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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钟——唤醒这座罪恶都市,更是一夜狂欢后犯罪者们的消沉之时,我驾着老式自行车从旧城区的另一端赶往警局。
值得一提的,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早起。
身为加斯维特区唯一一名白人女警长,我拥有的“特权”比想象中丰富得多。警局任何一位跟我打过交道的人都早已习惯了连连几日不见人影,出勘现场邂逅翘班警长收保护费的日常,这对我和警员们都是习以为常的一部分。他们没有权力干涉我,不仅如此,偶有下派的人来视察时,他们反而会勤勤恳恳大老远来叫我起床。
是什么让我在女性不受重视的时代担当如此大任,究竟我能力超群,还是背景强势?都不是。
是这片区域超高的犯罪率,仅此而已。
这块正常人都不愿意接收的烂摊子,而跟我一样无所事事,只为求一份薪水勉强填饱肚子的无业游民却被分配到这里。当时一同来到旧城区的倒霉候选者中有一个黑皮肤男人,可他的运气远远落于我,那些人在两种肤色中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我,这可能是我仅存的优势。
在任职两年期间,善良的同事们无一上报检举我的失职,因为他们心里清楚,我要是没得干,所有人都无处可去,旧城区会陷入无人接管的境地,起码现在有我这个名义警长坐镇。
我想,待会出现在警局门口的时候,可爱的警官们恐怕会吓得目瞪口呆吧。今日的审讯室可是迎来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这种场合我怎么能因贪睡而缺席呢。
这样一来,我甚至没心情去肮脏的巷口伸张正义,一件无足轻重的盗窃案件不值得我关注,再说,帮了这份忙我得不到任何好处,他们手里的钱不会多给我一分。不要跟我提“这是警官应尽的职责”,我向来不是个好警察,我有自知之明。有功夫费这份力气,不如去好好会会老情人,那比一切来得有价值。
我无视背后传来的凄惨叫声,吹着口哨一路呼啸而去,在半小时后抵达了那栋建筑物前。
果不其然,他们吃惊极了,甚至还夸张地揉着眼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我在心底嗤笑一声,觉得他们实在没什么出息。
礼貌性点点头,我路过公共办公区域,在私人办公室换好警服佩戴警棍。我思索一番,决定掏出珍藏的宝贝,这玩意儿是我耗费了不少精力和金钱,托一层又一层的关系让地下加工厂制作的最逼真的一根。
我把它拴在胯上,肉粉色的龟头被腰带卡着,内置的突起可刺激阴蒂,幸而警裤肥大宽敞,藏在裤裆底下没那么显眼。做完这一切后,我心满意足地来到审讯室,到窗口的时候敲了敲玻璃。里面的一个警员见到是我,二话不说就把整理好的档案递了出来。
“奈尔警长,嫌疑人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昨晚我们对他进行了初步的审讯,可惜他嘴巴太硬,问了一晚上也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只说要见您。”警员恭恭敬敬地报告道。
我随意翻了几页,头也不抬敷衍他:“了解了,剩下的时间就由我审问吧。”
警员有些担忧,询问:“这样是否太冒险,不需要再加派一名警员保护您吗?”
我握着门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微笑着睨他,腰间的警棍露出来,“他戴着手铐还能做什么,情况不妙我会先电晕他再叫你们进来。”
“好、好的……”
我笑着将那名年轻干练的警员关在门外,上锁的瞬间,笑容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阴暗窄小的审讯室被头顶一盏白炽灯照亮,灯下那个男人的肌肤反着刺眼的光。他闭着眼,修长结实的双腿交叠,堪称完美的双手搭在腿面上。
他的仪态向来优雅得体,较之贵族毫不逊色,可谁能想到,如此高大英俊的贵公子竟然是红灯区鼎鼎有名的美人婊子,旧城区富豪们津津乐道的男妓——迪奥·布兰度。
我低低地笑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像是等待好戏开场一般嘲弄他,“看起来,你的婊子同伴们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有用。”
“你是想问,他们为什么没愚蠢到来拯救我?”耀眼金发下的双眸睁开,猩红色的眼睛像是一杯香醇浓厚的葡萄酒,诱人沉醉其中。我知道,他是个危险而神秘的人物,是恶人的救世主,是邪恶的信仰,向来都是。
“因为是我主动进警局的,亲爱的警官女士。”
我收住脸上轻蔑的笑容,骨子里的暴虐和破坏欲几乎在他开口的一瞬间爆发。说真的,我不理解这有什么意思?一个常年混迹在黑色地带的涉黄罪犯竟敢大摇大摆地跑来挑衅警局权威,无非就是仗着旧城区的执法机关与他们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肮脏交易罢了,我当然也是其中的受益者之一,不过我傲慢的个性自是看不惯这个地位低下的臭婊子在我面前示威。
我决定好好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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