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宇智波佐助在阿飞的呼唤下,很不情愿地走上了台阶。随着他的登台,阿飞开始了漫长的介绍与讲解,先是介绍他那全族死亡的不幸童年,渲染他的孤独,然后揭发他被漩涡鸣人欺凌与绑架的真相,并不断地声嘶力竭地强调这件事情对佐助造成的心理阴影,以及漩涡鸣人此行此举的罪孽之重,紧接着,和其他所有欲扬先抑的手法一样,话题转到了佐助接下来的人生有多么忍辱负重,转到了佐助是如何不惧流言蜚语,坚持做地下英雄,击退佩恩,拯救人类。这些事迹在前面那一番对悲痛的渲染与强调下显得更为光辉,成功地影响到甚至控制住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所有人都在为佐助而潸潸泪下,大家围绕着佐助那可怜的命运与毋庸置疑的伟大性,对演讲者阿飞展开了无止境的追询。天地之间,赞歌沥沥如华盖。这些赞美佐助的歌声脱口吟出,自然入妙,恍如天外来音,何其沓渺,然而,佐助本人却无法与他们共情。他忍耐着,盼望阿飞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场发布会。
散会后,佐助怒不可遏地离开了,马不停蹄地赶回自己和伊鲁卡的办公室,一步都没有停留。一进门,他就对着伊鲁卡吼道:“我为什么非得参加这种无意义的会议不可!”
伊鲁卡为他倒了一杯热水,温柔地劝慰道:“那个阿飞,他是团藏走之前推荐的新候选人,为了争取到下任火影的位置,他当然要忙着演讲和做慈善了,这些都是笼络民心的基本手段。”
“他笼络他的,为什么要扯上我?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想站在台上,像个小丑一样被那些人观察打量,也不想自己的身世被拿出来当作卖惨的工具,更不想看到那些无关的人一直问我的私事和我的家族!这样只会让我反胃!更何况……”说到这里,佐助缓了一下气息,口气稍微平静了点,“更何况这些所谓的身世根本就不是我的,这些本来应该属于鸣人……我不喜欢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不想被这么偏袒和保护,我很强!”
伊鲁卡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就是需要保护的啊,你的性格就注定了会在政治漩涡里被欺凌得遍体鳞伤,鸣人就是看穿了这点,才选择做到这个地步。你连站在台上装装样子和群众互动都做不到,走一步就得罪一群人,傻孩子,你拿什么自保?”
“那就把这些都还给鸣人吧,我只求个潇洒自在。”
“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由不得你我了。”
“为什么由不得?这是真相,只是说出真相,有什么不可以?”
伊鲁卡再次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佐助呀,你这碗水,还浅着哪!村民真的在乎英雄是谁吗?不是某个特定对象当英雄,村民的精神活动和日常生活就进行不下去了吗?除了多赚一把眼泪和一堆白眼,以及因一波新闻热潮而赚得的黑红掺半的名声以外,你不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可是……”
“而且,你的名声比鸣人好太多了,大家更愿意接受你是地下英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佐助无话可说了。
伊鲁卡继续劝说他:“就当是为了鸣人,你就耐心一点,我们一起挺过这段时期,好吗?”
“不能说是为了鸣人,”佐助说,“我可以答应忍耐,但我之所以会答应这么做,更多是为了自己。”
“你不喜欢鸣人吗?”
“不是。”
“你喜欢他?”
“不要问这种问题。”
“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我不能容忍他,我对他困惑,对他恼火,可我又一直想念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阿飞走了进来,对佐助和伊鲁卡问好。伊鲁卡笑容满面地回应,而佐助则面无表情地斜睨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佐助,今天辛苦你了,”阿飞上前来,与他握手,“我也看得出来,你不愿意干这种活儿。你放心吧,我以后尽量避免这种情况,让你配合得开心,我的事业也进行得顺利,咱们双赢,好不好?”
佐助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抛下一句“随便”,就走到角落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伊鲁卡尴尬地挠着头发,为佐助的态度道歉,并询问阿飞来这里的原因。
“没事,我和佐助也合作了好一段时间了,已经多少习惯了他这样的作风。”阿飞笑道,“好啊!这般棱角分明的性格,难得呀!只有那种没有经过历练的人,才能做到像佐助这样,所以我才反对手下那些人去什么风月场、名利场历练。历练,历练,历练什么?难道非得要把棱角磨平了,把热血用尽了,才叫成功吗?还得是佐助这种不经历练,永保璞真的人好啊!你说是吧?”
伊鲁卡悄悄地抹去额上的冷汗,点头称是。
“这次前来,主要是想来看望两位,顺便送点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