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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次见徐欢,基本上都是穿着护士服,这样式的打扮还是头一次见。这一幕,仿佛产生幻觉,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年代,叶婷笑盈盈地站在校园门口,等着他去公园游玩。
时至今日,乔岩对叶婷都念念不忘。毕竟五六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了的。再美好的爱情抵不过残酷的现实,画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正因为他的走神,要不是路人尖叫了声,差点把骑电动车的大妈给撞了。徐欢认出了车,惊慌失措跑过来道:“哥,你没事吧?”
乔岩吐了口气,笑了笑道:“没事,上车吧。”
徐欢上车后,乔岩借着照进来的灯光打量着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牛仔裤似乎是洗得发白,应该时间不短了。手里的包包,提带上都起了皮,是那种几百块的地摊货。
之前见她几乎是素面朝天,今天破天荒地画了眼线,涂了口红,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给人感觉朴实无华,真实自然。她舍不得给自己添置衣服,却很大方地借给他一万。像这种低物质欲的女人当属少见。
徐欢发现对方看她,脸唰地变得绯红,甚至脖颈耳朵都红了。害羞地低着头,用力地抠着手指。
乔岩意识到失态了,赶忙辩解道:“难得一见你穿便装,挺好看,就像大学生似的。”
被人夸赞,徐欢更加羞涩了,嘤嘤道:“这身衣服就是大学时候买的,平时都不怎么穿。”
乔岩好奇问道:“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夏州医学院,没听过吧,普通二本,那像你似的,南江大学毕业。”
乔岩淡然一笑道:“有什么区别,不照样在金安吗?学历就是敲门砖,进来了都一样。”
徐欢突然抬起头,认真地道:“不一样,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将来肯定有大发展的。”
乔岩自嘲道:“你就恭维我了,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谈不上优秀,很普通。你今晚不加夜班?”
说到此,徐欢兴奋地道:“忘了告你个好消息了,今天人事科把我调到内科了,还提拔我为副护士长,太突然了,是不是你……”
乔岩急忙打断道:“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能说你的能力出众,得到院领导的赏识。”
徐欢心知肚明,眼神不自觉地撞到了一起,立马咬着嘴唇低下了头,道:“你在前面超市停一下吧,我去买点东西。”
乔岩明白她的意思,道:“没必要,又不是走亲戚。”
徐欢抓着他的手臂认真地道:“不一样,哪有空着手的,你要不停我就不去了。”
看着她真诚的眼神,乔岩只好去前面超市停下。
刚进超市,就撞见了徐欢的几个女同事。她们不停地望着乔岩,有些不可思议地道:“徐欢,这是你男朋友?”
徐欢很容易上脸,又一下子红了,极力辩解道:“哪有,这是我哥……”
“你不是姐妹两个吗,什么时候跑出个哥哥来,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哈哈。眼光不错啊,长得真帅!”
徐欢回头瞄了眼乔岩,低着头跑了进去。乔岩尴尬地站在那里,只好勉强点头打招呼。
徐欢进去买东西了,乔岩看到入口处有个卖包的店铺,虽不是什么大牌,但在国内小有名气。在小县城里,也算是大牌了。他突然冒出个念头,拐了进去。
看到来了生意,服务员卖力推荐。乔岩不为所动看了一圈,在一款白色的手提包跟前停了下来,脑海里浮现出徐欢的模样,经过一比对,似乎符合她的气质。连砍价都懒得砍,直接让包了起来。
不一会儿,徐欢提着一大堆东西出来了。乔岩实属无奈,道:“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浪费钱。”
徐欢没搭理他,提着东西径直往外走。乔岩见状,只好追了上去。
上车后,乔岩把买的包递给她,什么也没说发动了车往家走去。
徐欢整个人都懵了,良久道:“这是给我的?”
“嗯。”
徐欢迫不及待打开包装,看到是包,竟然激动地热泪眼眶,开心地抱进怀里,扭头道:“谢谢你,我特别喜欢。”
乔岩就怕她误解,赶忙道:“上次在基地,你给我买了衣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给你送个包,算是扯平了。”
徐欢脸上露出一丝失落,不过很快烟消云散,在她眼里,这就是乔岩送给她的礼物。小心翼翼地包好,又放了进去。
到了家门口,乔岩最害怕走漫长的巷子,一个人还好说,带上徐欢要是遇上邻居,估计明天八卦新闻就满天飞。好在天黑了,且刚刚停了雨,没人出来乘凉,轻松回了家。
进了家门,父母亲给出了强烈的热情,甚至比乔菲回来还热情。弄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宽待徐欢。母亲的那点心思,乔岩一猜就准,不想让他们失望,只好陪着演戏。
吃过饭,徐欢不顾母亲劝阻,主动收拾碗筷,钻进厨房洗碗刷锅,又拿起拖布把地擦得干干净净。母亲站在旁边欣喜地看着,还不忘和父亲眼神交流。
等忙完后,母亲拉着徐欢开始聊天。来之前,还是给她打了预防针,千万别提家里的事,可她依然忍不住问长问短,恨不得把八辈祖宗都问清楚。乔岩坐在一旁不停地打哈欠,迫于母亲的威严想走又不敢走,只好耐心听着。
聊到九点半,徐欢提出要走。母亲指挥着乔岩道:“去送送徐欢,这孩子,真讨人喜欢。”
乔岩无奈,只好将徐欢送回家。到小区门口下了车,徐欢站在那里欲言又止,眼看就要错失良机,终于鼓起勇气道:“既然来了,要不去我家坐坐吧。”
乔岩看了看表,道:“快十点了,合适吗,要不改天吧。”
徐欢急切地道:“有啥不合适的,正好我家窗帘掉下来了,还得麻烦你给挂一下。”
这个理由,让乔岩无法拒绝,只好停下车跟着她一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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