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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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hliebedich.”

“什么?”

风太大,他有点没听清闻叙在说什么,耐着性子再问了一次,回头看向闻叙的时候还有点疑惑。

闻叙替他拉紧大衣,浅蓝色瞳眸倒映着最动人的神色,在大风里勾勒出完美弧度。

“我说,找个酒店做爱吧。”

这确实是身为半年炮友该做的事情——俩人找了家华人酒店,闻叙先去洗澡,任秋景坐在小沙发上跟家人通话。

越洋电话不容易,任秋景只草草提醒母亲要定期做身体检查,母亲就笑着答应:“那边已经很晚了吧,秋景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妈妈也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要担心。”

他跟着笑起来:“好,您也不要担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妈妈知道的,秋景,睡吧,好好休息。”

他挂断电话:“嗯。”

温热熟悉的亲昵缓缓从背后抱紧任秋景,后颈猝不及防被人咬了一下,些微刺痛拉回他的思绪,无奈:“我还没有洗澡。”

但是对方的手已经摸进他不知何时散开的里衣里面了,冰冰凉凉的,还有熟悉的感觉。

闻叙凑过来亲他,一点点从下巴亲到额头,然后恋恋不舍松开他:“去洗澡吧。”

他的中文还是有点生硬,任秋景硬是从他语气里读出了不开心的委屈感,忍着笑在他嘴角留了深吻,在对方试图扑倒自己时又离开,一本正经:“我去洗澡了。”

进浴室前还能看到闻叙委委屈屈坐在床上的模样,任秋景差点笑出声。

他解开衣物,站在花洒下面,暖和的水温让他有点沉浸似的,迷迷糊糊太舒服了,好像就能扫除他今天连坐几次火车跑业务辛苦工作的不适,睁开眼勉强能在镜子里看到他有些消瘦的样子。

镜子有浅蓝色的镶嵌物,和闻叙的眼睛一样的浅蓝色。

闻叙是个中法混血,父亲是中国人,他长相也偏亚洲,除了那一双浅蓝色的眸子——任秋景第一次见到就被深深吸引住了,很像蓝宝石一样的耀眼,勾住他内心的悸动。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出神。

“我想进来。”门外是闻叙的声音。

任秋景关掉花洒:“不可以进来。”

“那你可以出来了吗?”

“好啊。”他说,很快穿上了浴袍,打开门就被闻叙拉住往床边带,他也任由对方拉着,闻叙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他的头发细软黑碎,他很享受别人给他服务。

闻叙摸摸他湿漉漉的头发:“你扩张了吗?”

任秋景倒是突然反应过来:“我忘了。”

“没事,我帮你。”

闻叙真正开始学中文也才刚满一年半,任秋景听着他说话,有些好笑地任由他解开浴袍。

闻叙挤出润滑剂,埋头认真地探向后面,指尖冰冷的润滑微微落入后面一吸一合的小口,冷得任秋景下意识抓住了闻叙的手臂。

闻叙抬头:“放松就好,我来让。”

任秋景笑出来:“说错了句式,颠倒了。”

闻叙回一个笑容,手指在外面轻轻转动,慢慢蹭动着娇艳欲滴待人采撷的花心,打着转画圈跟按摩一样,一点点探进隐秘的洞内,指尖稍稍弯曲着向外做环绕运动。

“别……”任秋景不是很喜欢这样,酥麻感油然而生,堪堪划过敏感点的指尖擦过一下厚厚的圆环,刺激得任秋景差点叫出声。

闻叙这是第一次给别人做扩张,他亲亲任秋景的脖子:“书上是这么说的,这样做你就会很舒服,秋景,你舒服吗?”

“它说,有个厚厚的圆环,是肛门,如果指尖碰到了它,sphincter会吸住我的手指。”

“sphincter是什么?秋景知道吗?它用中文说的是什么?”

“我需要慢慢深入,你是不是就会更舒服?”

任秋景好笑又好气,下身的快感源源不断,闻叙没说话后还来亲他,开始吸吮他胸前漂亮的乳尖。

指尖绕着肛门画圈,曲起的微弧轻轻敲击柔软的粉嫩,迷糊中伸进了两根手指。

“等,等一下……”

“舒服吗,秋景?”

