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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尔路总觉得自己在短短的大概几分钟时间里回顾了自己几百年的人生。
出生时他脑袋上的黑毛就让父亲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他睁开眼后的黑眼珠也让整个家庭陷入了沉闷苦涩中。
父亲和母亲吵了几次,然而整个村庄也找不出一个黑发黑眼的人来,隔壁村庄也没有。
天生的黑发黑眼,父亲和爷爷悄悄带他去找了神父,神父说,魔鬼喜爱这个孩子。
幼小的孩子不明所以,他抓住神父胸口的十字架,笑出了一个口水泡。
所有人都会一周去一次教堂,除了提尔路,他被告知不能去教堂,因为他是魔鬼所喜爱的孩子,如果他去了教堂,会惹魔鬼发怒,他就会被魔鬼带走。
提尔路比起“爸爸爱你”“妈妈爱你”这些话,更早知道的是“魔鬼爱你”。
他很乖,比哥哥弟弟都要乖,他戴着兜帽在田里挥舞锄头或者拎着水桶浇水,比哥哥弟弟都肯干。
他从来没有反抗过,撒谎过,阳奉阴违过,但十二岁的一个礼拜日,他忽然就生出了强烈的念头:去教堂看一看。
现在就去,去教堂看一看。
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欲望,于是他便去了,那种不计后果的执着,被以后的他归结为“神的旨意”。
他在出现在教堂,众目睽睽之下,解下了兜帽,露出他的黑发黑眼,他的父亲呵斥他,然而他却什么都顾不得,丢了魂魄,只剩下神的雕像站在那里。
他过于痴迷的样子让神父没有阻拦他,他也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东西。
于是提尔路跪在了神象的脚下,用脸颊去蹭神象雕刻粗糙的手指。
“魔鬼爱我?”他说,“神爱我。”
从此他才被神父带进了教堂,有资格去翻阅那些经书,他对神的崇拜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强烈,可他却再也不曾说出过“神爱我”这种话。
……
提尔路的脚碰到冷冷的河水时,他仿佛从一场极深的梦中醒来,头脑发麻,唇齿颤栗。
他怎么可能会说出“神爱我”这种话。
但马上淹到脖子,被泼到脸上的水,和并不精细地清洗自己的脸的大手让他回到了现实。
那个杀了莫里斯的农民,抱着他泡进湖水,并在给他清洗脸上的血。
他的眼睛里还有莫里斯的血,他止不住回想莫里斯掉在他胸膛上的头,有些希望晕死过去,他需要更多的时间。
更多的时间,让他好好发疯。
布拉德没有给他时间,他掬起水把提尔路的眼睛清洗到可以正常眨眼就怒不可遏地伸手下去,进到水下,抠进提尔路的屁股。
又是这种事。
提尔路几乎疲惫了,他现在脑子乱,耳朵嗡嗡地响,倒是只有屁股,明确地知晓又要发生什么。
布拉德在水下掰开那个肉眼,把它扯成短短的长方形,往里面推水,水进入他的肠道,让他没有根据地妄想。
也许是神对他的惩罚。
惩罚他因为爱破戒,背叛神明,就让他失去爱,肮脏不堪。
布拉德想清洗莫里斯射进去的精液,水在他的手指和提尔路的肠壁之间被翻搅,还有一些破碎的空气。
“他射进去了吗。”
没有,但是提尔路并不想回答。
他盯着眼前喉结突出的脖子,和塞缪尔魔鬼的苍白不同,和莫里斯娇生惯养的也不一样,在阳光下长期劳作,粗糙黝黑的皮肤,他毫无疑问的是一个人类。
连认识都算不上的农民也这样对他,除了神的惩罚,他想不到其他的可以招来这种灾祸的东西。
杀了这个人类,然后溺死自己,一了百了,逃避神的惩罚,结束一切荒诞滑稽的剧情。
人类似乎毫无察觉,把脖颈暴露给他,只知道手底下他那个不知道有什么好操的屁股。
只要他张开嘴死死咬住他的喉结,就可以……
他只轻微地张开嘴,还没往上凑二寸,就猛地往后一挣,力气大到布拉德险些没抱住他。
布拉德以为他要反抗,往他屁股肉上拍了两巴掌。
提尔路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冷汗,只不过大半个身子都在水里,不太明显。
