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原地(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三、原地

白於奕在关灯之後想了很久。

凌钧然说的想先分开一段时间究竟是什麽意思?觉得在一起那麽久已经腻了,试着先分开找回新鲜感?还是觉得他们之间没有Ai了,需要一段时间作为冷静期?

白於奕开始检讨自己,昨天有记得关心他,不对,每天都有关心他。做他喜欢的食物,去载他……好像没什麽事情不一样。思来想去还是没想出来究竟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这几天总觉得他心事重重的。好几次想问又怕他一如往常的什麽都不说,好几次yu言又止,最後还是没问出口。

或者,其实凌钧然觉得自己给的关心太过度,让他感到窒息?

根据他对凌钧然的了解,他几乎所有事情都会反覆确认才做决定。除了试想事情的走向和可能的结果,还有自己是否确实是这麽希望着的。

「为什麽!为什麽要跟我分手?」电视萤幕里的nV主角抓住男主的袖子崩溃的直问他,眼泪在眼眶里蓄积,要落不落的。

「因为我不Ai你了。」冰块脸男主面无表情地说到,紧接着用力的把nV主抓住他的手甩开,nV主跌倒在地。

「分手吧,我们都放过彼此。」男人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镜头留下nV主蹲在原地哭的撕心裂肺,这一段大概哭了有五分钟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於奕和凌钧然肩并肩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随便选了一部电影的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白於奕还在心里吐槽哭了那麽久妆都不会花,余光却瞥到凌钧然的手抓紧了他自己的K子的布料,棉质的长Ky生生被抓皱了一块。

这是入戏了?还真可Ai。

凌钧然查觉到他投过去的视线,转过头来。白於奕在凌钧然眼里看到了少有的激动。

「这什麽男人?哪有人这样讲话的?」

凌钧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认真地皱了皱眉头,怎麽可以这麽可Ai?

还沉浸在美sE里的白於奕恍了神,回过神来缓缓握住了凌钧然的手,用拇指安抚似的磨了磨他的虎口。

「电影嘛,编剧Ai怎麽写怎麽写,不然换一部?」白於奕说着,伸出一只手抓了桌上的遥控器,想把这遭心的电影关掉,虽然凌钧然的反应真的很可Ai,但这真的不是什麽值得看完的好电影。

凌钧然却在他要转台的前一刻压住了他伸出去的手,压在桌上。抬眼只见凌钧然有点不甘心地盯着他,「可我想知道最後发生什麽事……。」

「那就不换了。」白於奕说着把遥控器放回去,不明白他今天为什麽会异常执着於这部肥皂电影。

罢了,只要他开心就好,花两个小时看一部无聊的电影又有什麽,反正是和他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沉默地看着电影,凌钧然还抓着他的手没有放开,似乎没有察觉。

凌钧然的手温度偏低,一年四季都这样,冬天的时候更是严重,怎麽捂都捂不热。

又过了一下子,电影的剧情变成男主被家里b着娶了商业联姻对象,而nV主恰好是他婚礼时的化妆师。

「你幸福吗?」nV主在为男主擦口红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她的目光没有看向他的双眼,而是盯着他的嘴唇,等待那对曾经吻过她、也伤过她的双唇开启,说些什麽好让自己彻底Si心。

男主张了张嘴,但却如鲠在喉,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负责管控程序的工作人员朝里面喊话,催促他们结束对话。

门关上後又是一阵沉默,nV主背对着还呆坐在椅子上的男主,静静地收拾东西,而男主愣愣地从镜子里看着她的背影。

在nV主准备离开的前一刻,男主终於开口了。

「我们逃跑吧。」

「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新开始新的生活。」

好像回到那个曾经牵着她的手,告诉她:「我会对你好」的那名清秀少年,但眼前的人苍老了许多,连那双曾经向星空一样闪烁着的双眼也变得无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nV主的手放在门把上,闻言停顿了一下,挣扎了一两秒却又重新握紧。

nV主低着头,甚至没有回头看向男主,她害怕自己再看她任何一眼就会心软,答应这个梦幻,但没有任何可行X的荒唐请求。

「你忘了,我们是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过了可以孤注一掷的年纪,早就没了可以肆意挥洒的青春,和不畏惧的勇敢。

