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国家也禁不住这么消耗啊!
至于刘据想隐喻谁、想如何劝谏,现在都没必要提了,毕竟他人都被赶了出来……
第一次劝谏,以‘人小、没人权’而中道崩殂。
太子走后。
承明殿内。
皇帝伏案垂首,手里握着一卷竹简,看了半晌,冷不丁道:“给太子太傅、少傅送些锦帛去,再带句话,教的不错!”
身侧的宦者令眼神动了动,躬身道:
“是,陛下。”
随即,殿内再次陷入肃静…
……
且说。
前文提过,皇宫里的阉人惯会看人下菜碟,而这阉人头头更是其中佼佼者。
虽然皇帝是让给两位太子老师赏赐,但根子,还是在太子身上!
见微知著。
所以,以前不方便做的一些事情,现在,阉人头头感觉能做了。
隔日午时。
刘据结束了早间的课程,送别了太傅石庆。
他原本打算去趟未央宫西北角,哪里是少府所在,少府主官乃九卿之一,掌管皇家财政、吃穿住行,以及营造。
没曾想,还未动身,就在石渠阁外碰到了宦者令。
再然后…
“诶呦!”
“殿下您要打造器具,跟奴婢们说一声就行,哪能让您去那腌臜地方?”宦者令夹着个公鸭嗓,谄媚道。
说着话。
他便顺手接过了刘据手上的薄木板,其上画着一个类似马蹄形状的物件,旁边还有些蚊蝇小字。
宦者令瞧了一眼,没太在意,反手递给了身后一个小黄门,“去,跟少府交代一声儿。”
“是!”
看着小太监匆匆离开的背影,刘据只是笑笑,有人替自己跑腿也行。
不过嘛,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看了眼身边的老太监,试探道:“宦者令,一起走两步?”
“好啊!”
宦者令就等这句话呢,当即落后半步,又微微躬了躬身,让太子不至于抬头太过。
“还是殿下温文尔雅,不像那……嗐,瞧咱家这嘴,提他干嘛!”
殿宇廊道间。
刘据一边朝后宫方向走去,一边笑着道:“宦者令无需见外,跟孤还要藏着掖着?”
“倒也是!”
老太监客气了一句,顺势便切入正题,“哎,也不是咱家小气,御史大夫那人,着实讨厌得劲,对咱家不逊也就罢了,还敢对太子甩脸色,真真是!”
刘据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那宦者令的意思是?”
“咱家哪有啥意思啊,就是见不得殿下受委屈,日后您要是看不惯那个,尽管知会一声……”
说着。
宦者令压低了嗓音,浅笑道:“咱家动动嘴,让他在宫门外晾个把时辰的,替殿下出口气!”
点到即止。
老太监没说太多,得了个刘据‘啊,明白、明白’的回答,就满意的走了。
等他走后。
一直跟在身侧的苏武才上前来,低声道:“殿下,宦者令的风评向来不好,当心有诈!”
老太监的小气,在宫中是出了名的。
苏武早有耳闻。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刘据,小心对方假借太子的名头,给御史大夫下绊子!
“无妨。”
刘据摆摆手,嗤笑一声。
他吃多了才会和皇帝老爹的贴身太监搅合在一起,先前不过是敷衍而已,无论宦者令是来示好,还是来下套,刘据都没准备搭理。
“别管他,你这几天去少府盯着点,那几件马具我急着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