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祸国娘娘作者:未知
祸国娘娘第5部分阅读
祸国娘娘作者:未知
祸国娘娘第5部分阅读
皇子聂彦提前抵达琉璃国境内,以友好邦交之名暂住琉璃国皇宫,整日与琉璃国国王高谈阔论,目的正是为令其掉以轻心。
俞晓玖因提交战略方案,得意采用,所以皇上任命——护国娘娘乃此次入侵战役总帅。统领三军,就连范佚名也要听她的指挥。
俞晓玖哪会打仗用兵,方案必然是展洛鹰拟定的那一份,其实内容很简单,几个字就能概括——三面夹击,断其水路,剿灭盐帮,速战速决。
不过,这几个字里包囊了诸多细节,比如用兵阵法,派兵人数,时辰,气候等多方面因素。
说白了,打仗不是左边站五个,右边站八个,呜呜喳喳拿起西瓜刀就乱砍一通的事。但也没多复杂,毕竟古代没有原子弹冲锋枪之类的高端武器。
不过呢,也有远距离投射的大型道具,例如大石头,大火球,滚木桩等“秘密武器”。举旗手一声令下,“放!”——“唰唰唰”飞出好几百个石头块,砸死一个少一个,再加上乱箭铺天盖地扫射,基本没什么准心(关于这一点,大家请回忆古代战争影片中的片段,士兵们拉弓,手肘向下,鼻孔朝天,走你!)
所以,才出现炮灰一词,就是冲锋敢死队,第一批迎战的士兵,正是为了冲破敌军最前排的“盾阵”,以肉身博铁器,自然没几个能活着回来的,炮灰不是死在敌人矛下,就是死在自己人的箭中,“死不瞑目”这词大概就是来的。
说来说去,主要拼得还是人数,所以诸如以少胜多获胜的战役,那都得记录在历史一页里供后世人学习外带表彰。
俞晓玖躺在豪华大马车里,吃着荔枝喝着乌梅汁,一点急迫感都没有,跟旅游似的。
武天吉撩开帘帐,抱着一个大西瓜走入,他最喜欢打仗,因为打仗期间,可以日日守候在护国娘娘身边,还避免遭人口舌议论。
可他还没开口,俞晓玖率先坐起身,眼中充满防范之意:“先说你是谁?”
“小九,你怎了?”武天吉微微一怔,驻足原地倍感疑惑。
俞晓玖大概断出是武天吉,所以放松警惕躺回枕边。
武天吉与武天祥是一对双胞胎,两人个性却是南辕北辙。昨日,武天祥忽然跑来,以下犯上警告她,不准再迷惑哥哥武天吉,否则定要让她有去无回。
俞晓玖起初没当回事,因为武天吉也没正式告白过。
“天吉将军,你有几个孩子?”无论是俞晓玖还是前世,从来没关心过下属的婚姻状况,毕竟古代男子基本早婚,武天吉今年二十五岁,孩子会打酱油实属正常。
“怎忽然问起此事?”武天吉不以为然一笑,随后蹲在桌前切西瓜。
“正面回答。”俞晓玖无心说笑,倏然冷脸。
“还未成亲,哪来得孩子。”武天吉坦言道。
武家世代效忠巨鼎国,在朝中地位稳固,所以上门提亲的人家自然不少。武天吉十六年那年,因参加某战役,又遭追兵堵截,所以误了一桩婚事。十八岁那年,母亲又选中一位女子,谁知此女子还未过门便于人私奔,他倒是不伤心,只是对成婚没了念想。而这一拖,便是他见到护国娘娘之时,一见倾心,虽五年过去,依旧死心塌地。
俞晓玖微微一怔,看来武天祥的担忧是正确的。
“此战结束,我帮你选位漂亮贤惠的女子。”
武天吉蹙起眉:“莫非天祥与你说了何事?”
临行前,一家四口在饭桌上,为了他的婚姻大事吵得不可开交,母亲当场气哭,父亲气得心口疼,为此事,兄弟两大打出手,武天吉在情急之下,道出实情——非护国娘娘不娶。
俞晓玖朝武天吉勾勾手指,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武天吉乖乖坐下。俞晓玖攀附在他肩头,娇滴滴道:“天吉将军,你拒婚的原因,可是因我故呢?”
