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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收紧怀抱,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方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卫都,你是不是很恨我。”他轻轻蹭了蹭那处伤口。
没有应答,只有颤抖。
下体被没有好好扩张的肉壁绞地生疼,秦玄伸出舌头细细舔舐卫都的颈部,想让卫都放松一点。
湿软的安抚夹杂轻柔的吮吸,新奇的酥麻沿着脊骨汇聚在尾椎底部,卫都的呼吸随着亲吻的频率变得短促。他不禁仰头,下颌硬朗的线条便更加分明,给了秦玄更多能标记的领地。
见他情动,秦玄用指尖沿着卫都的乳晕打转,时不时地撩拨或是揉摁几下早已挺立起来的乳头,刚刚被狠狠欺凌过的一侧在酥麻中还穿插着微弱的刺痛,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控诉秦玄先前的暴行。
卫都伸手压在了秦玄的手背上,秦玄便顺势转揉为捏,让卫都呼吸一滞,他从未想过自己健硕的胸肌能被搓圆揉扁成各种形状,竟像是天然为这事而生的一般适宜。
秦玄悄悄挺动了几下,发现卫都并未抗拒,便加大了动作的幅度。不知是肠壁适应了他的粗大还是抽插间裹挟进了温泉水,原先的阻塞感尽数消失,但无论推进还是抽离,肠壁都能时时紧包他的前端,像一张具有意识的小嘴,讨好着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客人,希望换取他温柔的照拂。
秦玄确实很吃这套,他压抑下自己想横冲直撞的冲动,再次将手伸向卫都的分身,快速而直接的上下套弄。
这种快感之前明明已经体会过了却还是令卫都欲罢不能,他难耐地发出喟叹声,声音却沙哑不堪。
秦玄没有说错,在情事上他真的稚嫩。
前二十载他踌躇满志正风光,誓要扬名立万助先帝平天下,无心考虑小家事。再十年他殚精竭虑育遗孤,只想扫清他前路的障碍好给挚友交代,家国全仰仗他一人,分身乏力无暇顾虑。
这把年纪才初尝人事美妙的人很难压抑身体的渴望,更何况还有药物的助推,把每一丝他想刻意忽略的体感都放大至极致。他的后穴随着快感的浪潮而有规律地收缩,让秦玄也不得不深深吸气。
“哈~”快感积压到了一定程度,卫都不停的磨蹭着身后人。他攀住秦玄手臂的指节微微泛白,足尖用力绷着向上抬升,整个人便只依靠那根插在他体内的粗长阳具勉强在水中立直身体。
水的浮力轻轻托着卫都,让他身形不定,秦玄感到向上顶弄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便直接把着卫都无力的双腿走近喷水的龙头处,将卫都半压在边角的卵石上。
突然被像给乳臭未干小孩把尿一样抱起,卫都立刻感觉到自己双颊生热,哪怕被布条和胡须遮挡住了大半的脸,也能从他被水雾模糊了轮廓的发红耳垂中,窥探出他最真实的情绪。
他虽蒙着眼睛,却也明显感觉到水温高了起来,乳尖触碰到池边热石的时候他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一下弹起了上半身,猛然往后撞到了与他一体相连的秦玄的胸膛。
秦玄发出了一声闷吭,却不是因为撞击,而是因为他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有什么刚好抵住了他的马眼,让他差一点泄了精。
卫都整个人僵住了,刚刚不知顶在了什么地方,像突然有人往他颅内泼了一大盆凉汤,意识瞬间清明了不少。
但他发现这并不意味他脱离了欲望的控制,相反,他能更清晰地感受插在他体内的那根阳具的棒身上的经络,龟头的形状,甚至于它每一次与心跳速率相同的勃动。
秦玄双手撑着岸边,将卫都环在了自己的臂弯下,然后毫无征兆地开始挺腰抽送。
下身快速地贴合、分离、贴合,二人之间交合处便不停地发出拍击水面的响声。
“啊~!唔……不——啊~哈~”卫都承受着来自后方的冲撞,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他几欲哽咽,可下一瞬就又被撞残破的呻吟。他的乳尖也在一次次肉体拍打的晃动中与岸边的热石接触,给予他完全不同的刺激。
“不、不要了……秦、秦、玄……啊!”卫都不知道秦玄是怎么发现那一处特别的,但他次次都稳准狠地顶在那个位置。从那一处开始爆发的酸麻让他几乎崩溃,浑身因此而颤栗,连秦玄的名字也无法完整地喊出。
秦玄仿佛听不到他的呼喊,他只是固执的,机械的,用自己身体的部分贯穿卫都最私密的地方,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更靠近他一点。
仿佛只有这样,他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卫都被浪潮淹没,窒息到无法发出声音,在濒临溺毙的边缘整个人猛地哆嗦了一下,射在了水中。
羞耻感让他几乎无法面对,恨不能直接淹死在这方池水里。卫都本以为这样秦玄总该放过他了,却没想到他恍若没有察觉到一般,依旧重复着凶狠的抽插。
穴口从撕裂的痛变得渐渐麻木,腹腔徒留被捅破的钝痛,卫都不知自己维持了多久无声的哭泣,直到他的肠道开始痉挛,秦玄才粗喘着将精液射进了他甬道的深处。
秦玄感受着射精后的畅爽,收紧了怀抱,贴着卫都
