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从那以后我母亲经常大半夜和我父亲发火,然后跑到我房间抱着我痛哭。
那年,爷爷即将迎来他的百岁寿辰,一个在乡间足以被传为佳话的年纪。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我不太信爷爷说真正踏入这行就会五弊三缺,要是真的那样他怎么可能活到这个年纪。
几十余载的岁月里,他以扎纸匠的身份,默默守护着一方土地上的风俗与信仰,那些纸人、纸马,在他苍老而灵巧的手中,化作了通往彼岸世界的引路者。
可是,随着年节的脚步日益临近,我在清点扎纸铺的存货时,心头涌上了几分不祥的预感——一个精心制作的纸人不见了踪影。
心中不禁疑惑,谁会有这般胆量,连供奉之物也敢取走?
起初,我只是将此事当作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并未深究,只当是小偷不想走空门的想法。
本来开心回到家的我。
却不料,等待我的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爷爷竟突然病倒!
他躺在那张老旧的木床上,高烧如火,连续七日不退,眼神迷离,意识模糊。
嘴里喃喃自语,时而提及年轻时的往事,时而又似乎在与看不见的访客对话。
身体时不时地抽搐,就像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抗争。
夜幕降临,村子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唯有爷爷房中传出的阵阵呻吟,如同夜风中飘荡的孤魂,凄厉而无助。
我守在一旁,心如刀绞,却又束手无策。
爷爷的身体素来硬朗,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请来的医生也是眉头紧锁,一筹莫展,他们摇头叹息,表示老人家年岁己高,再加上病势汹汹,即便是送往城里大医院,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小镇上里的氛围沉闷而凝重,人们低声议论,几乎一致认为爷爷熬不过这个长夜。
他的面容枯瘦如柴,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就像是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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