武天吉显然未料到她会直截了当问起,沉默许久,才鼓足勇气,应声。
俞晓玖心里拧了个疙瘩,前世为什么要招惹憨厚老实的武天吉,分明就不爱人家,还有把人家当牛一样使唤,比她还缺德。
“倘若你不想让我难做,便尽快成婚,否则我便成了你们武家的罪人,爱有很多种,得到的,未必适合你。但得不到的,未必不爱你。”俞晓玖故作惆怅一叹:“我所处的位置,你比谁都了解,能陪伴我终生的,只有回忆……”
武天吉握住俞晓玖的双手,真诚道:“只要小九不嫌弃,我心甘情愿陪你一生,只要彼此心意相通,不成亲又如何?”
俞晓玖眨眨眼,欲哭无泪,好男配好女,而自己这种花女痴当然要配风流男,她的梦想是游走在众美男当中,时而风花、时而雪月。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如果你真心爱我,就别让我有负罪感。”俞晓玖不悦地抽出手指,她决定了,长痛不如短痛,趁早让武天吉认清事实。
武天吉注视空荡荡的掌心:“小九……”
“日后请唤我娘娘,尊卑有序。”俞晓玖不苟言笑,正色提醒:“还有,不得再擅自闯入,我乏了,退下吧。”
行军打仗,军令如山,武天吉自是不敢违抗,他行礼退到门口,撩开帘账时,不由落寞问起:“莫非娘娘喜欢顾风?”
“……”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就想起手腕上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愈合。
“天吉将军,实不相瞒,我不爱任何人,只爱自己。”俞晓玖平静如水地吐出几个字,残忍,也是为了他好。
武天吉未再开口,心情愈发沉闷,他知晓护国娘娘对自己的感情并非爱情,可一旦点破了,那种感觉还不如装傻充愣过日子。
……
待武天吉离开,俞晓玖掰了掰手指……拒绝了五皇子,武天吉,顾风,对七皇子的感觉就像弟弟,范国师勾搭不上……唉?她的任务不是勾引男人么?怎么一转眼全让自己搅和黄了。
※※
十日后,巨鼎国第一批大军抵达琉璃国边境,安营扎寨等待时机。
此刻营帐中,俞晓玖坐帅位,正与三军将领共同商讨,首先攻打哪个城池。
五皇子聂彦顺利回归,范佚名摆弄沙盘地形图,其他将领或反驳或赞同,争论不休,只有俞晓玖双眼放空,困呐。
——展洛鹰提议攻打最南侧的城池,看似不起眼的小城镇,却是琉璃国粮草囤积的秘密基地。俞晓玖谎称通过预言术得知,但范佚名依旧喜欢跟她唱反调,唧唧歪歪不愿攻打。
“娘娘,倘若乏了,先回营帐休憩片刻。”聂彦嘘寒问暖道。
俞晓玖刚要说“好”,范佚名则拍案一哼:“护国娘娘乃三军统帅,初战何其重要,岂能随意离开?!”
