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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祈愿衍生而成的萨利安交换术,是亚伦集合了混沌三神的权能从而设计的全新魔法,这个魔法不同于法术中的祈愿术,萨利安交换术是一种相比起法术,更像是发起交易一样的类魔法。
该魔法的交换建立在混沌三神的三种献祭之上,分别是恐虐的血祭血神颅献颅座,奸奇的变革之世万物更易,色孽极端刺激新鲜体验。
这三种行为都会取悦混沌三神。
释放了混沌祈愿术的施法者可以在以下几种愿望中任意选择一个:
这便是“五环萨利安交换术”的效果,可以说是非常非常之强大了。
萨利安交换术除了五环以外,还有七环,九环,更高的环数也意味着更大的愿望、更强大的神恩。
不过理所当然地,萨利安交换术也有副作用。
首先是交易一旦开始,就不可以反悔,就算使用者不想要了,也要支付代价。
然后是萨利安交换术的最终解释权在混沌四神的手中。
最后,混沌的神恩不是那么容易获取的,任何一个凡人能够承受的萨利安交换术都有上限,有的人连一次都承受不住会当场膨胀成为混沌卵,有的人却可以承受很多次的神恩。
但如果滥用这个交换术,那么最终升魔成为恶魔王子(极小概率)或者变成混沌卵(极大概率)都只是时间问题。
亚伦可能是国度之中极少数的,能跟混沌四神谈条件的存在。
他毕竟是国度的混沌总代理,混沌四神对他的控制被切断了,目前没法再影响他,因而暂时是合作大于对抗。
亚伦因而得到了至关重要的“议价权”。
他和奸奇好哥哥谈了一个“价码”,他从奸奇好哥哥手下雇佣了这位“诡变希灵”,作为代价,亚伦将自己多余的全部混沌能量上供,并承诺会在接下来制造一场巨大的变革取悦奸奇,同时,班恩神子除了“纷争”神性以外的部分也将被献给奸奇。
….这便是代价,对混沌来说,有所求,必定有所回应,可代价却总是如此不菲。
亚伦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也仅仅只是借得“诡变希灵”一段时间的使用权罢了,用完了,要还给奸奇好哥哥的。
“主人让我为你效力。”诡变希灵在亚伦面前附身,它通体写满混沌符文的长袍上流光溢彩,一波接一波的混沌魔力如潮水般涌过,潮起潮落之间,奸奇恶魔长袍下的身体也不断地变异着,它一会儿是人形、一会儿是兽形,起伏不定。
“跟我来。”亚伦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希望物有所值。
“是的,尊主。”裹在长袍下的奸奇恶魔恭敬地垂首,它的混沌契约捏在亚伦的手中,它唯有服从。
亚伦点头,他思考了一会儿,将视线转到了桌子上的坚果盒。
三分钟后,亚伦手捧着一枚坚果从房间里面出来,埃莉诺此时已经换好了睡衣,牧师小姐有点奇怪:“亚伦,你还有事要出去?”
“嗯,有事,要晚点回来,你早点休息。”亚伦拥抱了埃莉诺,在她的唇上一吻,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蛋。
“我会等你回来。”
牧师小姐的身上有种安静的美,所以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欺负她,逗弄她,让她娇羞,让她快乐,观察她的小情绪。
可埃莉诺一旦真的上了心有所不满,亚伦又是最快投降的。
因为这是他的埃莉诺,独属于他的埃莉诺啊!
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就不要她参与了。
外面的黑暗属于亚伦,洁净的纯白属于埃莉诺,她是沐浴在阳光下的鲜花,亚伦来当深埋于地下的根。
变革,就从现在开始吧!
…………
夜晚,码头区,斯托堡码头,黑钩帮。
苏萨尔的码头区相较于几个月之前逐渐冷清,黑火帮和鱼钩帮的合并并不怎么太平,即使是散塔林会在背后支持,两个帮派的合并也付出了十几条人命的代价。
不过谁在乎呢?即使是王国的首都,码头区也是一个着名的赃乱差的地方,别说贵族小姐,就连平民都知道码头区没事不要去,这里时不时死个人实在是太正常了,首都的守卫们总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贵族区如三冠街区,其次也是平民区,至于码头区的事,谁关心啊?
只要码头区能够按时上税,管理码头的官僚就不太理会这个,偶尔出了一点事,码头税官脑袋里面的反应就是:“妈的,斗殴桉。”
有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是斗殴桉。
有人死在了街头巷尾是斗殴桉。
有人在家中背后中了八刀而死也是斗殴桉。
“码头区有码头区自己的运行规则。”
——苏萨尔人的原话
今晚的码头区很安静,除了少数火光以外,几乎没有什么人在活动,街道上的行人不多,自从阿拉贝尔之战结束后,大量的货运和贸易突然停止,军火订单大大减少,前几个月码头人来人往,码头上有干不完的工作可以找,可是现在码头上干活已经得挑挑拣拣。
….不少依靠出卖苦力而生活的码头工人,如今已经过得非常拮据,已经有人开始咒骂为什么这场战争不打得久一点,害得大家没活了。
所以很多时候,战争不是只有负面影响的,在许多时候,战争甚至会促成繁荣,贵族阶层为了某个目标大撒金银的时候,商人们看到了商机,工厂有了订单,铁匠有了工作,就连码头工人们扛包都会缺人,平民们看到上升阶层的希望,会促成国家认同的凝聚。
当然,战争是要死人的,战争会带来伤痛和苦难,不过码头的工人和帮派们又不在乎这个,或许很多阿拉贝尔人渴望和平,或许和平对王国有益,但他们的利益却实打实地受到了损害,这也难怪他们用脚投票。
春耕开始了,四月份青黄不接的季节,人人手中拮据,就连站在街角的流莺价格都下跌了,黑钩帮总部门口附近的码头小屋中,两个帮派份子正在聊天。
一个帮派分子年龄较大,大约四十岁左右,身形肥硕,另一个帮派分子年纪小些,还不到三十,身体消瘦,他们坐在一起,昏黄的煤油灯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