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叙回国后,任秋景依然是按部就班地工作。
虽然会时不时和闻叙聊上一两句,更多的时候都是他们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
闻叙是自主创业做团队的,有自己独特思想见解,而且长得好看家境优渥受人欢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要比任秋景大几个月,可惜任秋景不肯叫哥哥。
反之,任秋景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毕业后就进入一家企业,完全由公司安排自己的行程工作,不过这次来法交流,算是他自己特长争取来的——他大学学过法语,会一点德语,擅长英语,对文字语言啊比较敏感。
感谢上天,感谢自己,至少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他还念着自己能尽快回国呢。
时间晃到十一月初,公司还没有传来可以去法交流之旅结束的消息,任秋景每天跟着前辈学习生意、到处跑场子,累得不行。
他这天中午跟着带他的副部长回到他们部门,前台接待说有人给他送来了玫瑰花。他抱着一大捧玫瑰花有些懵,夹在花中间的卡片上竟然还是汉字,七扭八歪的,不太好看。
副部长有些秒懂的眼神瞬间就给到了任秋景,然后识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任秋景抱着花回到了工位,娇艳欲滴的漂亮玫瑰立马吸引了办公室的其他人来看,围着他问东问西的,好不容易应付完他们,同事又凑过来,笑得不怀好意:“诶,是不是埃里克给你送的?”
埃里克?哦,他啊。
他摇头:“我不知道。”
同事也看到了那张卡片,拿起来试图读卡片上的字,艰难认出:“秋景先生,我想邀请您和我共度晚餐——埃里克留。”
“还真是埃里克啊。”
“不过你怎么知道埃里克的?”任秋景摩挲着卡片字体,他好像没看过闻叙写汉字。
“我已经帮你打听好了,埃里克就是那天跟你跳舞的小帅哥,这次跟咱们合作的中国团队的在法代理人就是他,他是地道法国人,今年二十五岁,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啊,而且他都给你送花了,你就不表示些什么吗?比如答应共度晚餐啥的……”
任秋景:“但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我有我有,”同事激动万分,拿出手机就要给他找号码,得到了任秋景一记疑惑,他尬笑几声,“这不是为了你嘛,我提前搞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他合理怀疑这次共度晚餐也是同事给埃里克建议的,这俩人合伙来的。
“喂,你好,埃里克吗?我是任秋景。”
拨通之后,任秋景走到安全通道里。
对面传来轻快的声音:“哦,好的,是秋景先生啊,是的,我是埃里克。我想你是为了那捧娇艳的玫瑰花才打电话来的吧,它们开的很美是吧——”
任秋景打断他的话:“虽然很抱歉,但是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做这些。”又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我同事跟你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唔,你朋友的确来打听过我,他说你对我有意思。”
“没有的事,你别听他乱说。”简直乱点鸳鸯谱。
“没关系,这也不妨碍我乐意与你共进晚餐的想法,晚上七点可以来XX餐厅吗?”
“不——”
“虽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是你不会拒绝多交一个朋友的吧?何况你同事那么热情关心你的大事,你跟我约会了他也许暂时就不会来烦你了。”
埃里克补充:“你可以享受一顿免费正宗法式晚餐,我请你享用鹅肝怎么样。”
好的,对方把他说服了,不就吃个晚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我知道了。”
“那么,晚上见,秋景先生。”
“晚上见。”
他挂断电话往工位走,同事又探过身子好奇的看他,他无奈:“我晚上会去的。”
同事冲他挤眼睛,他好气又好笑的。
下班他准备前往地铁站,同事“贴心”地说今晚可以不用回来了,他俩在公司门口打趣了一会,最后临近六点半任秋景才坐上地铁。
餐厅地址有点偏,但是胜在安静优雅,进出的客人无一不是高贵的模样,门口的迎宾微笑着把任秋景带到了二楼的包间里。
埃里克坐在里面,穿着正式的燕尾服,看得任秋景有点窘——他身上还是随随便便的一套白色衬衣和西装外套,这样显得他很不尊重对方一样,略带歉意地看着埃里克。
后者要随性很多:“没关系的,这只是我的个人习惯,你想怎么来都可以的,不用在意。”
任秋景感慨:“你人挺好的。”
“当然,我是个绅士。”
侍者陆陆续续端上了菜品,埃里克站起身和任秋景对视:“那么,也请原谅我先就点好了菜品,给你介绍介绍这些菜。”
任秋景摇头表示没关系,看来这里是埃里克常来的餐厅,真要他点餐可能他还不知道该点些什么才
', ' ')('符合两个人的口味。
“快尝尝这些。”
“好的,谢谢。”
任秋景吃饭很安静,埃里克也不说话,单单对着高档餐厅的美食表现期待,他埋头切牛排的时候,埃里克问他要不要喝点酒。
他同意了,虽然他酒量也不是很好。
埃里克先打开了话匣子:“因为秋景先生很好看的,我向来是不吝于和美人一起用餐的。”
他是在解释为什么会邀请他共度晚餐。
“谢谢,埃里克你也很帅气。”
“是的,大家都喜欢叫我帅哥,”他在逗乐任秋景,“可惜秋景先生这位大美人并没有对我这个帅哥有感觉。”
任秋景有些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埃里克示意他放松:“没关系的,我知道秋景先生心里有人了。”
红酒被送到桌前,侍者贴心为两人倒满酒杯。
任秋景蹙眉头:“不是,我没有喜欢的——”
“嘘,”埃里克拿起他的酒杯堵住了任秋景的嘴,洒出来一点红酒沾染在任秋景唇边,“不要着急否认,我看的出来哦,秋景先生有喜欢的,或者叫心动的人。”
任秋景接过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晶莹液体。
“为什么?”