“我说了攻打南城池,国师又持有质疑态度,我这三军统领也不过是空有头衔罢了。还是您执掌大权吧,我将此重任交给国师处理。”俞晓玖有些不耐烦。
“既然娘娘任命,那本将便接过重任。请娘娘起草一份委任书,本将也好尽快安排兵力。”范佚名正有此意,让一名女子统帅三军,可谓滑天下之大稽。
俞晓玖即刻举起军印,正求之不得,她只是来看看热闹,真打起来还是后方比较安全:“没问题,国师执笔,由我盖章。”
聂彦朝俞晓玖使个眼色,俞晓玖视若无睹,可以写赠言么?——祝范国师早日为国捐躯。
待交接书办理完毕,俞晓玖立刻将军印交给范佚名,随后滑动轮椅走出营帐,一出门便见到武天吉、武天祥两位将军,两人伫立帐外旁守护,威武似门神。
自从俞晓玖刻意疏远武天吉之后,过门过坎都由武天祥代劳,武天吉虽不满,但毕竟是孪生兄弟,所以也未多说什么。
武天祥抱起俞晓玖,径直向娘娘营帐走去,他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个性,自从威胁俞晓玖以后,话变得更少,完全像个机器人。
“天祥将军,你几房妻妾?”俞晓玖随口问去。
武天祥驻足一顿,凝视她的笑脸,撇开眸,随后大刀阔斧走入营帐。
俞晓玖原本是想套近乎,毕竟她暂需依仗武天祥保护,但武天祥也太不给面子了,甚至爱答不理。武天祥转身离去,她装腔作势道:“站住,我是你上司,问你话呢,速速回答。”
武天祥背对她站立,缄默不语一刻钟,撩开营帐布帘时才回答:“未娶妻。”
语落,他疾步离去。
俞晓玖眨眨眼,莫非是个……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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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禁书
军中纪律严明,但士兵也们也会给自己找乐子解闷,摔跤,打靶,短距离赛马,除了吃喝嫖赌严禁,其它娱乐项目基本不限制。
俞晓玖听帐外人声鼎沸,所以好奇地溜达到门口围观……原来是武天吉与武天祥在比试拳脚功夫,两人赤膊上阵,实力相当,相貌又生得一摸一样,还真难以分辨。
小太监将一块毛毯盖在俞晓玖腿上,又奉上一盘水果,照顾得无微不至。
自从俞晓玖怀疑武天祥有断袖之癖后,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他,这才发现,武天祥对属下们都很热情,晚间围坐篝火旁时,他又与属下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唯独不爱搭理自己。
武天吉无意中见护国娘娘显身,一个晃神,给个武天祥可趁之机,踉跄摔倒在地。
武天祥爽朗大笑,甩了甩湿漉漉的汗水,将哥哥拽起身,刚要开口,余光扫到俞晓玖身上,笑容僵住,即刻转身离去。
俞晓玖不自在地撇开头,命太监送自己回帐。
不过,她在帐中待了不到二十分钟,又想出去透气,因为苫布味很浓重,所以她滑动轮椅,自行向河边走去。
琉璃国风景如画,阳光充裕,湖面微波粼粼,最适合睡午觉。
俞晓玖坐在一棵大树下,开始犯迷瞪。
此时,一道严厉的命令,从树干后传来——
“裤子脱了!”
“将军,将军……求您放过我吧……”
俞晓玖顿时清醒,扭头,露出半只眼睛偷窥……
武天祥手中攥着马鞭,正虎视眈眈地瞪视士兵。
一位士兵则跪在地上磕头,未穿上衣,身材清瘦白净,双手环身瑟缩发抖,神情颓然。
俞晓玖眼前划过一道兴奋的亮光,有好戏看喽。
“啪!”……狠狠一鞭子抽在士兵胸膛之上,武天祥暴戾大怒,原本就刚毅的脸颊变得更为飞扬跋扈。
“再不脱,本将军拔了你的皮!”
“属下脱,属下脱……”
俞晓玖注视可怜巴巴的小士兵,喟叹一声,啧啧,温柔点嘛,小受吃不消滴。
士兵畏畏缩缩地站起身,正当解开裤腰带时,武天祥却蓦然制止。锐眸看向树干这边,吓得俞晓玖缩回脑瓜。
“军事重地,何人肝胆在此偷溜?!”
“……”俞晓玖沮丧地垂下眸,只差临门一脚却被发现,真没意思。
武天祥大步流星绕过树干,不见其人先见其刀,刀尖正对俞晓玖鼻梁的位置……她故作困顿地伸展懒腰:“天祥将军,是我在此地小憩,出何事了么?”
武天祥一怔,即刻将剑入鞘,单膝跪地致歉:“末将多有得罪。”语毕,他朝士兵方向一扬手,士兵见状提着裤腰带撒丫子就跑。
自己手下士兵私藏禁书,被他当场逮住,武天祥为惩罚士兵违规之举,命士兵脱光跑圈,但也不算何大罪,小惩大戒罢了,不必张扬。
俞晓玖听到越来越远的跑步声,惋惜一叹,想观摩现场直播不容易呐。
武天祥似乎也不知该说点什么,率先牵过马匹,俞晓玖仰视身旁的高头大马,摸了摸马肚子,皮毛顺滑,很酷的一匹良驹。
“天祥将军,即便对方是男子,最好也别过于粗暴。”俞晓玖实在忍不住,含沙射影了一句。
武天祥不知所云,下意识看向士兵逃跑的方向,似乎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所以主动示好道:“娘娘想骑马吗?”
