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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正在接受辉夜之城内部审查。
成田这两天妆都没化,一头波浪卷发炸着毛摊在头上,他脸上的胡茬都在一点点往外冒,叼着烟看弗洛伊德。
而这位英国绅士在他面前站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话:“要不我跪下吧?”
“你又不是奴隶。”成田一边吐烟圈,一边看着弗洛伊德。
“我只是觉得在这种场合,我站着不太合适。”弗洛伊德沉痛的开口。
“不用了,你跪着也还是不合适。”成田叹了口气,弗洛伊德觉得成田一下子老了十岁。
“如果你只是单纯惹阿杜拉比不开心,昙花的那帮女奴被弄死也好转卖他人也好,辉夜之城最多也就是损失一笔大的,我不过跟昙花的那个老太太吵一架。”
成田靠在了身后的沙发椅上:“但现在阿杜拉比死了……咱们岛上死客人,还是第一次。”
“我们能找个理由遮掩过去吗?”弗洛伊德问:“比如说他疾病暴亡,实在不行,烧个房间,说他不小心被烧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成田看向房间里那堆散落成团的骨架:“你别跟我说拿奴隶的尸体顶,万一人家要验尸,咱们更完蛋。”
成田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弗洛伊德,把烟头在桌子上按灭,又点了一根烟:“J那个奴隶身上的定位系统破解没有?”
“没有。”弗洛伊德叹口气:“权限被J锁了,技术组说破解最少要半个月,还容易牵扯到岛上整个系统的稳定性。”
“权限不是每个小组组长那里都有备份吗?”成田反问。
“有。”弗洛伊德回答:“但J是组长。”
成田差点没把烟给吞嘴里:“那个傻逼为什么会是组长?”
这个问题弗洛伊德也很想问,但他不知道。
死一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流动。
直接责任人弗洛伊德在焦灼之外悲观的问了一句:“如果事发了,我能被发去雪茄区吗?”
“你有什么技能吗?”成田在烟雾中眯着眼睛看他,弗洛伊德怀疑成田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我会开飞机,民航。”弗洛伊德想了想,很认真的开口。
“那有屁用。”成田骂了一句,开始打量弗洛伊德的长相:“雪茄区是个男仆就会开飞机,用得着你?”
弗洛伊德被成田看的发毛,他搓了搓手,从犄角旮旯里拉出来一项足够冷门的技能:“我小时候家里有农场。”
“你要我让你去耕地?”成田挑着眉毛反问。
“不,我的意思是,我会——”弗洛伊德刚想说什么,被一通电话铃声打断。
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明明是轻快的手机铃,却让他与成田两个人都提起了精神。
成田挑了挑下巴示意他接通,他将手机外放,放在桌面上。
果不其然,一个熟悉的、但傻得令人发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一个男人模糊的呻吟惨叫。
“喂。”J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在那边说:“你会阉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弗洛伊德头皮一阵发麻,反问道“你说啥?”
J也听出了弗洛伊德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爽,但他不在乎的开口:“我是说,你会把人阉掉吗?唧唧割掉的那种。”
“我为什么会这个?”弗洛伊德忍着怒气问他:“你到哪儿去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小时候不是住农场嘛,你肯定骟过猪。”J理直气壮的下定论:“反正都是哺乳动物,差不了太多。”
席勒听着J的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的嘴里塞着一块布团,身体不停地挣扎,但却被艾德蒙结结实实的捆好。
他被绑在椅子上,他的双腿M形分开,下体的布料扯的更少,性器难堪的蜷缩在毛发里。他几乎泪眼婆娑的看着艾德蒙和J,含糊其辞的开口:“你们不能……”
艾德蒙结结实实的给他肚子上来了一拳,打得他头晕目眩。
“我能。”艾德蒙这么说。
弗洛伊德听着那边的鸡飞狗跳,看着成田给他写了一长串的字条,意思是让他拖延时间,技术组正在想办法定位电话的位置。
“人和猪不一样。”弗洛伊德只好顺应着J的话题开口。
“大差不差。”J对此非常无所谓。
“如果你要保证手术后的情况好,安全,没有太大痛苦……”
“什么都不用保证,人还活着就行。”J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如果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再问别人。”
“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弗洛伊德连忙回答:“你按我说的做吧。”
在弗洛伊德的指导下,J让艾德蒙从外头的便利店和小药店采购来了一堆器械。
