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在地上的阿尔曼德浑身不动,显然已陷入了昏迷,黑气慢慢地从他的身上消散,只剩下左手食指上戴着的家主之戒还在闪烁着诡异的黑芒。
这一战打得相当艰辛,但谢林亦收获良多。对方怎么说也是精通古代黑魔法、魔力水平达到准魔导师水平的人物——
就算是受限于德拉科的躯壳而无法发挥出最大实力,就算是因为想要夺舍自己而手下留情,但自己能够依靠布局、策略和压箱底的杀手锏战胜对方,本身就说明了许多事。谢林在收获了实战经验之余,也对自身的实际战力有了更深切的体会。
他相信,现在的自己,就算是遇上全盛时期的伏地魔,又或者其他的大魔导师,虽然他大概率还是会不敌,但应该也能过上几招了,甚至能给对方制造一些麻烦。
更何况,距离乱世的降临其实还有不少时间,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恐怕自己还有不少成长的空间。
谢林来到德拉科身前,俯下身来,用魔杖轻轻刺了德拉科的手掌一下,手掌上出现了一个细微的伤口,谢林用魔杖从伤口中挑出了一颗血珠,操控着血珠漂浮在半空中,然后收进了一个特制的容器里。
谢林刚把容器和魔杖都收好,德拉科的睫毛就轻轻地动了动,他慢慢睁开了双眼,露出了有些迷茫的眼神。嗯,他的瞳孔是灰色的,不再是骇人的赤红色。当他见到一脸关心的谢林,顿时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色。
“谢林……”德拉科在地上坐起了上半身,犹豫了许久,终于颤抖着声音说道:“对不起……”
“我愚蠢的哥哥呀!”谢林笑了笑,“说什么呢,记得吗?我们是兄弟!”
德拉科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他摇了摇头,把家主之戒脱了下来,一把塞入谢林手里,“这玩意儿还是你拿着吧!你才是最适合的下一任家主!”
谢林笑了笑,直视着德拉科的双眼,轻声说道:“你和父亲,都想多了。”
“我是有野心,我是有理想,但家主之位从来都不在我的谋算之中,”谢林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述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想要的世界,家族还给不了我……放心吧!你就安心地继承家主之位,而我作为你的弟弟,也会尽全力支持你,维护你在族中的威严与地位。我现在也可以向你保证,虽然我们的理念有所不同,但我认为在两个不同路线的终点里,都能够为家族创造新的辉煌。”
“我答应你,不会做出有损你的利益的事情,也不会做出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情,”谢林直视着德拉科的双眼,沉声道:“只要你和父亲也答应我,不要与我为敌。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还有很多我很珍惜的人和事,他们是我的底线,不论是谁伤害了他们,都将等同与我为敌!”
德拉科陷入了沉默,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经历了差点被先祖夺舍的噩梦,他原先对家族所抱持的许多看法也产生了变化。
“只要你能明白这一点,那么建立在这一点的基础上,我想我可以让你更安心一点……”谢林说道。
德拉科的眼神微微亮起,“那要怎么做?”
谢林缓缓说道:“兄弟血盟!”
“兄弟血盟和牢不可破誓言一样是有高度约束力的魔法契约,我们各出一滴血,融合在一起,从此之后我们都再也无法伤害对方,也就是说,你可以继续以你的方式去维护家族的荣耀,而我也能安心地追寻我的理想,过程中我们都会受到魔法的约束,而无法与对方战斗,这样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我们之间会上演兄弟决战的戏码,而你也不用因此而急功近利地去修习黑魔法来追求力量……”
德拉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道:“好。”
当然,谢林的话里其实有所保留,他没说的是,兄弟血盟的效果其实是“无法以魔法去伤害对方”,这个世界上能够伤人的,可不仅仅是魔法而已。
谢林穿越之前,神奇动物电影只上映了前两部,虽然他和编写剧本的罗琳聊过几次,但除了关于一些其他魔法学校的内幕之外,知道的也不比其他读者多出多少。所以他只知道邓布利多在圣徒起事的初期碍于血盟无法与格林德沃战斗,但他不知道邓布利多最终是如何破解血盟,然后在1945年把后者击败的。
难道,两人所谓的世纪之战,其实是肉搏战?近战巫师?
好像有些扯远了,谢林急忙收回了思绪,抽出了魔杖。
谢林以魔杖轻点两人手掌,两颗红红的小血珠相互盘旋,缓缓升空,最终在半空中相融,化作一个造型精美的容器,外观上就是一个菱形吊坠,中间镶嵌了一颗圆珠子。
“成了,”谢林把容器收进了手提箱空间,看着欲言又止的德拉科,随即说道:“怎么了?放心,这个血盟容器是无法被轻易摧毁的,而且若是强行摧毁还会受到反噬。至于家主之戒,你拿回去吧,毕竟是父亲托付给你的东西,也不好随意转让给别人,反正阿尔曼德那家伙被我这么一重创,想重新积蓄足够的力量来夺舍,恐怕又要好几个世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