另一只手捏着乳尖从内侧到外侧画着小圆,揉搓按摩,四根指腹螺旋状的爱抚,时不时轻咬着乳尖,它倒是很快挺立了。

任秋景觉得够了,他挣扎着起身,可惜瘫软没力气,颤着声:“可以了,进来吧。”

闻叙抬眼看他面色潮红,眼尾勾勒着妖艳一抹红,微微喘着气,衣襟大开下身勃起,颇有意乱情迷的景色。

“秋景,是舒服的吗?”

他的手指出出进进后面的小口,不住地摩擦到性器附近,尤其耻骨那块,敏感得要命。

身下的人不回答,只是小声喘着气。

闻叙不高兴了,加重了抠弄,密密麻麻的快感快要把任秋景淹没,他抓住对方手臂:“别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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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把手指拿出来,你,你进来……”

“你怎么,不说,舒服不吗?”

“什么……啊……”

短促的手指轻轻按动,惹得马眼小幅度颤动了一下,流出激动的晶莹液体。

任秋景搂住他的脖子,喘息:“……都叫你进来了,你——”对上那双蓝眸,睫毛不长但是又密又黑,神采奕奕盯着自己,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他别开滚烫发热的脸,“……很,很舒服的,我很喜欢。”

跟狗狗眼一样,真可爱。

闻叙得到满意回答,蹭着他的脸亲吻,拿出手指后就顶着下体轻柔地往里面挤,后庭的润滑剂显然留不住,争先恐后流出来,被男人抹着湿润穴口去。

顶端磨蹭了一会,还是急不可耐地操了进去。

“我也很舒服,我好喜欢……”

粗大滚烫的性器顶得任秋景发抖,听着对方情人般的呢喃更让他有些情动。茎身在穴道里抽插,缓慢摩擦敏感点,越来越深入,胀痛酥麻让任秋景来不及思考其他。

后庭娇艳的庭口紧紧吸住阳具,底下的人儿神色迷离,双腿被曲起,结合处完全暴露在闻叙眼前,色情动人。

“不要了,可以,可以结束了……我我要去了我……”

“好,好的……”

没一会儿,局部充血,高潮袭来的时候能明显感受到后庭更紧致了,蓄势待发喷涌出一股浓精来,餍足地紧紧拥住。

任秋景来法国算出差学习的,公司安排他和另一个同事来法国一家公司交换学习;闻叙也是来出差的,他来谈合作。

那天晚上酒店一夜春宵后,任秋景忙得分不开身去想这些事。

“秋景,今晚聚餐你去吗?”同事一边收拾工位,一边问他。

公司完成了大项目,上头提出休假半天,他们部门就和隔壁项目组的一起去聚餐吃个饭,就相当于是部门联谊那味了。

任秋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他现在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单身,虽然同事说也能交到有共同话题的朋友,他也不太想去——还不如在公寓里美美睡一觉,最近太累了,他需要放松。

他摆摆手:“我应该不会去的。”

口袋里的手机响动,他拿起来才发现是闻叙发来的微信——因为工作忙碌,他俩有一星期没联系过对方了。

「在忙吗?」

「不忙,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你了。」

心头微动,任秋景想想刚好闲下来,干脆和闻叙约一下,疏解正常的生理需求也好。

他打字,想约对方今晚酒店见,那边先发了微信过来:「今晚能见面吗?我们团队在XX酒馆晚上有个聚餐,能先约在那里吗?」

闻叙总是习惯性加上标点符号,真的是很可爱的举动。

不过,XX酒馆,好像他们公司也是在那里聚餐的吧,闻叙也是这个公司里的?他好像一点也不知道,而且,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怎么了解这个维持快半年关系的炮友的任何事情——他永远只抓住了最表面那层模糊的纱。

到十月份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他俩最后也是会分开的双方,好像也没有必要了解太多对方的生活,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任秋景想着,爽快答应了:「好,晚上见」

同事对于任秋景最终还是来聚餐的行为表示欣慰,拉着他到角落里说话。

“我刚才打听了一下,有不少好看能干的女孩子呢,今晚就包在我身上了哈!”