他在刚才,竟然想杀死一个没有力量的人类。
谁也不知道他这个“没有力量”的结果是怎么得出来的,是否对得起莫里斯的脑袋。
不能被恶意和恨意蒙蔽,他开始把几乎全部注意力放在微凉的湖水中,他是被太多事情吓傻了,要冷静下来。
神不允许他杀掉人类,他的职责是保护人类在这片大陆上生存下去。
然而那个没有力量的人类,忽然拉下腰带,把完全勃起的阴茎放出来,放到他的臀瓣中间,从他的会阴贴过去,把他的身体往下放,夹住他的阴茎。
提尔路大口地呼吸。
他没有资格保护人类了,但他还想听神的话。
农民这时只有一只手抱着
', ' ')('他,他猛地一推,从农民的身上滑出去,掉进水中。
水位会在他鼻子下面,他跌入水中后马上扭转身子,在水下向岸边快速挪动,想趁着夜色和水面掩盖自己的踪迹。
然而他想的还是太美,成日与土地河流打交道的农民怎么会让他这么轻而易举地跑了,上前两步就捞住提尔路的腰,手臂一提,提尔路的上半身还栽在水里,他就直接扶着粗壮的阴茎捅进去。
提尔路在水下甚至没有忍住地叫出来,声音跟着气泡咕噜出去一串,河水直灌进他的喉咙,好在窒息感完全反应给脑子之前,布拉德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拽起,猛拍他的后背,一口河水顺着他的喉咙又倾倒出去。
提尔路半抽一口空气,又忍不住疼痛地叫,肺部渴求空气,他难过得因为空气的分配又咳嗽又抽气,布拉德甚至轻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提尔路不是被捅了就要不停叫唤的类型,只是插进来的东西,实在太大了。
都跟塞缪尔的差不多了,明明没有那么高大,也只是个人类。
而塞缪尔与他经常做爱也要塞进去五根手指扩张,他自从被琉斯们农一起插进去后就没塞过那么大的东西,刚才的扩张也不够,就着水捅进来,他感觉自己的屁眼肉又红又肿地发抖。
很大,很痛,肚子里面还有水,都被堵在里面出不来了。
他一停止咳嗽,布拉德就从给他顺气改成两只手掐着他的腰,一上来就操得十分用力,又像憋着一股闷气。
提尔路实在搞不懂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农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能这么气愤,又气得一阵儿一阵儿的,操他操得又得心应手,活跟睡自己老婆一样理所应当。
没有好好扩张的屁眼肉微微缩着,夹得布拉德有些疼。
他将拇指按在提尔路的尾椎骨上,略重地按揉,好像知道这种行为会让提尔路放松下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如果是塞缪尔这么做,他会渐渐放松下来,但一个陌生人这么做,他却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猛然收紧,狠狠夹了布拉德一把,两方都痛得低叫出来。
布拉德低头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吮了一口,又幅度很大地操起来,周围的水被撞得起波浪,提尔路与水面接触的皮肤像被水流舔了一样难受。
巨大的阴茎来回乱戳,他肚子里的水也跟着乱撞,像跟着来回摩擦的阴茎和肠道凑热闹一样,他感觉或许有水进到他的更深的地方去了。
“水——水进去了……”
“我知道,”布拉德不知道为什么在亲吻他的发顶。
布拉德抱住他的腿弯,往岸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幅度夸张地往提尔路身体里捅。
“放松水就被操出来了。”
提尔路觉得他在胡扯,那根鸡巴插得严丝合缝,进进出出都能带着括约肌陷进去或者凸出来。
“我有——有丈夫了,你不能——”用丈夫这种说法对于不能结婚的男同性恋人是否有些诡异。
他用肘往后撞击布拉德,而布拉德依然毫不动摇,就像有小孩子扯他裤脚一样。
“我把他砍死了,你现在是我老婆了。”
这他妈的都什么跟什么玩意儿!
