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白路奚又尝了一口鱼,道:“我和我爸妈说了领证的事儿,他俩高兴坏了,所以这周末估计还要再一起聚一聚。”
事实上是因为白家父母一度以为白路奚去找人办了假证,死活不相信,非要当面问沈溪文。毕竟,这太不符合他们儿子的理念了。
“嗯。”沈溪文想了想,“这周日我一整天应该都有时间。”
白路奚已经一碗汤下肚,盛第二碗了:“行,那就周日,定下来地方我再和你说。”
倒是沈溪文,皱着眉头提醒他:“吃饭太快对身体不好。”
白路奚不以为然:“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习惯了,慢不下来。诶,对了,喝酒不?我这儿还有两瓶上等的红酒。”
白路奚没停,起身就去拿红酒,沈溪文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
“就是来不及醒酒了。”白路奚一边说,一边扭瓶塞,“今天啊,对我来说算是个大日子。”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一瞬间决定结婚。
他给自己和沈溪文一人倒了小半杯:“干杯。”
沈溪文配合地和白路奚碰杯,抿了一小口,皱了皱眉头。
他一向不喝酒,只喝茶。但是白路奚今儿挺兴奋的,沈溪文不想扫他的兴。
沈溪文话很少,白路奚却不是,聊得起兴了他能喋喋不休一整天。然而二人这顿饭吃得却很和谐。
末了,白路奚满意地打了个嗝,身体吃得热腾腾的。
这顿饭太补了,白路奚又因为上次的事儿,几天没能去快活,憋得有点儿难受。
沈溪文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白路奚就开始勤快地收拾桌子:“你先去洗个澡?碗我来刷就行。我屋子的衣柜里有干净的浴袍和新的换洗内裤。”
语气中的焦急真是掩饰不住。
“洗澡?”沈溪文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回家吧。”
“回家?!”白路奚几乎是喊出来的,把沈溪文吓了一跳,“不是,你做这么一大顿菜,然后现在和我说,要回家?”
沈溪文点了点头,一脸疑惑:“不对吗?”
“不对吗?”白路奚觉得不可思议,“哪里对了?”
沈溪文看了看桌子:“那我把桌子收拾了再走。”
“沈溪文同志。”白路奚很痛心,“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夫,知道合法夫夫晚上应该做什么吗?难不成结了婚大家都躺床上看星星吗?”
“在床上看不到星星。”沈溪文纠正他。
“这不是重点。”白路奚说,“而且你还做了这么一大堆壮阳的菜,你吃完不觉得难受吗?”
“补肾,不完全等于壮阳。”沈溪文继续道,且有向白路奚科普的趋势,白路奚连忙打断他:“你真要走?”
此时的白路奚看着竟有些可怜巴巴。
沈溪文有一瞬间,动摇了。但理智告诉他,他做不到。到床上,情况只会更糟糕。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沈溪文深吸一口气,不再拐弯抹角,定定地看着白路奚,“只是,现在还不行,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