“可以么?它会不会摔我?”俞晓玖很想骑,但碍于残腿不便,只能眼馋地看着。
武天祥并未表现出过多表情,一弯身将俞晓玖托抱上马背,使她呈侧坐姿势,随后牵起马缰,漫步在静谧的湖畔。
这匹马比俞晓玖想象得还要高,也没她预料的那么稳健,高度好似坐在轿车顶棚上,她小有紧张,抓住马鬃,但侧坐不容易掌握平衡,晃悠得很厉害。
“不好玩,抱我下来。”
武天祥闻声驻足,见护国娘娘一脸忐忑不安,不由微微扬唇,或许是阳光温暖,为他冰冷的神情注入一丝柔和。
他一跃身跨上马背,一手拉缰绳,一手环住俞晓玖的腰肢,依旧不交谈,继续在草坪上漫步。
俞晓玖倚靠在宽阔的胸膛上,他两手固定在前后,果然不再感到害怕。
“天祥将军,你有固定……朋友么?”俞晓玖本想问他有没有固定“男友”,她实在很好奇,阳刚十足的武天祥,居然真是个同性恋。
“固定朋友?请娘娘明示。”
俞晓玖认为今天气氛不错,所以大胆提问:“我先声明,我没有性别歧视,喜欢谁是个人自由,所以你不必感到不自在。”
武天祥拧起眉:“末将还是不懂。”
俞晓玖咬了咬下唇,算了,既然武天祥不愿意说,她也不强迫了。
“没事了,我只是觉得闷。”
“打仗确实枯燥,会流血牺牲,战场很残酷。”
俞晓玖似笑非笑地扬起唇,憋着好难受。
“当日在途中,末将对娘娘言语不敬,多谢娘娘既往不咎。”武天祥反省那日过于粗鲁。
“你说马车里恐吓我的事吖?没关系,你也是为了大哥着想。”俞晓玖抿了抿唇,忍不住又把问题带回来:“你哥不成婚是因我故,可你不成婚又为何事呢?”
武天祥笑容微敛,避重就轻道:“未碰上喜欢的。”
俞晓玖砸吧砸吧嘴,还是放弃吧,口风太严,高难度。
她扭过身,直视前方。武天祥凝视她的背影,难得独处,他却不知该聊些何事,即便做到有问必答,亦是令护国娘娘感到不满,他眸中不由掠过一丝无奈。
武天祥在怀里摸了摸,将那本没收的禁书递给俞晓玖:“解闷用吧。”
俞晓玖翻开一看:《伴花眠》——杯酒尽,玉壶空,醉入花林中。心似春风本无意,惊起浪蝶狂蜂。香拂面,酒意浓,自卧枝前,梦回栽花时年。
她意兴阑珊地合起:“文言文真没意思。”(看不懂说看不懂好么?)
武天祥抿唇不语,反正他做何事,都不会引起小九的兴趣。
微风拂面,春意盎然,俞晓玖望向碧蓝的天,深深呼吸,慢悠悠合起双眸,就这么靠在武天祥身前睡着了。
武天祥悄然停住马蹄,为避免她摔下马,谨慎地抬起双臂,一手搂住她脊背,一手环于腰际,挺直腰板,尽量让她睡得安稳。
而这一幕,恰巧落在武天吉眼底。
武天吉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又似乎恍然大悟,原来弟弟时常挂在嘴边的梦中女子……指得正是小九吗?弟弟曾说过,那位女子可遇不可求,远观就好,一旦靠近,必会受伤。
他们同一日出生,拥有同样的相貌,同一时间见到小九,也同样爱上不该的女子。莫非这一切本就是宿命吗?
