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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大公子让奴婢过来和三王爷商量一下我们小姐的搬家事宜。”鸳鸯连王妃都不叫了,直接称呼夏白竹为“小姐”,勇敢的迎上南宫弈能杀人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柔柔弱弱往男人身边靠的夏碧莲撇撇嘴说,“不过奴婢现在来的应该不是时候。”
南宫弈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阴邪怒气,咬牙切齿的说,“没错,你的确是来的不是时候,本王正和莲儿妹妹谈情说爱呢,你这个蠢奴才没有看到么?!”
鸳鸯讽刺的一笑,“奴婢该死,奴婢这就滚,好留地方给王爷和庶小姐谈情说爱,卿卿我我。”
她正要走,却被南宫弈爆喝一声,“你等下!”
鸳鸯扭过头,毫无畏惧的看着面前这个暴怒的三王爷,非要看他还能搞出什么花儿来。紧接着就看到南宫弈将袖袋里拿出来了一个红色的络子,在基本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下看起来极其扎眼。她眼见着这男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属于正室的颜色,然后把这个东西递给了旁边一脸胜利神色的夏碧莲。
“拿着!”南宫弈将这个难看的玉佩送给了夏碧莲以后,一脸骄傲的朝着鸳鸯抬了抬他的下巴颌子,“我不仅谈情说爱,卿卿我我,我还送人东西!怎样?!有本事你去和你家小姐说啊?!”
钢铁直男南宫弈当然没有往定情信物,正室颜色这方面想,他脑子里颜色只分好看和不好看。
这个袖袋里为了不被小商贩老板烦而随便拿的一个红不红橙不橙的颜色,就是难看。
那个一眼看中莫名其妙想到某人而被他宝贝的放在怀里淡紫色,就是好看。
啊呸!怎么又想起来了那个女人!
南宫弈懊恼的捏了捏拳头。
鸳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夏碧莲喜滋滋的拿着那枚玉佩,虽然她心里清楚这并不是南宫弈心甘情愿要给她的,说不定包含着某种想要证明什么的目的,但是至少自己也算是拿到了。拿到的理由和方法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啊!
顿时觉得这一下午受的苦全部都是值得的,眼睛仿佛化成了两汪情水,含情脉脉的盯着南宫弈看,把他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转身对着鸳鸯。
“去啊,去和你家小姐说啊?有本事她现在就回来!阻止我给别人送东西啊?”
鸳鸯气结,“呸!!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男人都一个样!!真是看错你了!!真为我家小姐觉得不值!”一跺脚,咚咚咚的跑了。
南宫弈将人气走以后,丝毫没有成功的喜悦,反倒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哼,自己心虚什么!不过是随手把一个不要的玩意儿给人罢了!
但是......这种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啊。总觉得她回来以后会解释不清....
南宫弈低头看向在旁边喜滋滋抱着玉佩左看右看的女人,这么丑的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真是没见识...他皱了皱眉,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拿回来....
“夏碧.....莲儿妹妹,那个玉佩,它简陋的很。”他上前一步,微微弯了弯腰,想把玉佩不露痕迹的拿回来,“改日我再送你个好看的,这个就先给我吧。”
“不...莲儿觉得这个好看极了...是莲儿从小到大看过最好看的玉佩了,更别说,这还是弈哥哥送人家的第一件定情信物。”夏碧莲很聪明的看出来他将腰反悔的意图,灵活的往旁边一躲,手里抱着玉佩不丢手。
“定情......”南宫弈酒醒了一大半,时常脱线的脑袋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等下,这不过就是...”
夏碧莲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委委屈屈柔柔弱弱的问道,“弈哥哥要反悔?弈哥哥这是讨厌莲儿了是么?莲儿就知道,弈哥哥从一开始就嫌弃莲儿是个庶女,地位低下....”
“...我什么时候讨厌你嫌弃你是个庶女了...”南宫弈无语的说道,这简直就是随口就来的罪名。
“既然不是讨厌嫌弃莲儿,那弈哥哥就是心甘情愿给莲儿这个定情信物了!”夏碧莲偷换概念的能力有一手,堪称绝佳,还没等南宫弈否认,就装作害羞,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就跑走了。
南宫弈抢玉佩计划失败,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孩儿跑走,却毫无办法,又气又窘,站在湖边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被已经在门口呆了好久的小顺子找来,扶上了马车。
一夜无梦。
南宫弈醒了以后就开始发呆。
他想了半天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喝了酒以后的记忆都有一些模模糊糊,总感觉不是自己做的,但是还偏偏是自己做的。
妈的,要真就是梦一场就好了。
不行,以后一定要离夏碧莲这个女人远一点,总感觉每次沾到她都没有好事。
第一次一起吃饭,被她把自己鸟砸了!第二次这次,不仅把手伤了,又莫名其妙的拐着自己给了个什么定情信物。
定情个鬼定情!就算是定情信物也要是自己订做的那个金镶玉的钗子那样差
', ' ')('不多贵重的东西嘛...
南宫弈揉了揉发疼的头,发现右手还带着她的那一条白色的小丝帕,上面斑斑驳驳的带着点血迹。夏碧莲从一开始就以单纯可怜小白花的身份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所以她日常穿的衣服和用的东西也都是纯洁的白色。
这白色刺的南宫弈眼睛生疼,什么玩意儿啊,白不刺啦的,又不是家里死人了!
他把自己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可怜的手帕上,伸手撕成了几个条条,不过瘾又让小顺子拿去直接烧了,不然看着晦气。
等他洗了个澡,这才冷静了点,对于自己早上把所有罪过都归到女人身上的不君子行为有些不齿,反省了一下觉得虽然夏碧莲从中起了不少催化作用,但是真正的行为也都是自己做的。
他中午吃了个饭,一边吃饭一边气哼哼的。他想....劳资想送人什么东西就送人什么东西,凭什么要看她的脸色??她还整天身边一大堆男人呢,凭什么自己连送个东西都不行了?误会就误会呗!哼!让她也尝尝吃醋的滋味。
下午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剑,他擦着身上的汗突然意识到夏白竹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吃醋的,而且估计还会一脸认真地和自己说,“恭喜啊!挺好的!别忘了把我东西好好搬回我哥哥家。”
真是想想都要气死.....南宫弈差点没把手上的杯子捏碎!你想和夏墨松那小蹄子卿卿我我,我还非不如你愿了!劳资就是要缠着你!再想怎么卿卿我我,中间还得隔着一个劳资!
总之,一天之内,南宫弈的心情变了好几变,仿佛和坐过山车一样,简直比心电图都陡。
到了傍晚,他终于坐不住了,叫了小顺子进来。
“爷?”小顺子缩头缩脑,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爷自己脑袋不保。
南宫弈叹了口气,“去六王府把南宫瑾容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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