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照知道宁初一一直想做个真正的男人。
所以在知道有能逆转双性之体的解药时,头也不回地走了。虽然当时他一直说会回来的,可最终还是没有回来。
“宁初一?”何照拉住了那带着帷帽的女子。
“您认错人了。”宁初一闷声道。
何照直接将他帷幕掀起,什么女子,分明就是宁初一。
“你怎么又……”话语卡在了喉咙,何照的目光落到了他隆起的小腹上。
“又有了?!”
宁初一用袖子挡住了他的视线,怕何照生气慌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恰好路过。”
“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你不必担心。”
何照的眼神复杂,“都这么大了,怕是打不掉了吧。”
“几个月了。”他又问。
“五个月。”
五个月,算算日子应当就是那一天。何照扶着脑袋,表情一言难尽,“你放心,我还没那么畜生。唉,生下来吧,我不介意多养一个。”
“好,”宁初一又补充道,“我生下孩子就会走。”
“随你。”
何照将宁初一安置到了乡下的一个庄子里,像是金屋藏娇,每天都偷偷摸摸来看他,不过也不算是看他,何照每回只会问孩子如何,仿佛全然不在乎宁初一。
不过相处久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会稍稍缓和,比如,偶尔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偶尔何照会带些宁初一爱吃的糕点来。
宁初一问他,你的新夫人知道了要不要紧。
何照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后来肚子越来越大了,宁初一脚肿的走不了路,从前怀孕的时候何照也时常照顾他,所以这回也帮他捏脚按摩。
宁初一劝道,其实不必这么做。何照这样好,他怕到时候又会反悔会不想离开。
“我只是为了孩子,你别多想。”何照头也不抬地说着。
庄子里的奴仆何照都打点过,嘴巴紧得很,但还是有人说漏了嘴,消息不小心传到何照爹娘耳中。
何照爹对这个三番两次抛夫弃子、离家出走的前儿媳怨念颇深,现又听闻自家不中用的儿子和她又搅和到了一起,气得拿起藤条往何照背上抽,直呼家门不幸。
“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非得又回头找她,因为她我们家被整个阳川县的人看了多久的笑话!”
何照心说宁初一可不是女人,但抬眼一瞥火冒三丈的爹也只能悻悻闭了嘴。
“好了老爷,消消气,阿照喜欢就再娶回来呗,反正不是又怀了?你瞧多好啊,多子多福,别人都羡慕不来。”何夫人安抚道。
“跑了这么久,谁知道肚子里怀的是我们何家的,还是外头的野种。”
何照信誓旦旦道:“就是我的种!”
“谁让你说话了。”又是一藤条。
父子二人正僵持着,一家仆突然匆匆闯来。
“老爷少爷不好了,乡下庄子的老嬷嬷来报说……说少夫人难产了。”
“怎么回事,”何照从他爹手底下窜起,焦急地询问,“不是还有一个月才生?!”
