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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蔚然睁开眼,手臂一用力,感受到了怀里温暖的存在。
白狐蜷缩在他胸前,轻细的绒毛贴着他的肌肤,暖烘烘地,清晨的冷意都被消弭。
它真的还在呀。
封蔚然情不自禁,在圆润的狐狸脑门上轻轻地吻一下,唇珠被细腻绒毛裹得妥帖,他有些不舍地退开时,看到沉白睁开了一双墨玉般的眼。
墨发流水般倾泻,凉凉地搭在他的手臂上,白狐化成一个人,赤裸地贴着他的胸膛肌肤,柔滑紧致的小腹蹭着了他的性器。
他本就半勃,一下子硬得更厉害了。
“主人。”沉白用额头抵着他的肩窝,蹭了两下,抬头时一双清澈的狐狸眼含了点媚意。
他嗓音还带着初醒的喑哑:“您要用我么?”
“美人相邀,孤怎能不从?”封蔚然起身,将沉白翻过去,胸膛抵着他的脊背,手臂用力钳着他,掐住细韧的腰,就着那个紧致的穴口,将龟头送了进去。
“嘶——疼!”沉白声音微哑,有些绵绵的,像软毛的刷子,挠得封蔚然心痒。
他刻意地,折磨式地,缓慢挤进那炙热又柔软的甬道,感受着性器一点一点劈开肠肉,被内壁一边抗拒、一边包裹。
饶是昨天做了三次,做得那么狠,沉白也已经彻底恢复,包括被肏到松软柔顺的穴道,也紧致如初,清理干净。
他疼得狠,窝在封蔚然怀里,肩背细细地颤抖着,仍是努力放松自己,去接纳刑罚一般的性爱。
封蔚然也不太好受,硬得发涨,挤得格外疼,可沉白痛苦颤抖的时候,他又感受到了折磨与驯服的快乐。
他怕沉白撕裂流血,因此格外慢,研磨着,冲撞着,像照顾一件精美的瓷器。
可他又那么凶狠,毫不掩饰内心的暴虐。
一场慢腾腾的进入,一直到封蔚然的欲望悉数没入沉白臀缝,被完整、彻底地包裹为止。
两个人都满头大汗。
“我真的很想,把你弄碎。”
话音一落,封蔚然猛地抽出,又猛地撞进去,只蹭着沉白最敏感的那一处,让他痛呼,又渐渐转成动情的呻吟。
痛感与快感,在情事里往往模糊。
最终他们都释放了,封蔚然按住沉白的手,不许他用法力:“自有下人收拾,你且省省,这是人间。”
沉白看着床上的凌乱痕迹,腾得红了脸,一片滚烫。
直到朝食之后,他才明白封蔚然所言起了什么念头。
他亲手给他换了一身织锦浴袍,玉带束腰,长发用绸带松散一束,若世家公子,几分不羁。
“走啦,带我的奴儿去看看这云州。”封蔚然轻拍一下他的脸颊,牵着他的手走出宫殿,也走出凤王府。
沉白感受到许多视线,有明处的,是王府的下人侍卫,也有暗处的,就藏在王府周边,一路跟着他们走。
庞大的王府,同样也是一个锦绣牢笼。
渐渐走到闹市区,世界就喧嚣起来,贩夫走卒,寻常百姓,熙熙攘攘地在街道上往来。
菜园子里的新鲜时蔬,山里的干鲜果品和山珍,城外云江天不亮就捞出的鱼获还在蹦哒,在街上等着售卖。
封蔚然买了两个芝麻饼,酥得掉渣,一人一个走着吃完,他又用几个铜板买了两个老大的梨,塞了一个给沉白,然后在衣角蹭了蹭,“咔咔”啃起来。
沉白捧着比他脸还大的梨,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几番,不知道怎么下嘴。
“哈哈哈哈哈哈!”封蔚然笑得肆意畅快,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个脑瓜崩,说道,“笨狐狸。”
他拉着沉白坐到一间酒楼里,要了二楼雅间,却特意开了窗,让街上的热闹挤进来。
“这是人间。”封蔚然看着窗外说,“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到,十四岁被逼得走投无路,提刀应征,沙场征战了十二年,我没白过。”
沉白跪坐在食案对面,眨了眨眼。
封蔚然将双手平摊在案上,低头看时,有些冷漠:“十二年,我夺去了不知多少人命,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不算个人。”
沉白默默将双手放在他的掌上,封蔚然顺势握住,说:“你真的要跟我么?”
“睡都睡了,王爷还想退货?”沉白变出耳朵抖了下,忽然门被叩响,那双耳朵飞快缩回去,手却仍放在封蔚然手里。
封蔚然起身顺势一带,将沉白叩进了怀里。
侍者进来,仿佛看不见一般,上了酒,摆了汤菜,大鸭梨被削皮去核切片,摆在青瓷盘里,如若玉质。
就是退出去的步子有点急。
沉白脸颊涨红,封蔚然却笑着吻了吻他又乖乖冒出来的耳尖,说道:“那我就算你答应了。”
他提壶倒酒,清冽琼浆注了两满杯,一杯他塞到沉白手里,一杯他自己手里。
窗外是喧嚷人间,窗内,沉白看着封蔚然,懵懂地被他带着绕臂交杯,唇沾上酒杯的时候,霎那清明。
', ' ')('这是一个仪式。
“主人,这会有因果的。”他与放下。
“你说的,睡都睡了,还怕一点因果么?”封蔚然笑一下。
沉白也笑,于是仰起头,和封蔚然一起将交杯酒一饮而尽。
“红尘人间、世间喧嚣为证,我也是你的了。”
不伦不类,无比郑重。
沉白直接直起身,吻住了封蔚然,又被更凶狠地吻回来,酒气弥散中,一人一妖都带着疯劲,直到尝到血味才休止。
“好了。”封蔚然最后的不安被打消,舔一下唇上的血,看着怀里的美人,说道,“都定下长久了,咱们回去,立个规矩吧。”
“是,主人。”沉白满眼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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