提尔路不知道这个村子竟然有这种风俗,娶媳妇竟然是擂台赛,还男女平等性向自由。
布拉德抱着他上岸,不紧不慢地穿个鞋,边走边往提尔路的身体里撞,一边低头亲提尔路的脸。
“那不是——啊嗯,不是我丈夫……”
“你和别人偷情,他不……”布拉德停顿了一下,用一个很用力的吸吮掩盖过去,“你这种,淫乱的人,他管不住你,你该当我的老婆。”
他比任何其他人都更喜欢亲提尔路,除了塞缪尔,走两步低头啾地亲一口,间或吸两口,整个脑袋都快埋在提尔路肩膀上了。
提尔路只觉得肚子里的水好像被顶进了非常诡异的深度:“你拔出来……让水,出去……”
布拉德并不理他,推开自己家的门,他家还算不小,能分出两三个屋来,他抱着提尔路走进自己的卧室,放到床上,终于如了提尔路的意,把阴茎拔了出来。
提尔路只有上半身在床上,下半身悬空,腿还被布拉德抓着,布拉德站在那,一身农民的正直朴素气息,然而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刚从提尔路屁股里拔出来的阴茎闪着水光,点着大脑袋看他,裤子松松垮垮地挂着。
布拉德催促他:“快把水拉出来。”
提尔路的肛门被布拉德操得有些合不上,收缩两下才闭紧了,那些水被捅得太深,竟然不能顺畅地自己流下来。
布拉德忽然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打在提尔路红红的屁眼上,把提尔路吓得猛收缩了一下。
“快点。”
他还不耐烦了起来,左手松开提尔路的腿,握住自己硕大的阴茎,看着提尔路,撸动起来。
布拉德是一个粗鲁,甚至粗俗的人,而且是坏人。
他杀了莫里斯,又不明所以地强奸自己
', ' ')(',他为什么这么干,难道真是什么村子里的诡异风俗,杀了丈夫就可以合法占有他的妻子?
他努力想把水挤出来,但只有一小股淌出来,从红肿发热的骚软的肉洞,肠壁深处淌出来的。
这一小股水流出来后,布拉德握着鸡巴就要往里面捅,提尔路忙要拦住他,情急之下竟然用手捂住了屁眼,摸到无比柔软滚烫的血口之后他手一抖险些缩回来,最后还是以这个姿势:“不行,里面还有……”
布拉德不买他的账,只大概是觉得提尔路自己捂住屁眼的景色好看,才没甩开他的手捅进去。
“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没有,里面真的,真的还有……我能感觉到……”
尽快结束,被人类杀死,还是……顺其自然。
不等他优柔寡断地再拉扯一会儿,布拉德突然扯开他的手,沉身扶着鸡巴捅进去,提尔路屁股痛,低叫着下意识想要双腿并拢,布拉德猛地压上来,上半身压着他,把他两条腿分开,下流地往胸前压。
他并不喜欢这种姿势,和塞缪尔做爱的时候他还保留着那种腼腆,身体几乎被对折,只为了展示腿间能被抽插的洞的姿势,总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淫具。
布拉德之前还是亲吻,现在伸出舌头直接在提尔路的脸上舔,提尔路忙抽出被压着的手推布拉德的脑袋,布拉德就改成舔提尔路的手,他把提尔路的食指都含进口中提尔路的指尖都快触碰到布拉德的喉咙了,第一次有手指被陌生人的口腔包裹吸吮,他尴尬地不敢动弹。
事实上塞缪尔调情似的吸吮他的手指他也是这样不敢动。
布拉德见他不动之后,叼着他的手指,下半身重新操起来,他咬得略重,骨节卡着牙齿,提尔路皱着眉八分痛苦地叫起来,他就松了嘴,扑上去亲提尔路的嘴。
“唔嗯……”
布拉德亲的又急又重,舔得到处都是口水,哪怕塞缪尔和他接吻也不会这么失态。
布拉德亲着亲着又开始不正常起来,伸着舌头往提尔路脸上舔,这次学会了,死死压制提尔路的手,提尔路再也拦不住他被舔得满脸全是口水。
连睫毛上都是口水的提尔路想起很久之前教堂里的一只小猫和一只大狗,那条大狗很喜欢小猫,整天给小猫舔毛,豪爽地贡献口水,把小猫从一个长毛臭脸小贵族,硬生生舔成落汤湿毛小乞丐,眼神中透露着无奈和对世界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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