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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死了。
不是夸张也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死了,我的身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身边三个美人甚至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很难想象其实就是他们中的一个动的手。此时正是午夜,万籁俱寂,唯有血从胸前汩汩流个不停的声音。
我死了。作为一个魂体,只能从一旁观察他们的所作所为。桃滟,也就是亲手刺我一剑的那个雌雄莫辨的美人,颤抖着丢掉那把稀世神器,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虽然我是他剑下亡魂,仍不由得怜惜起他来,但我这百般柔情也不做数,谁叫我已经死了呢。
我大名万无疆,不知是不是丢了中间这个“寿”,才叫我如此早死。我父母早逝,从小时起便独自求生过活,直到有一天,一个神秘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说我是这世间的神命之子,过去的种种磨难都是对我的考验,连我这畸形身子也是因为我是天命之神最完美的造物,才会身具男女两性的特质,天生我就是要征服这世间的王者云云。之后我就要踏上征途,在旅途中,我会击败九九八十一个强者,将八八六十四位美人收入囊中,掌握七七四十九种功法,收服六六三十六只神兽,获得五五二十五样神器,最终推翻腐朽破败的靖元王朝,并继续征服的脚步。听了这些话,我的身体好像有了自主意识,单手指天,誓要靖元大帝付出代价。不过我却在想,和这么多人一起走,只有我一个能干活的,怕不是要累死,要覆灭一个王朝光杀了皇帝好像也不足够,杀了他全家估计都不一定成功。
但无论我怎么想,都十分听话地开始了冒险,一路按照规划前行,至今我已结识三位美人——当然就是我死掉的肉体前的那三位,桃滟便是其中男扮女装的一位,我在他要被父亲卖去妓馆的时候解救了他,他那时形容狼狈,但无疑是个绝世美人模样,也因此,他自愿跟随我一路同行。
然后,我就死了。被一剑穿心,死得不能再死,用的还是我拿到的第一把神器天乾剑,直到被刺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桃滟是懂武功的
。我已经修习了神回大法,每隔一段时间,身体就会自动恢复到巅峰状态,也就是说,只要没死透,不管多么重的伤势,于我都不过尔尔。只不过天乾剑似乎与我这功法正相克,只要捅中要害,就能阻断所有生息,一击毙命,不愧神器之名。或许我早早将神回大法进阶到每息都能恢复身体的超·神回大法的话,说不定能挨过这一剑,抓住机会治愈伤口。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连灵魂都脱离了肉体,就算有办法回去,怕是也没人会这么做,因为我早就知晓,我的肉身,是一剂良药。
作为天命之子,我的身体自然也不是凡物,雌雄同体的肉身背负着天命之脉,可以滋养灵魂,甚至能让已死的灵魂在我的身体上复活,想必桃滟他们的目的也是这个了,可笑的是居然一下就得手了,放我是他们,也会震惊不已的。我坐在客栈的床榻上,看着桃滟擦干了眼泪,颤抖着用灵力修复好了我身上的伤口,抱起我那很是结实的肉身就要走,真没想到他那能容纳进女子衣饰的纤细身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旁站着的冷美人绮生眸色浅淡,头发是闪耀的金棕色,他是汉人与胡人通婚生子,我在西域与邪僧交战时救了他,那时他便是这样一副冷漠模样,如今看着我死在面前,也波澜不惊,只淡淡地说,“你一人独占,未免过于无理。”另一位美人矢烟口不能言,双目含泪,却也顺着绮生的话点点头,很是认同。
我是无奈又无语,他们几个确实懂得我曾给予他们一点好心,但为达目的,这点好心是远不足抵扣的,纵使因为我的死流下几滴泪,该利用的还是要利用。只不过有一点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是,要用我的身体复生他人,不仅需要此人的灵魂,还需要能修补灵魂裂纹的宁魂灯,将灵魂恢复到将死之时的状态,才能保证我的身体完全接纳此人,从而成功起死回生,而这样宝物正是我之后会遇到并获得的神器之一。不知他们是否知道这点,毕竟肉体易腐,要是贸然就放入灵魂,会两败俱伤也说不定。
桃滟明明亲手刺死了我,却接受不了现状似的,攥紧了我沾血的衣衫,大声反驳:“他没有死!无疆他……马上就会回来,他会原谅我,像以前一样……”我只能苦笑,这估计是不可能了。难不成他也像我一样,意念时不时会脱离肉体?不然怎会一时那样无情,一时又这样深情。绮生听闻冷笑一声,艳光四射的脸上满是狠绝,“你已亲自杀了他了,又何必出来做好人。想放弃了,就把身体放下,自己回去忏悔罢。”他竟也是个会武功的,当即就对着桃滟动起手来,桃滟为了守住我的身体,连连躲避,不免被他伤了多处,血流得快和我一样多了。我想桃滟,或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刺我一下,却没想到能直接成功,他还是小孩心性,我带着他一起走了这么长时间,有了感情也是必然,接受不了也是常态,之后冷静下来,应该就会动手做自己想做的了吧。我挺佩服自己,死了反倒是能冷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或许是都已与我无关的缘故,我看他们,只觉得像一出滑稽戏。