“说是少夫人听闻老爷打了少爷,想要来府上找您,结果脚一滑就摔了……”
何照揪住家仆急道,“还不快去备马。”
稳婆也是何照打点过的,对宁初一的双性之体不会透露半分,本来是一个月后才会来庄子,这下已经在榻前急得满头大汗。
宁初一疼了半天了,还没点动静。
“不好了,胎位不正啊。”
何照一进门便听见稳婆的这句话,霎时血色全无。
“他之前生过两个孩子了都没有事,这回怎么会……”
“哎呦我的少爷啊,生产之事哪是这么容易的,这可是要从鬼门关走一遭的。”
他慌了神,差点站不住脚,听见了宁初一痛苦的哀嚎才找回了一丝理智,扑在榻前握住那双被汗水浸湿的手。
“初一,初一,我错了,我不要你生了。”他早该想到,一直想做真正男人的宁初一却三番两次甘愿为他生孩子,如果说大儿子是个意外,那小儿子呢,他清楚地记得那晚意乱情迷的宁初一主动让他射进去,说还想生一个,何照说,可是我们已经有福宝了。
笨蛋。宁初一当时只没头没脑骂了他一句。
他不信宁初一没有爱过他。
“别……别哭,”宁初一摸着他的脸,“我最看不得你哭了。”
何照胡乱擦着泪水,“我不哭,我不哭。”
“我……我要是死了,你别告诉我弟弟,就……就说我去浪迹天涯了。三个孩子可……可能会有点吵,要麻烦你新夫人了。”
“我根本没有新夫人,”何照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她早跑了,我的夫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宁初一勉强地扯出一点笑,只道他看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才说些安慰的话。
', ' ')('“我没骗你,我根本忘不了你也舍不得你。生完这个孩子咱们就和好,我不走你也不走,一辈子别想分开。”
“笨蛋。”宁初一惨淡的脸上最终失去了最后一点笑意。
孩子还是平安出生了,是何照朝思暮想的女儿。最终是何照的爹娘请来了一位名医,那名医艺高人胆大,直接剖腹取子。宁初一也平安活了下来,只是昏迷了许多天。
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喊“阿照。”
守在一旁何照忙回应,“我在。”
“阿照,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又和好了。”
“这不是梦。”何照吻了吻他的鬓角。
“阿照,你不用骗我,我已经活下来了。”
“笨蛋。我才不会说谎。”
宁初一的眼中终于有了点亮光,“你终于原谅我了吗。”
“哼,还没这么容易,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何照得寸进尺。
“什么条件。”宁初一笑了笑。
“以后只能我睡你,没有你睡我的份。”
一转眼就是五年,就连最小的妹妹也会追着哥哥们一起撒欢了。
这年女帝登基,宣布全天下的女子也能考科举,于是最后连表妹砚娘都考中了,何照还是很稳定地年年落榜。未避免何照的爹娘又要家法伺候,他们一家五口早早地溜到了乡下庄子里避难。
庄子里的仆人都遣走了,偌大的院中只有宁初一和何照两人。
何照悠闲地躺在藤椅上,宁初一则坐在了何照身上。他上换回了男子的装束,下身却衣裤全无赤裸着两条腿,何照捏了捏他的腰,附在耳边说着荤话。
“怎么样,你相公威猛不?”
“威,猛。”宁初一咬牙切齿。
何照一顶,他顿时泄了气,忍不住媚叫一声趴在了何照怀里。
“服不服气?”
“服气,”宁初一软成了一团,勾着何照的脖子小声哀求,“轻点。”
“我就不。”
话音刚落,小小藤椅便摇晃起来,二人白日宣淫,好不快活。宁初一被抽插得欲仙欲死,眼神迷离地娇喘着,何照不安分的手从腰间滑到了两片臀瓣上,按着嫩肉大力揉搓着。
“娘亲!你怎么没穿裤子?”
小女儿小蝶稚嫩的童音传来,何照吓得当场交代了在里面,扯过衣物遮住了宁初一的下身。
“你娘太热了。”他面不改色道。
“哦!怪不得娘亲脸也这么红,一定热坏啦,小蝶来给娘亲扇扇风!”
“别过来!”二人齐声喝止。
声音太大,小蝶以为被爹娘凶了,顿时委屈巴巴要哭了出来。
“我的小蝶宝贝,可别哭啊。”何照急坏了,可他的孽根还埋在了宁初一的蜜穴中,这样淫靡的画面可不敢让小孩看见。
所幸大儿子来得即时,忙听话地牵走了妹妹。福宝早就是个小大人的模样了,小蝶很听大哥的话,大哥说带她去玩泥巴,转头便忘了刚才要哭的事情。
“哥哥,为什么爹娘总不和我们一起玩呢。”蹦蹦跳跳的小蝶冒出了疑问。
身为大哥的福宝语重心长道,“你不懂,爹娘这是在给我造弟弟妹妹,不要打扰他们,不然就没有新的弟弟妹妹玩了。”
“哦!小蝶知道了。”
童言无忌传到藤椅上的二人耳中,何照心虚地低下了头,宁初一凶神恶煞地拉住他的耳朵。
“何——照——!”
“下回再敢在孩子面前胡来,我阉了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