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地握着电话,心脏无法克制地颤了颤。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焦急地质问,“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地走了!我还你以为你又走了!”
霍聿珩生气了,他语气不太好,气我的突然离开。
我越想霍振东的话,觉得心里越堵,我想我是不是想错了。
既然曲云烟对霍聿珩来说是那么重要的存在,我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当他的药?
还是自告奋勇的那种。
真是讽刺。
今天过来的目的,我是想了解霍聿珩的过去,好“对症下药”,可现在听完霍振东的话,我满脑子不是对他的怜悯,也不是替他鸣不平,而是在反省,我是不是做错了。
造成霍聿珩情绪如此不稳定的原因,也许不是他需要我,而是我让他和曲云烟分开,他才会觉得不安。
我张了张嘴,缓缓开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霍聿珩迟疑,“我能怎么样。”
看吧,哪怕我离开,他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那就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吧。”
我挂了电话,和霍振东告别,他笑呵呵地安慰我,“不用把阿珩的情况当作什么大事,我的儿子没有那么孬,这点事都抗不过去可完蛋了!”
我想大概就是因为他从霍聿珩小的时候就不在乎,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阴沉的天空正在下着雨,我想在马路上闲逛散散心都不行。
霍聿珩把我的电话要打爆了,可我不想接。
我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去海苑别墅等我,他立即就把消息给我发过来,“爸已经惩罚烟烟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先和我说,我们好好商量。”
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也不觉得霍聿珩那么好说话到可以和我“商量”。
我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一个人,不喜欢到如果霍聿珩真的和她无法分开,我就不再抱着让他们分开的幻想。
我想看看,和我在一起一天,与和曲云烟在一起一天,谁对他的帮助能大一些。
我在路边找了一家小酒吧,可能是因为天气不好,酒吧里的人寥寥无几。
酒保很热情,看见我来了就忙不迭地给我介绍,我酒量还可以,点了一份鸡尾酒套餐,因为有折扣。
鸡尾酒颜色艳丽,绚烂火热,但却在我喝下去的那一瞬间,从舌尖凉到胃里。
也许现在,曲云烟正腻歪在霍聿珩的怀里,他们比我更需要彼此。
刚喝了两杯,杯口突然被一只大手盖住,酒杯被人夺走,下一秒就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让我看看,谁在这喝闷酒呢?”
我以为碰上了什么登徒子,一抬头,傅易博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就撞进了我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