', ' ')('的后背平复了一会呼吸,才缓缓抽出半软的肉棒。
小穴被戳干了太久,在秦玄撤出之后无法闭合,温热的泉水便直接灌进了肠道。卫都已经无力挣扎,只能发出细弱蚊蝇的气音。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强健的身体。
要是能晕过去就好了,这份屈辱便能早早落幕。
秦玄双手撑着用力,便直接坐上了池边。他弯腰掐着卫都的腰腹将他抱起,横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离开了温热的池水,初冬的空气激得小穴又紧闭上了嘴巴,那些泉水便被锁在了肠道内。秦玄并拢两根手指捅进穴道,再分开时混杂着精液和血丝的水流便淅淅沥沥地滴在了池边的卵石上,淫浪不堪。
秦玄又撩了些泉水灌进穴口,冲洗数次确定再没有残留的精液后才解开了束缚卫都双眼的布带。
他将卫都抱起,让他分腿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乍见光明让卫都有些不适应,不自觉眯上了眼睛。
秦玄清晰地分辨出他眼眶的红肿,不禁叹了口气,轻轻吻在了卫都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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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都感觉自己行走在一团黑雾里,四周空旷到像是永远没有尽头,他突然觉得好累,便缓缓坐下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卫都,不要死……”
稚嫩的童音唤起了卫都逐渐涣散的意识。他试图睁开眼睛,可拼尽全力也只能挑起一丝缝隙。
朦胧中,他看到那个被视作冠上明珠呵护长大的小太子满身血污,小小的手掌努力地按压着他前胸上的伤口,他刚想说些什么安慰他,意识却被重击,地面也同时碎裂。
他这才意识到身下是一处冰面,直直坠入了深不可测的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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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救救他吧……呜呜”养尊处优的小太子人生第一次亲历世间的险恶。
短短几天时间,他失去了所有爱他的人。他的父皇被人下毒谋害,而所有证据都指向疼爱他的母后。兹事体大,皇后就先被皇祖母下令收押进了天牢,本想等国丧之后再细细审查,却不料性子刚烈的皇后竟直接在牢中自尽了。
御林军总统领是皇后外戚,得到消息后便“师出有名”地策反了禁军兵变。原本应该是护卫皇室宗亲的最后一道防线,现在却成了最先挥来的刀剑。
“阿满,不要出声,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记住了吗?”
“我不要……阿姊也躲进来好不好,可以挤下的。”
“阿满你要记住,你是储君,身上肩负的是秦国的未来。阿姊不止是在保护阿满,更是在保护秦国的子民。”
在秦玄的记忆里,无论他怎么顽劣,阿姊永远只会温柔地微笑,如同世间所有及笄待嫁的女儿家一样,一针一线仔细绣着她出阁时的嫁衣。
他的阿姊有着这世上最灵巧美丽的双手,能在他的锦帕上绣出来世上最可爱的兔子,所以阿姊的嫁衣也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的!
可是阿姊却没能穿上她的嫁衣。
那双白皙细嫩的柔荑从没做过一件粗活,现在却执起了沉重的铁剑。
她说,阿满,不要出声。
皇祖母、阿姊、奶娘还有那些平日里带他玩耍的宫女太监……他们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只能蜷缩躲在床榻下放置玉玺的暗格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士兵来回搜寻了几遍也没找到皇室的继承人,便用火把点着了宫殿的帘缦。
就这样吧,让他们一家人在地下团聚吧,秦玄这样想着。
可卫都就那样出现了,他如杀神降世,银白的铠甲上面全是还温热着的血,执意要塞给他生的希望。
这位成名极早的少年将军是他父皇的臣子和知己,他们常常在御花园把酒言欢,话中谈及的都是天下。
天下有多远?天下有多大?为何父皇和他都那么想要天下?五岁的秦玄懵懵懂懂,只知道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高大威猛,笑起来如同冬日正午的暖阳,他就像是天下。
他幼时的天下躺在地上,胸口处的血像是流不尽似地,就像他的眼泪,没有源泉却涓涓不断。
直到被人搀扶了起来,秦玄才注意到周围的叛军已经被卫都带来的精锐悉数诛灭了。天知道这位驻扎前线的将军得知皇帝驾崩的消息后是怎么日月兼程地赶回来的。
秦玄麻木地看着被一众医者围着抢救的卫都。
既然你从黑暗里将我救了出来,那我绝不允许你再把我推开。
所以,你不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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