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所谓的「驱邪师」,并没有证照这种东西可以证明自己的资格,一切由人说了算。
b如在张家,首先要得到众长辈的认可才能算数;而到了外面,就要凭自己的实力闯出名声了。家族的名望并不是永远的保护伞。
当然,在成为驱邪师之前,要做的事情可不少。除了学习驱鬼伏魔必备的技能,实习期间还必须参与家族其他的业务,像是穿上传统道士袍,到丧家那里诵经作法。
结果被逐出家门的张知妤可谓因祸得福,不用做这些事即可执行驱邪师的业务,否则她不知要实习多久的时间,才能获得家族长辈的认同。
「像丧事那种场合啊,若是在以前,至少还有乐师陪同;但自从丧礼奏乐的部份改成播放CD以後,很多开价较低的案子为了减少人事成本,都要道士自己一个人去呢。」毕永孝曾经这样对她说。
所以,她有时反而很庆幸自己被排除在张家制度之外。
话说回来,若不是母亲将父亲生前留下来的法器与笔记,连同回忆一起传给了她,她大概也不会成为驱邪师吧。
这麽危险的工作……有再高的报酬,也是拿命去换来的啊。何况对一个必须生存又没啥名气的少nV驱邪师而言,接案所得的酬劳约莫只够维持她的基本生活而已。
打开存摺,估算里头的数字只够自己生活两个月,张知妤便明白自己没有拒绝表哥的权利。
再说啦,她与寅歌之间还有「契约」要履行呢──从这点来看,若那拥有城堡外观的豪宅里真有什麽恶灵,其实也并非完全是坏事。虽然危险,但至少还能「喂饱」寅歌。
回到家休息好一会儿後,她拿起放在床边的相框,趴在床上,凝视自己儿时与母亲的合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尽管依附在祖父家的那段日子里,母亲卑微的态度让她们母nV俩的处境更显难堪,不过在张知妤的心目中,母亲仍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因为她用自己能做到的方式,守护了nV儿。
或许,当时失去依靠的她们,只有这条路能走。
「自从我妈妈过世以後,我就常常在想,怎麽样才能让家族的那些人看得起我们母nV?怎麽样才能让他们相信我爸爸和我妈妈结婚并生下我的这个决定,不是错误的?」
她看着相片,低声对身旁的寅歌说。
「老实说,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答案。我只知道,像我妈妈那样一味对家族低头的生存方式,已经不管用了。或许……强迫我自己成为优秀的驱邪师,已是唯一的办法吧。」
转过头,她把半边脸埋在棉被里,有些可怜兮兮地说:「寅歌,究竟要到什麽时候,我才能不再给你添麻烦呢?」
虎妖淡淡瞥她一眼,没有回答。
但祂已然看出她想要变强的决心。
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原本同样趴睡的寅歌换了一个姿势,改成侧躺并伸展四肢,丝毫不在意自己庞大的身躯几乎已占满这张双人床。
可怜的张知妤又再度被迫缩到角落去。
临行的前一天,张知妤依照先前的习惯,在出远门前将房子打扫乾净。扫厕所的时候,她还记得把玉佩拿起来,安放在床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次日一早,起床不见寅歌踪影,张知妤r0ur0u惺忪睡醒,心想祂应是已钻进玉佩里,索X就去梳洗了。
看来祂已先准备好要出门了呢,她想。
待一切整理完毕,张知妤独自拎起行李,前往徐家给的那个地址。
由於那栋房子位处偏远,因此她是经过数次转乘,才顺利抵达离那里最近的火车站;接着她又费了一番工夫,才叫到一辆计程车。
已十分劳累的她,本以为自己能坐在车上安安稳稳地到达城堡大门口,不料这位计程车司机不仅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说着当地不久前才发生的一桩恐怖命案,後来眼看就快到了,却又临时说他找不到上山的路,因此最後只载她到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