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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就到这儿吧。”
云逍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起身离席。
众人纷纷跟着起身。
刚才坐着,倒不觉得有什么。
此时站起来,这才察觉到肚子涨得难受。
吃的太多了啊!
李标更是需要人扶着,才能走得了路。
旁边的人无不鄙视之。
刚才是谁说,刚刚吃出点味道,意犹未尽来着?
老饕餮!
云逍举步来到盛家众人面前。
从始至终,盛家的人都在街上跪着,不曾动弹分毫。
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存亡,跪一下又算什么?
“你就是盛永利?”
云逍俯视盛永利,漠然出声。
盛永利身体一颤,“草民正是盛永利。”
“程知府母亲七十大寿,你给小妾过寿,呵!”
云逍的语气变得森冷,“公然羞辱朝廷命官,你好大的胆子!”
盛永利的额头贴在地上,颤声道:“草民知罪!”
云逍冷哼一声,“如此嚣张跋扈,平日里还不知是怎么横行地方、鱼肉百姓的。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盛永利及盛家族人,无不惊恐万状。
王承恩偷偷拉了一下程国祥的衣袖,然后朝他使了个眼色。
云真人的心思,老王最是清楚。
若是云真人真的有心灭了盛家,直接一个眼神也就解决了。
哪里有这么多的工夫,跟盛永利说这些废话?
“云真人容禀!”
程国祥立即站出来欠身说道。
云真人的意思很明显,他来唱黑脸,由自己唱白脸。
这是要卖给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啊!
以后在常州府,盛家还不乖乖听话?
有了士绅和官员的支持,各项政令的推行,再无任何阻拦。
云逍看向程国祥,冷冷地说道:“怎么,盛家羞辱于你,你反倒要为他求情?”
“盛家虽然在常州嚣张跋扈,平日里却积善颇多,多有助学修桥、捐资赈灾之善行义举。”
“此前盛家抗缴赋税钱粮,下官也依律予以严惩。”
“此番盛家挑衅下官,却是私怨,若是因此而惩处盛家,于律不合,恐引发民怨。”
“请云真人开恩,宽恕盛家这次!”
程国祥言辞恳切。
盛永利感动的快要哭了。
多好的父母官啊!
之前怎么就想到要跟他作对呢?
自己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以后一定要给程知府当牛做马!
云逍不为所动,“你是常州知府,代表的就是朝廷颜面,盛家羞辱于你,就是辱没朝廷,又岂是私事?不严惩,又如何体现朝廷威严?”
“云真人恕罪!”
程国祥跪下恳求。
盛家众人纷纷开口哀求。
常州府的官员们,也都跟着跪下来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