「那你开心吗?」男主挣扎般,不Si心地追问。

nV主突然就笑了。她回过头,盯着他疑惑的双眼,笑的讽刺却又苦涩。

「你说呢?」nV主丢下这句话,推开门,终是决绝的走了,像曾经的他一样。

电影的最後一幕,男主坐在轮椅上,看着一大片的大波斯菊,苦涩的笑了。

那大概是nV主最喜欢的花,一点都不娇贵,只要好好浇水一定养的活。

可惜这样的花种起来似乎就没那麽有成就感了。

直到片尾的字幕拨放完毕,两个人还是维持着一样的姿势,盯着萤幕也不知道在等什麽。

「你说,先提分手的人是不是都很没有良心?」凌钧然盯着不断滚过的工作人员名单,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什麽这麽说?」白於奕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麽会这麽觉得。

凌钧然抿了抿唇,思考着要怎麽样和他解释才能说通他突如其来神秘的观点。

「就是,明明对方还Ai他,就只因为自己不Ai了,就甩手走人,让对方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这样不是很难过吗?」

「那如果不Ai了,还在一起不是更难受吗?」白於奕反问。

「……至少不能对不起别人吧?」

「那怎麽样既可以不让对方难过,又可以分开?」

「嗯……就说想要先分开冷静,之後等对方不喜欢他了或是喜欢别人了,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分手了吧。」凌钧然又想了想,说出一个十分天真的答案。白於奕哑然,却又不想出手打破他对Ai情直白的设想。

凌钧然确实没谈过恋Ai,但白於奕也没有。白於奕却总觉得凌钧然对Ai情的想法实在太简单了,大概是完全没有看过恋Ai中的人的神情或者理解他们的想法。对他来说在一起大概就等於待在一起吧。

「可是这样要花很多时间,况且要是遇到一个分外坚定的人怎麽办?」白於奕突然生出想逗他的心思,想知道他所有的想法。

凌钧然停下来认真地思索了一会,最後得出结论,「应该不会有这种人吧。」

「会喜欢上一个人是因为和他相遇、相知,最後相Ai。那如果那个人消失在生活里,感情自然而然就会淡了吧。」他还记得凌钧然说这句话时仍看着萤幕,漫不经心,又句句带着只属於他的认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现在想来他是真的这麽认为,以为只要拉开距离就可以放下。

其实男主是Ai她的,一直都Ai。白於奕这样想着,但他没有告诉凌钧然。

回想睡前的对话,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以为凌钧然要提分手,但说出来之後凌钧然又一脸困惑的看着他,大抵是忘了自己之前说过什麽,还忘的十分彻底。

现在想想凌钧然的反应,白於奕冒出一种:是不是其实他想听到的答案是要分手?

或许他忘了自己曾经说过什麽,但追根究柢,他的想法没有变。他还是觉得拉开距离是冲淡感情的最佳办法。

习惯使然,白於奕躺在床上,脑中却无止尽的在分析所有因果。

凌钧然说,想要先分开是因为想画出更好的作品。

是和自己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太无聊了吗?日子里一点新意都没有所以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找灵感?还是说,其实他已经觉得自己的存在严重妨碍到他的创作,已经严重到没办法和自己待在一起了?

找灵感一说似乎可以说得通,但他说的不是要去找灵感,或是要去旅行,而是想分开一段时间。这样是不是代表,他最迫切的要求是离开他?

