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离开了牢狱,离开了骚动的人群,也离开了木叶村的中心,漩涡鸣人顺着之前就记下了的小径路线前行。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一座较为特殊的建筑,鸣人以往只是听说过,从未踏足。
这里是土地管理局,当年没收了宇智波的地皮的人就在这里面工作。鸣人看了一眼门口那几个因多年未换洗而脱漆的斑驳的土地管理局几个大字,重新盖上了披风的兜帽,一脸阴沉地走了进去。
现在是周末,局里的人很少。一旦到了工作日,这里以及和这里类似的政府机关与公安分局,就会塞满各种担负着国家或地区重任的男女——官吏和警卫,专家和媒体——他们有时严整肃静,有时沆瀣一气,有时挨个上门批斗那些违法犯规的不道德人士,有时对近在眼前的欺压与贿赂视而不见,有时认真筹备同志们的苦难宣传会,有时准备着好几套可以名正言顺地远离民间疾苦的说辞,有时严厉地批判女性不懂检点,有时又嬉皮笑脸地默许那些逼迫她们伤害她们的行为。明天早晨的上班时间一到,就会开始上演这种运作流程。不论春秋,无关冬夏,日复一日,天天如此。
几个正打扫着地面的忍者走了过来,低声问他有什么事,有没有什么需求。鸣人接着扫了几眼,把这里的每一处地方和每一个工作人员的脸都记清楚后,才慢悠悠地回答对方的询问:“没什么。我下次再来看看。”
走出土地管理局后,那些浑浊的骚动声已经微不可闻。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就只有离开木叶了。
就这样,漩涡鸣人行过道路上的湿滑的落叶,踏过月光照射着的光滑如皂脂的地面,穿过夜晚时分特有的在各种杳然声响与飘渺回音之中升华了的爱情的呜咽。越往前走,环境就越是偏僻幽闭,喧闹声也就越遥远。堆积稠叠的落叶纷乱地铺展于地面,已经好多天没有人来打扫,只能默默等待着生物链的流动,接受命中注定的安排。有些落叶已经率先进入了软化为腐殖土的过程之中。
鸣人看到了小径旁边的长椅。他点了支烟,坐在长椅上。他用左手轻轻包拢住烟头上的这点娇嫩的火苗,唯恐它被微风的低语所蛊惑,早早地低下那玫瑰色的高雅头颅。
然而,还没等他休息几秒,便忽然有人影降落在他身边。
鸣人的眼睛还停在香烟的火点上,但他凭借余光得知有两个人正站在他身侧,并且正手持武器对准了他的脖子。
“漩涡鸣人,你制作了那么大的一场暴乱,引得那么多人出动来抓捕,面临这种情况,居然还能悠闲地坐在这儿,翘着二郎腿抽烟。你的心态这么好,如果不当忍者,生在平凡人的家庭,一定能长寿啊。”
听着神月出云和钢子铁的挖苦,鸣人也不免讪笑起来:“乐观而已。”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不知你的这份乐观能持续到几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鸣人把打火机盖好,放回裤兜里,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们。
“反抗的话,可别怪兄弟两个不给情面了,就这么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夸夸你配合工作。怎么样,你打算反抗吗?”
鸣人咧嘴一笑,摇了摇头,轻松地躺回长椅的椅背,放心大胆地给他们让出了攻击的空间。
神月出云和钢子铁见状,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笑了,然后收起了武器。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不知道,也许是我的天分吧,”鸣人回答,“倒不是我自负,我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很自信,谁对我抱有恶意,谁对我持有善意,谁在对我撒谎,谁在坦诚相待,我一般都能直接判断出来。人的恶念和负面情绪是有味道的,我对这股味道非常熟悉,而你们身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