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宁的身子也随之倒到了地上。
黑色面包车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转身疾驶而去。
陆时宴冲到苏怡宁身边,扶起她急切的开口:“林润,仁爱的急救车怎么还没有来?”
林润没来得及说话,救护车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这时候罗根架着崔瑢走了过来,看到仁爱的救护车,他着急的开口:“这里有一个枪伤患者,需要立刻急救。”
救护车里,顾临川正好下来看到罗根架着的崔瑢,以及陆时宴扶着的苏怡宁。
他一时迟疑,不知道先救谁。
姜酒冲过去冷冷的望着顾临川:“立刻给崔瑢施救。”
顾临川望了一眼陆时宴,见他没有反对,他领着护士上前对崔瑢施以援手,然后命护士把崔瑢送上救护车,当然苏怡宁也一并带到了救护车上。
陆时宴和姜酒都上了救护车。
崔瑢躺在救护床上,苏怡宁则歪靠在陆时宴的身边。
陆时宴让人检查过后,确定苏怡宁虽然伤得不轻,但不致命,不会有大碍,反倒是崔瑢有些危险。
想到崔瑢再一次救了姜酒。
陆时宴的心碎得完全拼不起来,他抬眸望向对面的姜酒。
姜酒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眼眸紧盯着崔瑢,这一刻崔瑢就好像她心上宝。
陆时宴被这一幕刺激得眼睛不由自主的红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一个字吐不出来。
反倒是对面姜酒脸色变了,她痛苦的蹙眉,然后低头望向自己的肚子和腿。
救护车内,陆时宴林润还有顾临川都下意识的望向她的腿,众人看到她的腿上血越来越多。
她的脸色慢慢变苍白。
陆时宴被吓了一跳,飞快的望向顾临川:“她这是怎么了?快替她查一下。”
顾临川心中冒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姜酒不会是怀孕,流产了吧?
姜酒不等顾临川动手,自己率先给自己诊了个脉,然后她望向陆时宴笑了,笑意越来越大,最后哈哈大笑。
“陆时宴,我流产了。”
陆时宴一下子想到了他们之前喝酒做了的事,那一次事后没吃药。
姜酒就是那时候怀上的吗?本来他们两个人之间会有个孩子。
如果有个孩子,他们就再也不会成为陌生人了。
这一刻陆时宴心里感受到了排山倒海的悔意,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对面姜酒还嫌他不够伤心似的,轻喃道:“这样也好,若不然还要我费事去打胎。”
陆时宴听了姜酒的话,心被针了似的疼痛,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好半天才开口:“他也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他就是个孽种,幸好他有自知之明,否则我定第一时间打了他,流着你血的孽种真的太脏了。”
这一刻姜酒只想攻击陆时宴,让他痛让他疼。
虽然她自己也很痛苦,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一件事,她有多渴望自己有个亲人,一个流着自己血脉的亲人,多么的可贵啊。
可惜他的父亲偏偏是陆时宴这个贱人,她不知道他若是没流掉,她是留他还是不留他?
现在好了,他自己流掉了。
姜酒幽幽的轻笑,陆时宴感觉自己胸口好似被人扎了几个血洞似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