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泛走近凉亭,看了看,马上就明白了温直初的意思。
原来温直初约了罗九。
商泛的心‘砰砰’的跳起来。
他快步走向凉亭,向温直初和罗九简单的行了个点头礼。
“泛泛,不必多礼,过来坐。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主事罗九。”温直初一边说一边招呼商泛坐下。
商泛见罗九也坐着,自己站着并不适宜,便坐下,抱拳道:“原来是罗九大人,失敬。”
罗九回了一礼,淡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在这庭院之中,只是一个奴才,商公子是左司的朋友,自然也是罗九的主子。倒是听闻商公子才华横溢,罗九才是真正的失敬。”
“哪里哪里。”商泛听罗九以前见他们是自称‘奴才’,今天却自称‘在下’,想来已经和温直初谈过一段时间。
左右的丫鬟给他们三人斟好酒。
“行了,你们不必贴身伺候,下去吧。”温直初遣退丫鬟,又向商泛和罗九道:“你们俩要不要这么酸呐,我可是个粗人,听了这些谦虚话就浑身不舒服。你们是成心让我不舒服不成?”
罗九摇摇头道:“是我的错。那在下就先干为敬,全当给左司赔罪了。”说完便一口饮下酒杯中的酒。
“别别别,我可不想跟你喝酒,传言你的酒量可是深不见底的,我和你喝那可太吃亏了。”温直初谈笑之间,又拿起酒壶把罗九面前的酒杯满上。
温直初又道:“还是言归正传。我此番将罗先生约出来,是因为泛泛是极爱琴乐琴音之人,前几日商泛无意中听的一曲,似是故人,转眼一看,原来是罗先生。泛泛很想知道这曲的谱子,就是不能知道这谱,和罗先生一个懂琴之人畅谈畅饮,想必也是一件开怀的事。”
商泛低头喝了一口酒。
罗九似乎吃了一惊,语速也不由加快:“故人?商公子以前听人弹过此曲?”
商泛道:“确实。我以前无意中听过这首曲子,因这曲子从未听过,印象很深刻。当时我去求谱,未曾求得。那夜我听这首谱子,刚开始只是觉得熟悉,后来才发现竟然就是那曲。这么好的曲子,我已经错过一次,就不想错过第二次。所以冒昧前来,不知罗先生能否将谱子借来一看?不知是哪位大师,竟然谱出如此好曲。”商泛顺着温直初的意思说,他真正想问的东西其实只在最后一句。
罗九又道:“不知你是在何时听谁谈过这首曲?”
商泛咳嗽一声,道:“那是很久之前,我当时年幼,路过一个小屋,琴音从小屋里传来,那人弹琴的技艺极高,一首曲目竟让我不知不觉忘记了走路。后来我去求谱,那人不理我,连门都没有开。我当时还有急事,不便久留,就先离开了。后来再到那处,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罗九显然很震惊,虽然很快的平静下来,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他一口将酒喝下,好像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商泛心急如焚。看着样子很明显罗九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是他实在分不清罗九到底是什么角色。
他装作无意的道:“有什么不对劲吗罗先生?请问可否将琴谱借我一看?这曲子曲风有点像琴圣作曲的风格,不知是不是琴圣遗留下来的曲目。”
说话间,罗九已经敛去了所有的情绪,他沉吟了一下:“曲谱自然是可以给你看的。那作谱之人并不是琴圣,而是我的一位故人。“他说着往怀里摸索,拿出一个布包,递给商泛:“谱子就在里面。”
商泛其实一点儿不在乎琴谱是什么,他真正关心的是那位作谱人,但是这种情况下,罗九显然不愿意多谈他的那位故人,商泛只好伸手去接布包。
不料罗九递过来的布包却在半路一转,商泛的手僵在空中。
罗九抱歉道:“刚刚我又想起一事。我的那位故人脾气大的很,我原本以为他已经不在世上,所以觉得谱子给你看一下也无妨,可是现在一想他有可能还在,他要是知道我把谱子给别人看了,我可就遭殃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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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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