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盛夏觉得自己不愤怒,或者说他的愤怒在Bruce被判五年时已经消除了一大半。他觉得自己更多的是不理解,不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对立?
他把画完的作品拍照发给余知崖,余知崖给了五个字评价:很有冲击力。他不懂艺术,但他懂严盛夏。如果以前的画更多是纯粹的情绪宣泄表述,现在的严盛夏已经开始用审判的角度去尝试理解看待这个世界。他成长得那么快。
完成要交的作品后,严盛夏放松了下来。元旦过后某个早上,他边在家里吃着brunch,边和留在办公室加班的余知崖视频。
“我后天就要回去了,过完年再回来。你过年有没有什么计划?”
余知崖正在理手上的文件:“没有,应该是在家里。”
“伯母恢复得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身体机能恢复得差不多,走路说话没什么问题,现在吃药控制血压血脂。”
“哦,那我……”严盛夏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嘴里还挺婉转,“能不能去看望她?”
“你要来看望谁?”视频对面突然跳出一个人,吓了严盛夏一跳,叫道,“你怎么会在?!”
余知崖的ipad摆在桌面上,霍澜山走过来站他后面,弯着腰放低脑袋,都快和余知崖凑一块。严盛夏已经四个月没见到余知崖,本来就挠心挠肺想的不得了,现在看到霍澜山呆在余知崖身边,又嫉妒又不爽,恨不得自己现在能直飞过去。
“我来做客。”霍澜山又是那幅欠扁的迷人笑容。
“你做什么客?余知崖又不会请你。”
“你刚才怎么说的?看望伯母?哦,我也来看望伯母。”霍澜山一脸逗弄。
严盛夏气得牙痒痒。霍澜山明显是扯淡,他又不好意思反驳,总不能说看什么看,你知道余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是余知崖先发了话,将ipad往旁边一挪,对霍澜山说:“我桌面上都是公司机密内容,以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看到。”霍澜山现在的对外身份是凌空汽车集团副总裁,毕维的大客户之一。
霍澜山逗得严盛夏正开心,被余知崖这么打断,顿时又觉得无趣起来:“我被撤职了,才逃难到你这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收到公告。”商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余知崖对霍澜山可没什么信任。
严盛夏听到了,隔着将近上万公里远,在那张牙舞爪:“霍澜山你识相点快走开,不要害余知崖!”
霍澜山不服气,站在桌子对面弓着腰,脑袋从上往下凑到镜头前,露出一张倒转的大脸:“我怎么会害他?前阵子新订单还是我促成的。我这么知恩图报的人,以身相许还来不及!”
他越说越不正经,严盛夏最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涵养瞬间被丢到一边,龇牙咧嘴炸毛地说:“谁要你以身相许了?余知崖才不要你!还有你逃难逃到他这儿来干嘛啊?他又不是收容所。”
“余知崖可没说不要我。他还给我房子住了,说不定明天我就能住进他家里去!”霍澜山笑得得意。
“你做梦!我明天就赶过去,你别想奸计得逞!”
余知崖受不了这俩幼稚的人,拿过ipad,对严盛夏说:“你吃饭吧,已经11点了。霍澜山自己住酒店,和我没关系。”
严盛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理直气壮地埋怨:“那他怎么会在你办公室?”
“当然是来看望我的恩人,问他要不要以身相许?”旁边传来画外音。
余知崖冷厉地瞥了霍澜山一眼,一点不给他留面子:“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以后非公事不要来我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都不是凌空副总裁了,能有什么公事找你?来找你当然是为了私事。”霍澜山在嘴上封了个拉链,“行,我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对面的人可着急了:“你找余知崖有什么私事?”
余知崖头疼,长话短说概括道:“他在深州惹事受伤了,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前几天来宁州说没地方去,住在这边酒店里。”
所以霍澜山是出事了去找余知崖求助的?余知崖会帮他吗?像当初帮他一样。不对,是像余知崖当初帮霍澜山逃离伦敦一样,明知道冒着很大的风险,还是去做了。
霍澜山是不是很重要啊?比他还重要?
严盛夏越想越没底,垮着脸问:“那你会帮他吗?”
余知崖的回答依然模棱两可:“看情况。”
行吧,天不渡人人自渡,严盛夏觉得只能靠自己了。
24小时后,余知崖的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余知崖,我来看望伯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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