酒馆里很热闹,本身就不是很大的餐厅,只有两层楼的洋屋此刻都是吵闹声,任秋景勉强听清了同事的话,也只是笑笑。

法国人热衷于浪漫温柔,其实私底下也有野性释放的一面,所以酒馆里大大咧咧喝酒劝酒的场合也并不少见,尤其男士——连任秋景都被劝了三杯酒去。

他坐在长桌角落里,身边是项目组的成员。

“Bonjourperturbation,peut-êtrequevotregroupeaentenduparlerwenxu?”(你好打扰了,或许你们组有闻叙这个人吗)

“Désolé,jesuiss?rqu’iln’yapascettepersonnedansnotregroupe.”(不好意思,我敢确定我们组里并没有这个人)

对方友好地冲他笑笑,任秋景向他道谢,这才摸出手机想给闻叙打电话,不过没有接通。

刚好同事浪完了一圈回到他身边来,一身酒气

地跟他说:“二楼是那个和咱们公司合作的中国团队在聚餐诶,我刚才上去看了看,只有帅哥没有美女,可惜了,好多都是中国人呢。”

“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想美女?”

“美女谁不喜欢啊!”

任秋景取笑他,眼神不住往通往二楼的通道楼梯看——说不定闻叙就在楼上。

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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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找他呢?打电话发消息好像也没人理,不会是喝多了醉酒了吧?闻叙也没有在他面前喝过酒,不知道酒量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是经常跑生意场的人,应该还不赖。

话说,他要不要直接去二楼找他?

任秋景想了想,还是起身往楼梯口走。

同事举着酒杯:“诶,你干嘛去?”

他回头:“到处走走看看,万一能混个艳遇啥的。”说得很不正经,同事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任秋景,笑呵呵地让他快点去找艳遇。

唔,找炮友约炮,也算艳遇,的吧。

任秋景笑着,走过转角迎面碰到穿浅色衬衣的高挑男人,金发碧眼,标准的法国年轻人,很帅气很好看,那双眼睛很多情地端详了任秋景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

他拿着酒杯,还轻轻摇晃着杯底蓝色的液体。

任秋景被他看得脚步一顿,疑惑:“Bonjour,cequisepasses’ilvouspla?t?”(你好,请问发生了什么)

埃里克摆摆手:“没事啊,看你有点眼熟。”

后者微微惊喜:“啊,你会中文。”

谈起这个他就有点小骄傲了,抬起下巴:“我很喜欢中国,也很喜欢中文汉字,我花了六年时间专门研究中国文化。”

“厉害啊,看出来你真的喜欢中国了。”

任秋景对这露水缘分并不太在意,他的视线飘向楼上,很快就被埃里克注意到了。

“你是要上楼找人吗?上面正是团队负责人在讲话吧,还是尽量别打扰他们。”

“哈哈,也对,”任秋景猜到闻叙不理他的电话和微信大概是因为他在忙,原本就打算在这里转角等他的,但是现在多了一个看起来对他很感兴趣的陌生人,“方便问一下你是?”

“我是上面那个中国团队在法国的领队,提供他们住宿工作谈项目的帮助,今晚他们项目成功了在这里庆祝。我不太参与他们真正项目内容,没什么意思,我就找借口偷溜出来了。”

“哦对了,你可以叫我埃里克,我还没想好我的中文名字。”

对方十分健谈,也立马就猜到任秋景是合作公司员工,乐呵呵地邀请他一起喝酒。

热情得过头,虽然他自己并不适应这种热情。

最后还是在埃里克的劝说下,俩人跑到酒馆外面的露天平台上喝酒去了。

埃里克穿的是有些花里胡哨的外套,接近十一月份的西欧还是冷嗖嗖的,任秋景靠着室内暖炉才微微暖和一点,旁边的埃里克已经站起来要翩翩起舞了。

“嘿,秋景先生,咱们可以一起跳舞,会暖和更多的!”他应该有些醉了。

任秋景摆手:“不用了,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

任秋景往后退几步,坚持拒绝跳舞;埃里克拉住他手腕,一脸兴奋,任秋景拗不过,被迫跟着他跳起据说是法国皇室最着名的交际舞。

埃里克往哪走他就往哪儿移,勉勉强强会了个七七八八。

埃里克嘴还不闲着:“秋景先生能跟我说说你名字的来历吗?”

任秋景歪头:“啊,只是因为我在秋天出生而已,秋天景色很美,虽然有些凄凉的感觉。”

说起来,他好像也没有问过母亲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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