白於奕侧躺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因为思绪混乱,没有抱着凌钧然睡。

悄悄转过头,凌钧然正背对着他,平稳的呼x1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於奕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凌钧然不会醒来的最大限度中,轻轻地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听着他轻巧且规律的呼x1声,白於奕也闭上眼睛。

今天是最後一次抱着他了。

白於奕通常不用会发出声音的闹钟,因为凌钧然很容易被吵醒。

他的闹钟是智慧型手表,震动式的,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开始。

感觉到手腕上的震动,白於奕睁眼,又赖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

平时几乎不会有起不来或者赖床的现象,但他今天特别不想离开有着他们两个人温度的被窝。

但他还是要起来的,先一步离开,再给他多一点空间。

他自认没有给凌钧然压力,曾经想过装监视器後来也被他的理智打败,做罢了。

他努力收起自己所有不正当的想法,做为一个成熟T贴的Ai人。透过观察辅以不越界的询问得知Ai人的事情,而不是透过第三方调查或者定位甚至监视。

起身後看到凌钧然收到一半的行李箱,他找到事情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帮他把衣服重新一件件摺好,放回箱子里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要是不给他放冬天的衣服,他是不是会在冬天开始前回来呢?

理智回笼,白於奕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什麽时候变的这麽心机了。

带一点钱是一定要的吧,要装多少钱给他?带太多钞票是不是容易被抢?还是给信用卡?

思来想去,白於奕顺着自己混乱的思路,把他觉得必要的东西全都放了进去,但东西多到箱子盖不起来,又只好拿出来,重新收拾。

总算是打包好了,但白於奕觉得自己有必要写一封信,让他带着,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打开。

写好後封了起来,最後他在信的外面写下:想我的时候打开。

不会知道他有没有打开,有没有认真看,也不会知道他打开的时候是否是真的想他,又或者他根本没有看到那封信。

把箱子的拉链拉上,白於奕照惯例洗漱,之後去做早餐。

原本想煮一锅稀饭之类的,又想到他今天要搭火车,还是做个方便带着吃的吧。

凌钧然只说今天要走,没说什麽时候,但白於奕知道,他一定起床之後就会走了。

把他的早餐装好,收拾好厨房,白於奕又莫名的想回卧室看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凌钧然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变过。背对着门口,看不到他的脸。

白於奕终究还是没有走过去,看了最後一眼,随後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间的门,离开了,去他该去的地方。

座电梯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他的秘书已经在等他了。

陈成然跟了他三年左右,做事十分可靠,这些日子里还没犯过错。

「今天十一点和销售部主管开会,晚上有商业酒会。」陈成然推了推眼镜,告诉他今天的重要行程。

「知道了。」白於奕发动车子,往公司驶去。

虽然有陈成然可以开车,也可以请司机,但白於奕觉得自己开车也没什麽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他来开车,陈成然充当乘客。

按照礼仪,秘书或者任何乘客应该座在副驾驶,但白於奕觉得那里应该是凌钧然的专属位子,就算凌钧然一点都不在意还是要留给他,只能他一个人座。

於是陈成然座到了後座,他每天都担心自己以下犯上,座车时都座如针毡,偏偏还不能不座。

白於奕打开收音机,想随便找点音乐,来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专心投入到之後的工作,不要再想他。

半晌,他烦躁地把收音机按掉,少见的打开了车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无聊的会议,听着手下员工因为紧张而嗑嗑巴巴的报告,还要时不时偷看他的表情。明明都是主管了竟然还是这个样子。他只觉得有些闷,换做平常他应该骂人了,但他今天专注力出走,思绪渐渐飘远了。

不知道凌钧然出门了没,在路上有没有遇到什麽事情。

会不会後来他又不想走了,今天回家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他,还可以抱抱他?