“看来是你同事打听的不够仔细,其实我还是个风情浪子的,这些小事情以我久经情场的经验,绝对是这样啦,只是秋景先生你自己不敢确定而已。”
他失笑:“这怎么看的出来?”
“你看闻叙先生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放松了下来,这是你拥有了安全感,而且,喜欢上一个人,眼神是永远藏不住爱意的。”
“等等,你怎么会觉得是闻叙,我们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你想太多了。”
埃里克耸耸肩:“谁知道呢,不过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他递给任秋景发笑的表情,后者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没再看他。
侍者不小心弄洒了酒,慌张道歉;任秋景刚好低头看到埃里克收回脚,不动声色地起身给侍者擦拭洒上酒的衣服,礼貌客气:“Areyouokay?”
侍者后退一步,深深弯腰道歉,卷发小脸蛋看起来年龄还小,有可能只是来做兼职的。
任秋景看向埃里克,对方是笑非笑,他也没有拆穿这个小戏码,自顾自地喝酒。
“Goandchangeyourclothes.Don,tcatchcoldonsuchacoldday.”(快去换身衣服吧,这么冷的天可不要感冒了)像只奸诈的老狐狸,并且成功骗到了不谙世事的小兔子。
小卷毛前脚刚走,埃里克后脚就叫来了另一个服务员,两人耳语了些什么,服务员也很快就离开了。
“看起来你一见钟情了。”
埃里克:“那倒不至于。”笑得狡黠。
晚餐结束,任秋景不意外地在外面看到了小卷毛——见到埃里克时很欣喜,还已经换成了常服。埃里克无奈看着他,他摆摆手:“我自己走路回去就行。”
小卷毛太好骗了,他想,但是他管不着。
准备回宿舍的时候,任秋景意外接到了闻叙的电话:“喂,闻叙,怎么了?”
此时国内应该才刚亮,怎么醒得这么早。
闻叙没马上说话,任秋景也不说话,只静静拿着手机慢慢往宿舍方向走。
“去我家住吧,钥匙在门口花盆里。”
天色茫茫,任秋景拉紧外套,哈着冷气:“不用了,我马上就到了。”
闻叙那边格外安静,他这边正是车水马龙的时候,很喧嚣吵闹,不知道闻叙有没有被吵到,或者现在还是睡意朦胧的,这样想着他都有些困了。
“你去吧,我想见你。”
“什么?”他不确定地开口,“闻叙,你到巴黎来了吗?”
“嘟嘟……”耳边传来忙音,电话被迫结束。
他在街口转了个方向,一言不发地打车去了闻叙的公寓。
他很快就找到了钥匙,打开公寓门,但是里面冷冷清清的,一片漆黑,根本没有人,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感受到了失落,他的内心正期待着见到闻叙。
慌忙止住自己的思绪后,他坐在沙发上发呆。
直到闻叙再次打来,接通后是对方喘着气的声音,有些急促的。
“你怎么……”他想问他为什么说想见他,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我在公寓安装了两个监控,我能看到你。”
任秋景怔住,环顾了四周也看不到什么。
闻叙接着说:“你能撸给我看吗?我想看。”
“什么?”
因为他俩都鲜少这么直白说话,任秋景脸色羞赧,他已经很久都没打过手枪了。
“卧室床头柜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不,闻叙,我——”
“秋景,不可以吗?”那头的声
', ' ')('音听起来可怜又难过。
任秋景败下阵:“……可以。”
没关系的,刚好他有一周多没有抒解过了。
闻叙说的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是有一套完整工具,润滑剂避孕套都有,多出来的是一方丝巾——放错了吧,他想。
“秋景,丝巾,拿出来,蒙上眼睛。”
“我可以……”拒绝吗?
任秋景拒绝不了,他在浴室里洗过澡后,就爬上床给自己系丝巾,那是很柔软的面料。
“现在,摸自己的身体。”
黑暗中视觉已经不可靠,耳边熟悉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每一个字都在耳朵里炸开,他不是没有自慰过,但是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自慰,黑漆漆中还有人在悄悄注视着自己,看着自己给自己带来欢愉和快乐。
怎么办,好羞耻。
他听话地用指尖以直线划过下巴、脖子,一点点往下移动,漂亮的双手难耐对着胸口乳尖按摩绕圈,幅度由小到大,克制着咬住嘴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