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这些话犹如一记惊雷在房间内炸响,将在场的所有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在朱樉来到这里之前,冯诚的脑海中想过了一万个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作为当事人的二哥会对皇位一点都不动心。
冯诚直接急了,上前一步拉住了朱樉的衣袖。“二哥,都到这一步了,你可不能耍性子啊。那可是一言九鼎,主宰九州万方的人间至尊之位啊。”
朱樉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让冯诚感到心急如焚。
他仿佛一闭上眼,下一秒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二叔冯胜浑身是血的画面。
眼前的冯诚神色十分焦急,他形容出了帝王的至高无上就是想让二哥能够回心转意。
朱樉一脸的云淡风轻,他淡淡的说:“义,我所欲也。皇位,非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舍皇位而取义者也。大哥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又待我恩重如山,我朱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此生都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哥的事。”
这种大义凛然的话,换作是别的人来说。屋里的这群勋贵子弟表面上或许会口是心非,实际上心中一万个不相信。
可这句话偏偏是从二哥的口中说出来的,他们坚信不疑,因为二哥有情有义的形象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
在座的每个人脸上是既感动又难过,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冯诚刚想说话,朱樉侧过身悄悄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朱樉转过身,拍了拍手对众人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自己人,我就跟大家实话实说了。我朱樉有幸生在了帝王之家,在有生之年能够就藩秦地对我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又郑重其事的加了一句:“我本来就无意于大位,大家没有必要跟着白忙活了。从今天起,咱们这帮人就彻底散伙了。以后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说完,朱樉丝毫不给众人一丁点反应的时间。他昂首阔步朝着房间门外走去,邓镇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撒开步子奔跑直接用身子挡在了门前。
看到去路被邓镇拦住了,朱樉一脸的不乐意,伸出手扒拉了一下邓镇。邓镇用双臂抵在了门柱上,朱樉的手没有推动他挪动半步。
“你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赶紧给我让开。”
看到朱樉脸色发青,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邓镇丝毫没有退让半步,他昂着脖子说道:“姐夫,我知道胡斌刚才的做法令你彻底寒心了。可是我们其他人是无辜的啊。”
朱樉很罕见的发起了火,他对邓镇说道:“你一个半大小子跟着在这里瞎掺和什么,你姐夫现在要回房睡觉了,赶紧给我让开。”
“姐夫,我今年二十三了。该懂的道理,我都懂了。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根本没门儿。除非,你现在就给大家伙一句准话。”
邓镇也是耍起了性子,他的两条腿一岔开直接卡住了门槛,看他这副架势死活都不想让朱樉离开。
“好小子,你现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威胁起你姐夫了。今儿,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还治不了你呢?”
朱樉手臂一抬高,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打在邓镇的胸膛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汤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绕到了朱樉的背后,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朱樉的腰。
汤鼎死死抱住朱樉,嘴里还高喊着:“二爷,我的好二爷。难道你就狠得下心,眼睁睁看着兄弟们以后都自生自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