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过渡章节,敬请谅解】
知青们还自以为,自己走到哪里,都会受到热烈欢迎。
但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就像这次去县城汽车站,迎接第n批来插队的知青。
就没人乐意去。
尤其是三十里铺生产队的支书、大队长,以及大队会计、妇女主任、民兵队长...
这些大队干部。
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顶风冒雪的,跑去迎接他们。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
其实是因为那些生产队干部,他们早就受够了,那些眼高手低知青的摧残了。
同样的事发生的多了。
于是干部和社员们的心,慢慢就冷了下来去。
但好在老柳头却还很热心。
只见心情大好的他一声吆喝,“吁,驾!青青,今儿我心里高兴,来,唱一个!”
“哎!”
柳青青脆脆的应了一声,张口便唱:
【对坝坝那个圪梁梁上,那是一個谁?
那就是咱们要命的二妹妹。
二妹妹我在圪梁梁上哎,哥哥你在那个沟。
看见了那个妹子儿哎,哥哥你就摆一摆手...】
柳青青人长得俊,她唱的歌也好听,宛如夜莺高唱、好似黄鹂啼谷。
这曼妙的歌声就这么一路飘啊飘,慢慢的,慢慢的...就飘到了脂米县城。
脂米县长途汽车站。
在院墙外面。
有一座小小的木头房子。
这间简易房,以前是用来售卖小商品的临时建筑。
结果后来割什么尾巴的时候,这间木屋的原主人,就被小战将们给顺手割掉了。
小木屋从此没了尾巴,但也变成了无主之地。
等到老柳头带着一双儿女,赶到小木屋前,正准备将它当作这几天的栖身之所。
没成想,居然有人捷足先登!
“嘿,柳老汉,你想作甚咧?”
老柳刚刚推开小木屋。
屋子里忽然冒出一颗头戴白羊肚巾、满脸沟壑的黝黑汉子,“年年生产队种瓜,你和我抢水。现在你大...我想缩在这里过夜,你也来抢我的位置?”
老柳头当下也是吃惊不小,“哟,我当是谁咧,原来是老白啊...伱不在你们生产队里挣工分,跑这嘎达来作甚?”
老白瞟一眼架子车上面的柳青青,有年轻女子在场,他也不好说粗话。
于是老白只能叹口气,“我倒是想缩在生产队里,可...这不是我们白家沟生产队,分摊到了一批知青么!”
听对方这么一说。
老柳头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白家沟生产队,和三十里铺生产队一样,都分摊到了一批来自城里的男女青年...
既然大家都经历着同样的痛苦。
于是老柳头乐了:“那就好!咱就都挤在这屋里,安安心心等着知青们的到来。”
原本老白独占这间屋子,可以舒舒坦坦的摊直了睡。
如今却一下子挤过来好几个人,总共才3、4个平米的小屋子,可咋弄么!
不过。
人家老柳带着俩娃。
搁在平常,老白铁定不会让着他,但看在老柳两个娃的面子上,老白就不得不做出妥协了。
——老一辈儿的人,怎么争、怎么吵都没事,大不了一辈子不相往来就是了。
但老辈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能遗留到孩子身上...这是底线。
哎,莫办法了。
挤呗!
在这次老柳头带来了火炉子,甚至还有一柳筐煤炭。
其它什么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加上两人带来的褥子还挺多,好好打扫一下这间小木屋,把地上铺的厚厚的,倒也不受冻。
柳青青忙着擦拭木屋地板。
老柳头则把东西卸下来,随后赶着大车就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