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上朝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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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还未出来的西照十分清凉。一阵阵晨风凉丝丝吹过人面,清凉敛去昨日残留的闷热。

清早的街市里装满了忙忙碌碌的人。

“哎,大哥,你家的小酥咋卖,给我各来一包”,年纪较大些的妇人说道。

“嫂嫂,你知道吗,我今早听那扫街娘子说,城西郊外的石场出事了”,年轻些的妇人凑近那询问的妇人耳边一阵悄声细语。

“什么?有这等事?”。

那妇人刚听完便惊声出问,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她连忙收音,把声音压的死死的,凑近年少妇人耳边。

“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那石场所挖的山里真埋有那么多死人?”

“嫂嫂,这可千真万确,那扫街娘子的夫君可是在石场里做活的,扫街娘子还说了,那死人足足压了好几层呐,造孽呀”。

“我的老天爷,这是哪方瘟神下凡来了,这可了不得,平白死了那么多人,指不定是天灾还是人祸呢,还买什么菜啊,赶紧回家去吧”。

说完,年长妇人扯着那年少妇人急匆匆往家去了。

匆匆离去的二人并未注意到刚才在她们凑近低语时,有两个人一直站在她们不远处。

“将军,观这两个妇人所言,石场好像有异动”。

那一直站着不动的二人就是那陈关夫和右将陈元。二人今早上朝,路穿街市,走经两个妇人身边时刚好听见那番异样低语。

“将军,您看,要不要派人去石场看看”。

“暗中派人前往,切勿被人发现,但有情况,立即回禀,”。

“是,将军”。

陈元领完命,待要转身离开,却被二人前方传来的吵闹喧哗止住了脚。

只见二人前方十几米远处,一辆马车拦路停住,几个穿锦带绣一看就是大富人家出身的小厮,趾高气扬站在马车前。

马车前,一朴衣女子抱着孩子倒在几个小厮脚下。而那几个小厮的头子,手里正拿着一

根粗鞭,打在那倒地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为了护住怀里的孩子,硬生生挨住了落下的所有鞭子。也是女子硬气,挨了那么多下,硬是一声都没有吭。

周围许多人都在为女子求情,但那小厮大有不管不顾之势继续挥动手里的鞭子,嘴里不断骂骂咧咧。

“贱人,让你惹得我们少爷大怒不顺,也不想想,我们少爷岂是你能招惹的人物,呸”。

小厮朝女子吐了一口唾沫,再次用力往其身上挥下一鞭。

不料,本该打在女子身上的鞭子却在半空被人一把抓住。

陈元牢牢抓住那鞭子的前端,三分力往自己这边一拉。

那小厮未曾习过武,下盘不稳,被这轻轻一扯,直离地一米高。

“大哥,你没事吧,”。

几个小厮一见自己大哥倒地,连忙过去把人扶起来。

四周的百姓看见这一幕,无不叫好。

陈元走过去,找了个大娘将女子扶起来后,他看向身边的人。

“将军”。

陈关夫点头,出声询问女子。

“姑娘,你现在感受如”,却何字没来得及出口,他便顿住了。

“庆将军”,直到陈关夫靠近才抬起头的女子,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不由惊呼出声。

她万万没想到会以这样尴尬的方式来见到这位身居高位的熟人。

“让您见笑了,将军”。

“无碍,怎会发”。

他还未问完,便被人打断。

“谁啊,今日竟谁敢来扰爷的事,是哪里来的大胆鼠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个头带玉冠的公子掀开帘子,走下马车,朝站在马车前的几人骂道。

在那公子边上站着的便是刚才那几个小厮,想必那公子已经收到了一番添油加醋后的告状。

“你敢侮我家将军”,陈元当即按捺不下,手按在腰间挂着的剑上,就要出手。

却被一边的陈关夫伸手拦住。

虽则被人这样辱骂,连自己的手下都要动手了,但陈关夫并无气恼模样。他脾气素来稳重,不易发怒。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又如何当街纵使奴仆行凶”。

他稳稳出声,每一个字都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气势。

那公子素来被捧着宠惯了,哪里接触过这种威严气势,刚及冠的年纪,根本容不得落下风。

“我乃当朝户部侍郎之子,王术是也,本公子这是在教训府里的下人,怎会算得上行凶,再说,哪里干你的事了,多管闲事”。

气势汹汹的说完后,王术便等着人给他道歉赔罪。

毕竟谁都知道,户部侍郎是直属于尚书省门下的,当朝户部侍郎王丛就是那林尚书的跟下红人。谁不得捧着顺着。

这王术想的本来也没什么错,错就错在,今日这遇见的不是他人,就是这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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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夫见这公子如此跋扈不顾廉耻,料得从其嘴里定讨不出事实真目,便改为询问女子。

