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秋荔!”
梁太师低喝了声。
冯秋荔话音断掉,可脸上却依旧掩不住怒色。
梁太师虽然喝止了他,到底还是受了冯秋荔话中的影响。
陆崇远近来行事越发古怪,难保他不是真的生了野心想要踩着其他几家上位,他这般做简直比崔林还要不堪。
最重要的是,如今平山王的事情已经落入钱宝坤眼底,一旦揭穿死的就不只是陆家。
必须赶在南地事发前,定死了陆家的罪,将陆崇远他们跟其他几家分割开来。
梁太师不是什么心软犹豫的人,不管是为着梁家还是他们所有世家的利益,既有决断就不会迟疑。
他朝着冯秋荔说道:“老夫会让人在陆家的事情上松松手,让枢密院尽快查实,你府中跟陆家若有什么牵扯,该藏的藏,该断的断。”
冯秋荔愣了下,蓦地抬头:“太师......”
梁太师寒声道:“其他几家那边,老夫也会暗中授意。”
“老夫知道你跟崔林走得近,崔林若再让你朝陆家下手,或是想要做什么,你不必拦着他,让他去做。”
冯秋荔张了张嘴。
梁太师看着他:“怎么,觉得老夫心狠?”
见冯秋荔没说话,他沉声说道:“陆崇远是老夫一手提携,若是往日,哪怕陆家倒了老夫也定会保住陆家上下性命,可是陆崇远不顾世家利益,拿着所有人的命去博那可笑的前程,老夫自然也不用顾全他死活。”
“世家不能因他一人拖累而亡,更不能落下话柄给陛下取缔铲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