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犹豫着是否该去找苏主任求情,但转念一想,此举或许非但无济于事,反而可能将自己也拖入泥潭,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若就此打道回府,心中又实难甘愿。
毕竟,此行已至,连苏主任的面都未曾谋得,便因胆怯而退缩,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这般的半途而废,于他而言,实难接受。
于是,闫埠贵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闫叔,闫叔?”
“嘿!您老回神儿了,嘿!”
闫埠贵恍然间回过神来,连忙歉意地说道:“哎呦!真是对不住,刚才不小心溜号了……”
烟蒂轻弹,烟雾散尽,老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示意无需介怀,随即言道:“闫叔,这烟也抽完了,咱们这就去主任办公室?”
闫埠贵觉得都到这份上了,他是伸头也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就将心一横,豪迈地道:“那咱走着!”说着,他率先迈腿就走,一副要慷慨赴义的样子。
看地他身后的老魏是目瞪口呆,他心中不由地嘀咕道:“嘿!这是要闹哪出啊?”
…………
原王主任的办公室门前,气氛略显凝重。
“噔噔噔……”老魏瞅了眼,快迈不动腿的闫埠贵,他摇摇头主动上前手指轻扣房门。
“请进!”屋内随即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回应,声音穿透了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预示着即将展开的对话将非同寻常。
老魏推开门,轻快地步入室内,脸上洋溢着笑容,对正进行晨间伸展运动的苏主任朗声道:“主任,早上好!”苏主任闻声,动作一顿,随即笑容满面地回应:“哦!是老魏啊,你也早啊!”
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老魏身后,苏主任注意到了一位陌生面孔,闫埠贵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拘谨。他自然而然地转向闫埠贵,简短而礼貌地问道:“这位老同志是?”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友善。
老魏迅速侧身,让出身后的闫埠贵,主动引荐道:“主任,容我为您引见,这位便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管事大爷,闫埠贵同志,一位值得信赖的好同志!”
“闫埠贵同志,今儿个来的目的是找您的,他想向您反应95号院里的一些情况!”
苏主任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闫埠贵,他主动伸出手,态度诚挚地道:“闫大爷,欢迎您来找我反应情况啊!请坐,咱们慢慢聊。”
闫埠贵拘谨的跟苏主任握握手,然后机械的坐在他的对面椅子上。
老魏见状,识趣地找了个借口:“主任,闫叔,既然你们有正事要谈,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言罢,他便悄然退出了房间,留给两人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闫埠贵被苏主任那温和又不失威严的语调轻轻牵引,他虽年轻,但举手投足间尽显老练与体贴。
为了缓解闫埠贵的局促不安,苏主任还亲自起身,动作流畅地斟满一杯水,递至闫埠贵的手中,同时,话语简洁明了地切入正题:“闫大爷,您不妨直言,此番造访,究竟是向我反应什么情况?”这一举动,不仅展现了苏主任的细心与周到,也让整个氛围在不经意间变得轻松了几分。
闫埠贵紧张的心态放松了下来,缓缓地跟苏主任道明了来意:“苏主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前来麻烦您的。我们院老贾家……”
闫埠贵一五一十地向苏主任讲述了贾家近几年发生的种种变故。
重点提及了贾张氏曾经的作风问题、贾东旭英年早逝的悲剧、秦淮茹因李怀德而陷入了囫囵,以及家中尚有三个年幼子女亟待抚养的重担。
这番叙述,闫埠贵也是本着就事论事的原则,让苏主任对贾家的现状有了全面而深刻的理解。
待闫埠贵的话语落下,苏主任并未即刻回应,他缓缓地将身体倚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整个办公室随之陷入了一片静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