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那对逻辑运算符号极度熟练的大脑迅速排出一列列公式,每一种运算结果都显示这女子适合他。他的计算过程只用了几秒钟。
几年后,周然与林晓维的关系也陷入僵局。比起当初与路倩的水火难容,他与晓维如温水煮蛙,表面还是一团和气。他也渐渐习惯了,觉得其实没什么,好像生活本来就该这样。
某日凌晨两点,周然调至震动状态的手机嗡嗡作响。他视为欺骗电话不理会,但那铃声不依不饶。他不得不看一眼号码,又看看睡在身边的晓维,起身披衣去阳台接。
“猜我刚才与谁一起吃晚饭?”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一点醉意。
“英女王?贝克汉姆?……莎士比亚?”
“特没创意。我遇见了路倩。”骚扰者打了个呵欠,“他乡遇故知,不胜感慨。”
“这位兄弟,”周然耐着性子说,“您那里是格林威治时间,而我这里是北京时间。感慨也得讲究天时人和,咱俩又没仇。你遇见路倩关我什么事?”
“见到她,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朋友无视抗议,“周然,当年我冒着生命危险与你一夜私奔,你怎么好意思诅咒我?你的良心太坏了。”他幽幽地叹一口气,“我怎么就没早一点想起这往事呢。”
“神经病诅咒过你。”周然挂了电话,重新躺回床上。醉汉说胡话,没办法计较。
周然拉被子的轻微动作惊动了晓维,她睡得正迷糊:“天亮了?”
“还早,才两点多。”
“谁那么讨厌半夜三更打来电话,神经病。”
“刚刚离婚又去了英国的那位伴郎同志,喝多了,心情不好。”
“哦,他呀。”晓维翻身背朝着周然,扯了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说,“活该。”
时至今日,周然再回想起这些往事,也不胜感慨。为什么他也没早一点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早一点记住自己的以及别人的那些教训。
当周然的回忆随着夕阳一起沉入云层深处时,林晓维正与一位心理咨询师面对面。她通过报纸分类广告找到了这里。
晓维坐进一只手掌形状的沙发里,沙发柔软,将她深陷其中,犹如一只巨大的手把她捧在掌心。
中年女医师与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我姓童。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最近睡不好,每晚做很多梦。梦境很平常,多半是些以前的事,但醒来后很害怕。”晓维说。
“最近你有什么不愉快或者让你紧张的事情吗?”
“我正在与我丈夫办理离婚,事情进行得不太顺利。”
“哦。”童医生沉吟了一下,“是你提出的离婚?”
“是的。”
“条件谈不妥?”
“不是。我的条件很低,可是他不肯谈条件,完全置之不理。”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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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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