他觉得这种雪白的球鞋,其实另一个人穿会更好看。
但毕竟是少女的一片心意,他还是诚恳的收下,两个人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好在瑞塔活泼,让气氛不至于过于尴尬。
“听说林锐哥哥有个海岛,是吗?”瑞塔开口。
“嗯。算是吧。”林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爸爸也有上面买来的狗,我知道的。”瑞塔托着下巴,
', ' ')('林锐有些惊讶,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好。”
“我……”林锐抿了抿嘴唇:“我家里有一个。”
个,而不是只。
他不能用这种词来形容沈夜。
“没关系啊,狗而已嘛。”瑞塔笑着开口:”而且林锐哥哥是要做点试验,我都知道的。”
的确通情达理,林锐心情有点复杂,但他听到狗这个词时还是觉得刺耳。
可那能怎么办呢,他作为这个产业的既定继承者,似乎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他很难去解释。
无法去解释。
“你们家是做什么的。”林锐转移了话题。
“房地产。”瑞塔及时的接住了新话题:“到时候林锐哥哥来东南亚,想住哪儿都行。”
房地产?
林锐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
林锐家。
艾德蒙占用了沈夜的洗浴工具,将自己从头到尾洗了个干净。J指挥着岛上的调教师,由艾德蒙压着,将哭天喊地的周文峰塞进了运输用的箱子里。
黑色的笼子被清洗,四周的道具也由沈夜一个个的摆好,J已经走了,艾德蒙申请了十五分钟的告别时间,J在外面抽烟等他。
“小傻子。”艾德蒙笑着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你了。”
奴隶没有联系方式也没有通讯设备,更不可能主动寻觅。
就此分别,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
“嗯。”沈夜敏敏嘴唇,点头。
“不过我也希望,以后咱们别再见面,毕竟那个岛不是什么好地方。”艾德蒙伸手揉了一把沈夜的头发,轻轻的笑出声来。
“好。”沈夜看向他:“那你还来么?”
“看J吧,万一他又想休假了呢。”艾德蒙斜靠在墙壁上,但J想休假也不一定会带他,他只是个玩具。
沈夜也是。
哪有玩具带着主人跑的。
“我会想你的。”沈夜说。
艾德蒙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惊讶,伸出双手:“要不要抱一个?”
“啊?”沈夜明显对这种行为有些惊讶。
“我当兵的时候男人们在分别的时候都会拥抱一下。”艾德蒙说完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奴隶们分开会怎么样?”
“奴隶们会接受。”沈夜低垂下了眼睛。
“那好。”艾德蒙点点头:“我接受。”
艾德蒙转身离开了,红色的头发在白天的日光下透着轻轻的卷。
他也钻进了他自己的箱子里,J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跟工作人员将箱子拖走,原本喧闹的二楼只剩下了沈夜一个人。
他站在那里,一点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将拼图放进柜子,将魔方和格萨利放进了笼子里。
他取下助听器,放在了卧室抽屉的盒子里,巨大的寂静将他淹没。
他最后看了一眼落地窗外已经发芽的花枝,迈进了游戏室的大门。
游戏室被关上,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一片漆黑,连光也不见了。
他只能感觉到中央空调的气流从皮肤上划过,他跪了下来,在地上爬行。
手指触摸到了冰冷的铁笼,他将门打开,爬了进去。
蜷缩在角落当中,用毯子裹住了身体。
有点凉,有点黑,有点太安静了。
但是。
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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