手机的讯息提示声完全x1走了他的注意。以往在开会的时候他是不会看手机的,但今天特别例外,他怕凌钧然和他说了什麽重要的事,但他没看到。

白於奕把手机平放在桌上,表情凝重地用指纹解锁,实则抖着手,紧张的点开讯息栏。上面正在报告的员工冷汗直冒,以为自己出了什麽大包。

白於奕看到凌钧然传给他的临别讯息,越看脸越黑,最後脸sE变得史无前例的难看。

白於奕把视线cH0U离开手机,他觉得再看下去他可能会原地爆走。

被他抬起头时视线扫到的员工打了一个寒颤,低着头,彻底不敢开口。

白於奕花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刚刚吓到人了。

「继续。」白於奕双手交握,遮住此刻有些失控的表情,稳住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站在前面的人只好y着头皮,继续他的汇报。

後面的报告白於奕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散会时还是会看老板脸sE的金牌秘书陈成然帮他收了场。

什麽叫会喜欢上别人?什麽叫会觉得腻?在凌钧然心理他就是这个形象是吧?看似不爽的白老板现在内心十分失落,颇有些被W蔑的委屈。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而且Ai人之间应该更相信彼此吧?难道他就这麽不值得凌钧然的任何一丝信赖?

才抱持着远距离还可以用手机联系的侥幸心态,现实就泼了他一大盆冷水,还是刚融化到一半,带冰渣的那种。

凌钧然一直是个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做到的人,他应该早就知道的。

「有什麽我可以帮上忙的吗?」走在他後方的陈成然知道他现在不在状况,但他该问的还是得问,一方面试着把他拉回来。

「没有。」接到陈成然的询问成功让白於奕从胡思乱想里cH0U离出来,但并没有变回平时那个理X至上、效率奇高的常态款老板。

白於奕停顿了一下,又开口,「我下午不在,有事传讯息给我。」

陈成然愣了愣,但他的专业让他很快接下命令,「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於奕直到开车上路都不知道自己想g什麽,他的肌r0U记忆让他自然而然的驱车往家的方向开。

怎麽可能会在,他都说他已经走了。被推到悬崖边的理智不断呼喊着,但还是被突然壮大的冲动推了下去。

但是,万一呢?

为了那万分之一见到他的机会,白於奕毅然决然地踩下油门,在绿灯亮起的第一时间冲出去。

他现在很急,连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的时间都没有。急匆匆的在路边的白线上停车。

白於奕开了车门後直接冲下车,从一楼正门进到公寓,在门口的保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呼啸而过。

奔跑时,他恍惚地想着:上一次这麽不管不顾的狂奔是什麽时候?

白於奕第一次觉得电梯关门的速度十分缓慢,恨不得出手从两边把它往中间压,加快并起来的速度。

随着开门及报楼层的电子nV声响毕,白於奕早已跑到自家门前,钥匙cHa了好几次才对准,紧接着转开。

对着门的落地窗没有拉上窗帘,中午时段的光线透了进来让室内十分明亮,但没有一盏灯是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於奕就这样站在门口盯着那扇窗,还有那张空着的桌子、靠好的椅子。

良久,他缓缓地蹲下,抱住了自己。

自己刚才到底在期待什麽?

走下楼的速度大概是刚才上楼时的十分之一,连电梯都不搭了,就这样沿着楼梯,一层一层恍恍惚惚的往下走。

值班的保安还是同一个,「你是七楼的住户吧?出什麽事了吗?」保安大哥有点紧张,毕竟买得起这栋楼的都不是什麽好惹的对象,一不小心收到客诉就不好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白於奕收起了脸上的疲惫,扯了扯嘴角,试图做回那个外人眼里无懈可击的商业菁英。

保安见他这麽说却摆出看破一切的眼神,「和男朋友吵架了吧?我早上看他自己走了。」

「……我们没有吵架。」白於奕有点无语,但该维护的声誉还是要维护,而且他们确实没有……应该吧。

凌钧然有和他吵过架吗?好像没有,他永远都是这样,软软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就是心情不好也只会自己躲起来,从不会把脾气撒在他身上。

他觉得会生气、会吃醋、会撒娇才是谈恋Ai时正常的表现,但凌钧然只是看着他坦白的说,「我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或许有些人会觉得这样很好,没脾气,也不用哄,省事的很。但白於奕却希望他再对自己多展示一点,但这麽多年好像从来没有成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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