而他们打斗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绮生本
', ' ')('身身体虚弱,桃滟则是个习武的好料,抱着一具不会呼吸的身体也渐渐找到了状态,两人最后都受伤不轻,一旁慌乱地看了全程的矢烟连忙给他们用了灵力治疗,我才知道他对术法很有天赋。最终他们三个人还是不得不一同前行,直到找到能保证实现灵魂复活的方法,估计就会刀枪相见了吧。我本打算离开他们自己逛逛等着黑白无常带我投胎,却发现根本不能离开我那身体几十步,不然就会被硬拖回来,于是也只好做他们意想不到的同行者了。我猜他们保准是要去寻那苗疆精通蛊术的蛊娘赫璃,她也是我此行的下一个目标,是我将收入后宫的下一个美人,算是殊途同归了。按照那神秘声音的说法,我将会中了蛊娘的情蛊,但凭借顽强的毅力克服了欲望的驱使,还将她打伤,她从此对我另眼相待,不介意之前的三位美人,选择了与我一道前行。说起来,我还很好奇这位阴郁美人的样貌,也不知能否有机会一窥。
桃滟估计是怕被人知道我已死的消息,居然给我乔装打扮成了女子,且不说我这副大男人模样的身体硬要化做女子有多荒唐,他一个高挑瘦弱的美人天天抱着个身材超标的女子四处行走的模样也够怪异的了,但无奈另外两人都默许了,我只能看着我那英明神武的身体套上绸缎,头顶面纱,嘴唇抹得通红,上哪去找有着这种酱色皮肤和肩宽的女子?我简直要笑掉大牙。幸好他们也看出了不妥,不知从哪儿找来不少浆糊,把我露在外面的手脚脖子漆得雪白,反倒比我原本那模样还要像已死之人。
我虽然死了,修的那神回大法却似乎不管我灵魂出窍,依旧修复好了胸口的剑伤。桃滟抱着我上了旅店二楼,步伐倒是十分安稳,丝毫不见震颤,好在我那身体过了几天了依旧柔软,也未曾发臭,除了没有气息,确实和活人差不多,路人怕不是只当我是个腿脚不好的富贵人家的丑大小姐了。现在我竟有点庆幸自己早点死了,要是再继续和这几个蛇蝎美人共事,那真是被怎么戏弄都不知道了。他们把我在床上放好,凝视我那被涂得花花绿绿的脸一同憋笑许久,才讲起了正事。他们果然是要去寻那蛊娘,只不过不是为了复生之法,而是要让我这身体保存再久一点。我猜他们各自想要复生的人都是去世已久,灵魂受损严重,需要不短的时间来修补,或许这才给了他们底气潜伏在我身边等待时机下手吧,只是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死了。
桃滟最初那两天还一副心碎憔悴的模样,现在也已调节过来,能与绮生,矢烟自在地谈笑风生了。他们各自都有不同的目的,但姑且还算是同一目标,能合作也是情理之中。而我这才知道,三人之中患有哑疾,看上去最为柔弱的矢烟,都怀有一身能惑人心智,操纵傀儡的神奇本事,也是我太听那神秘声音的话,竟把他们都认作了只能依附于我的菟丝子,最终栽进了大坑,多少也算是我的错。
我尝试着与我那身体一起躺下,但最多只能做到虚虚浮在肉身上,毫无重合的迹象,也不知让我以魂体活着,身体又不腐,是什么用意。自我死了以后,耳边那声音就再也没出现过,似乎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指点我前行,又或者是根本没想到我还一息尚存。
他们三人十分奢侈地要了三间上房,还讨论了许久要把“我”放在谁身边的问题,最终还是绮生占了上风,他的理由倒也确实很充足:他擅用毒,万一我这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能第一时间想出解决办法,另两人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便这样成行了。于是我也不得不和绮生待在同一间房里,不过可疑的是,明明之前赶了两三天的路,他却一点疲倦的痕迹也没有,反而将我这具没有知觉的身体好好摆在床上,自己跪坐在地上不知在看什么。
绮生极为细心地擦拭干净我身上的浆糊,因而这平和的尸身就完全赤裸着了。以这样的视角看自己的身体还是第一次,我这身体也算是颇具男儿雄伟气概,坚实得好似经过千锤百炼,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神秘声音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天神造就的兼具男女两性之美的完美身体,我这胸前两块大疙瘩长得微微垂下,形状浑圆,还真有几分像女子鸽乳,而且四肢下体几近无毛,更别提那长在身下的……绮生皮肤白皙好似透明,一双细长的手柔荑一般,却轻轻捻住了我那胸前凸起,我在一旁看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却变本加厉,细白手指在我那身体上游走,光是看着我就感觉浑身发毛,恨不得能有一具真身供我挠挠痒。我只能认作他是好奇才做此行为,没想到他这好奇无穷无尽,抬起我胳膊盯着那腋窝看了好一会儿,又分开嘴探看喉咙,幸好神回大法还有效,不然那股子尸臭估计会把他熏晕过去,眼睛也被他扒开,无神的瞳孔依旧没有涣散,但也毫无神采了,最终,他居然打开了双腿,看见那多出来的女子穴口,还用手指拨弄了两下。可惜我死得彻底,若是个血气方刚青年被他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如此挑逗,估计两人早已滚做一团了。