“你不必怯怕,还请当着大家的面,将事情一一道来,本将军今日定还你一个公道”。

“是”,女子虚弱回道,她受了那数鞭,已经是浑身青紫,疼的厉害,却还强撑着。

“小女子家有一夫,前些年赴关远战,伤于蛮人刀下,幸有将军,保得一口气,得以让我见得夫君最后一面。

将军好人心善,把自己的俸禄拨了一半加进夫君的慰家费里,原本得此,也可安以度日。哪知归西照路上,平白被人偷了去。

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养得一个孩子,只好借些小钱过日子。上个月借了这王公子一钱银子,原本这个月已经凑好去还,偏那公子说我借了他一百两,如果不还,就让我去入他的府当妾。

各位好心婆婆姐姐哥哥们,我早已对天发誓,为我夫君守一辈子的丧,这如何使得,我这是比窦娥还冤啊”。

说罢,女子已经泣不成声。

围观众者听完这番话,无不气恨恼怒,血涌上头。

只因为西凉与蛮族素来不和,战事经常,谁家家里没有个男儿上了战场,若每个兵将的家属都像这般被欺辱,那如何忍得。

当下人群里窃窃私语,都在恨声愤骂。

“来人,传我命令,户部侍郎王丛之子王术仗势欺人,不顾黑白,当街行凶,罪案已明,即刻捉拿,仗责三十大板”。

围观百姓,听得这令,先是一愣,随即无不拍手示好。

“不愧是我们的庆将军”

“是啊,还是我们庆将军公明啊”

那公子一听这命令,先是满面惊愕,反应过后,正要破口大骂,却被陈元点了哑穴,押走了。

之后陈关夫便令陈元安置女子,自己则径往宫中上朝去了。

“上,朝”。

金銮殿上高高在上的御座之旁,一个白白胖胖的太监尖细的嗓音高高传出殿外许远。

那太监名元宝,从鸿德出生开始便伺候到现在,和利高一样,也是鸿德跟前的红人。

上次出迎,元宝感伤风寒,所以未曾随行。

御座之上,蒋明德端端正正坐着。

今日,他身穿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头戴着冠冕,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细细的闪耀珠链流苏垂落在两边,直落到宽直肩上。

规规矩矩的龙袍,端的是霸王之姿,生来便于云端之上。

一排珠链玉幕之间,隐隐可见那斜飞入鬓的英挺剑眉,漆黑的生威凤眼,削薄轻抿的唇,以及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

座上的人虽才及冠,却举手投足都流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叫人看了难以抗拒那股强大的天子气势。

怨不得其还是鸿德太子之时,世人便称誉其为人间如玉世无双。

西凉的天子生的实在英气无双,天下第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直排列到殿门的众朝官们跪在端坐皇座的天子脚下,齐声请安。

“众爱卿平身”。

一番繁琐朝礼之后,早朝正式开始了。

“皇上,臣今早去城西善庵施粥之时,听闻一悚事。

原来近日连连大雨,水土流失严重,昨夜一场大雨更是直接把那西郊采石场素来废弃的一座山冲跨了。

据今早的石工说,山脚下有一大坑,坑里面全都是死去的少男少女。

皇上,这可是一骇人大事,天子脚下竟这样肆无忌惮的害人性命,可想行凶者十分猖獗,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

“皇上,这凶手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收到林尚书眼色的李世清赶紧走出队列,上前一步附和。

“臣今早也听人说了,那些少男少女的尸体上皆是被惨虐过后的伤痕,皇上,这凶手根本就是枉顾人伦,不知廉耻,做下这等事简直人神共愤”。

林从茂从容不迫的接着李世清后面再次开口。

“皇上,这样的罪行,应当立即下召,把凶手捉拿归案,明日午时便斩首示众,好以示您的威严啊”。

二人一唱一和,滴水不漏,像是凶手人选早已胸有成竹。

玉帘后,蒋明德那双漆黑的狭长凤眸轻轻眯了一些。隔着一层遮挡,下面众官并未看清天子的细动。

“依林尚书所言,可是已经找到凶手了”。

林丛茂面上显得有些为难,“这,臣,”,随即,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脸郑重说道,“臣听那石场看管所言,那石场是归我西凉一个大人所有”。

说及此,林从茂顺势低头所遮挡住的眼里挂了满满的势在必得,“而那大人便是刚回朝不久的陈怀庆,庆将军”。

此话一出,众官心里犹如掀起千帆巨浪。

“再者,臣以为,边关战事刚结束,庆将军就连夜加急赶回国都。而将军刚回来,其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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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场就死了人。恕在下冒犯,将军此举不得不让人疑惑”。

林丛茂言语温和,句句杀机,就差直接指着陈关夫说其就是那凶手,实在逼人。

“臣以为,林大人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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