有剪纸用的剪刀,切肉用的菜刀,一卷纱布,和一根缝衣针,以及一堆用来缝合布娃娃的彩色丝线。
一次性手套没找到,因此用刷马桶的手套暂定,酒精
', ' ')('充足,但麻醉剂堪忧,他们只能卷了一根大麻塞在席勒的鼻子里。
虽然大麻对这种级别的镇痛没什么效果,但好消息是,席勒在J给自己除毛的时候,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看来不需要麻醉剂了。”J对此感到高兴。
“你先切开睾丸的部分。”弗洛伊德一边在办公室里转圈,一边提供技术指导。
他的手机干脆弹出了一个视频,视频的另一端,J带着手套正坚定而笨拙的下手。
弗洛伊德也算见惯了血腥场面,但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无语凝噎,他看着屏幕的对面,J一剪刀下去把睾丸直接刺穿剪碎,受害者的身体抽搐的弹起了一下,很快又归于真正的死寂。
“死了吗?”J问。
“还有气。”他身边那只小狗的声音传来。
弗洛伊德看着对方下体止不住的血流出来,呆滞了大概三秒,想了想:“如果你不需要太好的预后,干脆整个剪掉就行。”
“这么简单?”J的大眼珠子出现在视屏的另一端。
“对,本来就不难。”弗洛伊德感觉自己面部快抽搐了:“你拿根吸管给他尿道塞进去,免的堵死,多留点皮用于缝合,无非就是伤口长不好没办法正常走路,再加上容易漏尿,其实算起来也不是大毛病。”
“这不是大毛病吗?”J发问,不知道问谁。
“比起被阉掉的话,的确不算是大毛病。”那只巨型犬居然同意了他主人的要求。
J拿起一把切肉刀,开始对那个蜷曲着的小东西进行阉割,弗洛伊德根本看不下去这个家伙的手法,连忙制止了:”你这样能把人大腿肉也割下来,让那只小狗来。“
“我吗?”红头发的身影从镜头下出现,把J给挤开,他连手套也没带,扯着几把手一抬。
到底是力气大好使,一根鸡儿连带一个爆炸蛋一个完整蛋整齐的切下,创伤严重的下体一片鲜红。
“然后再缝起来?”艾德蒙问他。
“没错,就像缝衣服一样……你会缝衣服吗?”
“会,你看,我还会穿线。”
“……GOODBOY。”
弗洛伊德看着艾德蒙很是得意的给他展示自己穿好的线,一针刺进了那人千疮百孔的下体。J则拿着一根橡胶吸管不停的找着洞,半天才从一片血肉模糊中找到一个小小的入口。
“伤口得多久长好?”艾德蒙一边缝一边问。
“放在辉夜之城也得半个月,在外头少说一个月吧。“弗洛伊德想了想。
就在此刻,他看见成田疯狂的对他比划,在纸条上写下一行字:找到了!别打草惊蛇!可以结束通话!
弗洛伊德长舒一口气,他迫不及待想要挂掉电话,但在此之前,他心血来潮的多问了一句:“那个倒霉鬼是谁。”
“是西西里岛黑手党教父的继承人之一。”J毫不遮掩的回答他。
“你们为什么会惹上西西里的黑手党?”弗洛伊德瞬间跳了起来:“你们现在在哪儿?”
J想也没想回答:“在西西里啊。”
“……你不打算瞒着我?”
“我瞒着你干嘛?”
“那你干嘛不早说?”弗洛伊德又问。
“你又没问我。”J说完,弗洛伊德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而在他身后,正在疯狂打字的成田瞬间站了起来,抢过弗洛伊德的手机问:“你们招惹的那个黑手党,是已经死掉的温蒂的丈夫,还是那个流亡的席勒?”
J看着没化妆的成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席勒流亡了?”
然后他看着成田几乎绝望的表情:“J,你是被艾尔克从西西里带回来的吧,用你那个从来不用滑溜溜的大脑好好想想,如果卡特亚家族跟辉夜之城一点关系都没有,艾尔克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他们有关系?”J反问。
“他们是我们的股东之一。虽然只是个小股东。”成田告诉他。
“那关我什么事。”J直着腰板回答。
“听着,J,听着。”成田不停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算你走运J,席勒这几年流亡之后,对于辉夜之城没有再联系,这件事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但你最好现在就在那里给我乖乖等着,考虑到你的年级和长相,杀掉客人阉割股东,如果你够听话,我能保你当一个A级。”
“又不是我一个人阉的。”J看着他们:“是咱们,咱们一起。”
“你凭什么说咱们?”弗洛伊德暴跳如雷,他可不想再背锅了。
“我录屏了。”J开口。
死一般的沉默。
成田和弗洛伊德看着手机上闪烁着红点的摄像头,都有些呆滞。
“没有哪个股东会想知道辉夜之城的调教师联合起来阉割掉了一个股东。”J想也没想死乞白赖的开口:“所以你们最好能帮我一起隐瞒这件事。”
现在胸中闷着一口浊气的不止弗洛
', ' ')('伊德,还有成田,他抓了一把自己繁荣茂密的头发,觉得过两天发量一定会锐减,带着颤音询问J:“那你想怎么瞒?”
“别来找我,也保证没有人回来找我,必要的时候我会通知你。”J说完,啪嗒一声挂掉电话。
话筒里传来滴滴声。
成田与弗洛伊德四目相对。
寂静。
沉寂。
令人难以启齿的尴尬。
“给我一个摆平这件事的方案,否则你就去地下室卖屁股。”成田用最后的理智说完了这句话,一脚把弗洛伊德踹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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