两兄弟一前一后,就在各怀心思时,眼前忽然划过一道人影,快如闪电。
刹那间,马儿不知因何故受惊啼鸣,高抬前蹄,疯了似地遽速开来,俞晓玖顿时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抱住武天祥,武天祥一手紧拉缰绳,但马儿依旧不受控制地驰骋。
“抓紧!”他蹙眉大喝一声。
武天吉见状急速上马,一边追赶,一手高举麻绳套索,对准马头的方向欲抛。
“迫使马头扭转!”武天吉厉声命令。
武天祥闻声侧目:“哥,靠近我,先行接过娘娘。”
武天吉应了声,加快速度靠近疯马,但疯马四蹄乱飞,在草坪上没有规律的狂跑,倘若砍断马腿,武天祥会功夫倒无大碍,但势必伤到护国娘娘。
武天祥紧张得汗流浃背,他尽可能驱使马蹄向武天吉身边靠近,武天吉配合相当默契,看出弟弟的用意,松开马缰,展开双臂。
“哥,再靠近些!”武天祥生怕伤到小九,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小九紧紧抱着自己,似乎已吓得魂不附体。
“小九快松手,前方便是悬崖耽误不得!”武天吉见道路越来越狭窄,急声怒喊。
俞晓玖吞了吞口水,怯懦地松开一只手,武天祥趁机将她托起,正准备抛出时……
黑影再次显身,此人手中拉着一根银色铁链,借助树杈的高度,滑行到马与马之间,就在掠过他们头顶之际,抄起俞晓玖腋下,紧接着一个大转身,反跳跃,站定原地。
男子神情冰冷,即便他站在此处等兄弟两抓,两兄弟自是无暇理会,因为前方就是悬崖,武天吉第一反应,首先要救的人是弟弟武天祥。
俞晓玖随着忽高忽地的起伏,早已转得头晕脑胀。她现在双脚悬空,被男子如麻袋片似地抗在肩头。俞晓玖大头朝下,猛捶猛打,男子无动于衷,步伐稳健,虽然看不见来者何人,但那股阴霾的气息,她不久前才接触过。
那封恐吓信,那个杀手,应该是他没错。
俞晓玖绝望了……
此刻,千钧一发,武天吉用绳索套中武天祥的手腕,就在马儿跨出悬崖时,武天吉拉紧缰绳火速倒退,顺利救下武天祥。
武天祥挂在悬崖峭壁边,撞得七荤八素,但还不忘护国娘娘遭他人挟持之事。
“哥,快救娘娘,我自己能爬上去……”
武天吉回眸望去,只见小九与黑衣男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爬在悬崖边,拉紧弟弟的手,卯足力气拽上来,兄弟两平躺于地,大口喘息,互望一眼,除了忧愁,还有兄弟间默契的笑意在传递。
“哥,你该先救娘娘。”
“吉人自有天相,她是护国娘娘,莫担心。”武天吉惆怅叹息。
……
另一边,虽然贺千斩不费吹灰之力劫持下俞晓玖,但他还是大意了,不知哪里飞出的毒针,刺穿了他的心口,他本想陪兄弟两玩玩,但前提是,先找地方疗伤。
“你是不是打算杀了我?”
俞晓玖脑门充血,可这人步伐又快又急,径直向密林山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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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千钧
贺千斩不语,从衣角扯下一条布料,翻手递给她。
俞晓玖接过布料,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为了保命也只能乖乖听话,但看布条的宽窄有点犹豫……“大侠,蒙嘴,还是蒙眼睛?”
贺千斩驻足一怔,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塞给她。
“……”她真多余问。
俞晓玖自行捆绑的时候,闻到一股血腥味从布料上涌来,大侠受伤了?
贺千斩眉头拧起,一手压住刺痛的胸口,但眼前景物已呈现双影,倘若再不解毒疗伤,他或许撑不过一个时辰。
他仰望密林,运功会导致毒性快速蔓延,但他唯有一搏,一鼓作气跃入山中,运用纯熟的轻功,飞檐走壁、钻山入涧。
俞晓玖特实在,结结实实捆好眼睛和嘴,只感到路途颠簸起伏,具体去向何方不得而知。
她的想法很简单,听话的孩子不挨打。
“噗通”,屁股坐在冰冷的石板上。
贺千斩依在石壁旁,撕开衣衫,毒针不但插入心口,而且整根针没入皮肤,他如果想取出毒针,只能划开皮肉,所以他拔出匕首,齿间咬紧木块……硬生生在胸口破开一道。
鲜血嘀嘀嗒嗒滑落,殷红了他的衣衫,虽痛楚难忍,但他一声不喊,将两根手指塞入伤口,在搅拌中摸索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