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文的身体依然僵硬,白路奚甚至怀疑他会不会突然一个侧身突然逃开,让自己摔倒在水泥地上。
但是沈溪文没有,他的神情很认真,像是在做一件很隆重的事。
这一小段路,两个人走得很慢。
到了家门口,白路奚用指纹打开家门,突然道:“等下我把你的指纹录上,不然你以后开不开门。”
沈溪文本能地想要拒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白路奚摇摇晃晃地冲进了卫生间,呕了两声。
沈溪文靠在门边,皱着眉问道:“你发烧时候反应这么大吗?喝了多少?”
白路奚道:“没多少,有可能对你的车过敏。”
沈溪文认真道:“这样啊,那以后还是不要坐我的车了。”
白路奚立马改口:“可能今天真喝得稍微有点多,平常我是注意着的。”
沈溪文猜测他多半是空腹喝酒刺激到了胃,自顾自地翻着医药箱,找出体温计,喊他:“量体温。”
白路奚闻言坐到沙发上,把衬衫脱了下来,里面单着一件背心,勾勒出肌肉的轮廓,看着沈溪文的眼睛很亮。
沈溪文无奈地移开目光:“不用脱得这么干净。”
白路奚却很执着:“衣服脏了。”
这一量就是三十八度六,在成人里算是烧得比较严重的了。
沈溪文皱眉:“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在公司熬了两个通宵,下午在空调屋补了个觉,睡完感觉好多了。”
“好多了,就去酒吧喝酒了?”
“嗯。”白路奚乖乖道。
沈溪文算是没了脾气,又把了下脉,发现白路奚的胃确实也有些毛病,之前倒没注意。这人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沈溪文一边忙着找药一边听到白路奚道:“我不吃中药,太苦了。”
“我也不喜欢吃白色药片,最好是胶囊。”
“不会还要打针吧?”
……
沈溪文面无表情地配好药:“吃了。”
这人怎么发起烧来和个孩子一样。
白路奚乖乖闭了嘴,皱着眉头把药吞下去,还没来得及说苦,就被塞进嘴里一颗糖。
甜甜的。
沈溪文这样的人,居然还会随身带糖啊。
沈溪文看他把药吃完,放心了些,转身道:“吃完药就去休息吧。”
白路奚闻言拉了下沈溪文的手:“别走。”
沈溪文条件反射地甩开白路奚的手,愣在了原地,慌乱地把刚刚盛热水的杯子收起来,低声道:“我现在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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