我本以为绮生玩弄够了会好好躺下休息,却没想到他脱是脱了衣服,那白玉一般的身体爬上床榻,他竟……当着我的面狎玩起了我那早就失去生息的肉体。与方才简单的触碰不同,他几乎是按揉到了每一处肌肉,只是死去多
', ' ')('时的身体无法给出任何回应,也未曾在掌心的烘捂下散发任何热度,任何一个正常人也不会对着这样的身体产生情欲吧!我心惊肉跳地看着绮生胯下肉粉色的阳物居然慢慢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对着我那身体。他跨坐在我那肚腹上,阳物的头部刚好顶起了赘下来的胸乳,因而凹进去好一块,而那无耻的肉具一点点下移,抹得到处都是腥味的体液。绮生确实是个美人,美人连奸淫一具尸体的动作都轻巧又漂亮,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破开了我那无辜的身体,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何要这样做。他那可观的家伙就这么插进了干涩的女穴,眼看着那柔软却没有情动的肉环口裂开了口子,冷却下来的鲜血正好方便了他进去。他本就体性寒凉,与我这冷冰冰的身体交合又能得到什么快乐?他可是不管不顾地全根拔出来又尽数没入,我看得牙酸,背过头去,那淫秽的声响却是逼得人心里发痒,他奸污的本就是具尸体而已,我告诫自己,等我被带回地府,就再与我无关了。绮生发出声舒爽的长叹,从那被血浸透的穴口溢出些许白浊,他,他居然还能射出来……我瞠目结舌,但见他把散乱的长发拢到脑后,喃喃自语起来:“真是个好宝贝,你修炼的那功法着实有用……”我不由得又往那下身看去,本覆着鲜血的地方已然洁净如新,却随着小幅度的插入又流出了血丝,然后是熟悉的撕裂,竟像又被他破了一次身,我才想到,这肯定是那神回大法的功劳,全身伤口的恢复竟连那处都包括在内了……我像着火一样浑身发烫,不知是耻得还是恨得,眼见着绮生搂着那身体的腰,再次开始征伐,四肢竟渐渐有了温度,直到他狠狠抵住可怜的穴道深处耸动几下,从那肉身上释放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无法抵抗地带了过去。
眼前一片漆黑,突然出现刺眼的光亮,我睁开眼,居然看到了绮生的脸,还直直与他对视着,他那张情潮顶端的脸还泛着桃红,又变成了惊讶与喜悦,我感觉身上热腾腾的,好似活过来一般。
我竟因为他不知廉耻的猥亵复生了!
他那根东西清晰的在我身体里,下身像整个从中劈开一样疼,我连他都挣脱不开,只能被按着随意践踏,他那东西原来也是热得发烫的……或许是活过来的原因,我那女穴逐渐有了湿意,不同于鲜血的艰涩,又滑又臊,绮生眼睛眯起,低下了头,我本能地抓住他那头长发往后扯,生怕再被他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天不遂人愿,我感觉下身一阵凉意,手臂上的淤痕也在消失,又到了一次恢复的时限……我连忙往后躲避着,想把他那孽根退出来,尸身被他侮辱就算了,亲身体验被破身的感觉我是万万不想的,却敌不过他突然涨上来的力气,他那纤细的手指紧紧箍住我的腰,体内有什么东西缓慢生长着,他似乎也在等待,还特地退出去一截,然后直接不加预告地捅了进来,我仰着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太疼了,比之前受过的刀劈斧砍的伤还要疼,他那阳物实在是粗长,甚至像是要直接进到五脏六腑里去,下半身黏糊糊的,想也知道又满是血渍了。绮生掐着我的脸,一边插着,一边笑嘻嘻地重复了一遍之前那些污言秽语:“无疆……我的好宝贝……想念哥哥又大又硬的家伙了才活过来是不是?哥哥又夺了你的处子身一次,这次一定要给哥哥生个小宝贝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对着我突然活过来的异状也能说出这些话,气急攻心之下,眼前一黑,竟是晕过去了。谁能料想到,好不容易复生一次,居然这么轻易的又失去意识了,而他这样一个淑雅的美人,也会如此失仪,甚至于粗俗不堪。
再睁开眼时,我已是回到了飘在空中的状态,庆幸竟是如今最大的感受。而绮生睡梦之中,似乎是感觉到我那身体由热转凉,一下子惊醒过来,我生怕他又情欲勃发,再用那种方法强行让我还阳,好在他只是把被子掀过来连我那身体一同盖好,暂时没有那个精力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那破格的场面,想来想去,我复生,竟像是他射进我肚子里的那热精的功劳,这还真不如直接让我归西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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