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信回了院子,将苏令仪的递过去,苏令仪看着上头的字迹面露喜色,高美兰道,“肯定是徐开征同志写来的吧?”
一向大大方方的苏令仪难得也脸上布满红晕,拿着信就回屋去了。
姜灵的信早就被她揣兜里了,因为她没搞明白谢景临到底什么意思。
回去将门一关,打开信一看,还是熟悉的鸡爪子儿,虽然信封上的字儿能好一点儿,但显然也是努力一笔一划的写出来的结果了。
这一次,这厮甚至还写了一首打油诗,写完还问他写的怎么样,问她这一次的信有没有进步。
有没有进步姜灵很难说,谢景临没收到她的信是肯定的,她就不信谢景临收到她的信后,还能面不改色的给她写信。
如果真的写了,那估计真的对她有意思了。
部队的信都是要审核的,所以谢景临也不可能写什么过火的话,中规中矩写了书写上的困扰。
姜灵有些头大,难道还要继续回信?
有点特别的感觉,他们非亲非故的整天来回写信,总感觉不对味儿啊。
与此同时,谢景临也的确收到了姜灵的回信,只是把信递给他的政治处的王主任,看他的脸色有些复杂,“谢营长啊……”
谢景临撩了撩眼皮,“有屁就放,非得憋着也不怕憋出毛病来。”
王主任似笑非笑道,“我是觉得你跟这位女同志挺般配的。”
一听这话谢景临挺高兴的,笑道,“是吧,我也这么认为的,火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碰见这么合适我的女同志。”
王主任继续笑,“你俩的字儿挺般配的。”
谢景临:“……”
面露狐疑,打开信,看到上头的字迹,谢景临怀疑姜灵也是用左手写的了,不然一个高中毕业生就写这样的字儿?
如果姜灵在这儿,指不定得反驳他:“啥高中毕业,我明明是大学毕业,就算是博士毕业,这一手鸡爪字儿估计还是这个样。”
但谢景临不这么想,主要他自己还故意用左手写呢。
为了维护姜灵,谢景临哼了一声,“您不懂,这是我们年轻人的情趣,您老了,不懂这些。”
听这话王主任都有些牙疼了,“是是是,你们都年轻,你一个快三十的人也好意思说。”
谢景临纠正,“二十八生日还没过呢。没结婚就是年轻人。”
回去的时候谢景临又忍不住发愁,姜灵人家才十八,会不会觉得他太老了啊?
他摸摸脸,幸亏这张脸还耐看,被不少人夸过,不然他可真找不出其他优点来打动姜灵同志了。
现在他竟然盼着姜灵是个只看脸的姑娘了。
不行,这张脸得好好捯饬捯饬。
姜灵信写的很短,也没写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是给点评了一下谢景临写的字儿,几眼也就看完了。
将信一揣,出门去了供销社,张口就问,“有雪花膏吗?”
售货员看着谢景临愣住了,“谢营长,您说您要什么?”
谢景临觉得售货员年纪轻轻的耳朵怎么还不好使呢,便皱眉又重复了一遍,“雪花膏,要好的。”
“啊,没有。”售货员道,“刚卖完了,要买的话估计得再等一阵子。”
谢景临一听转头就走。
身后售货员问,“谢营长,你是给你对象买的吗?”
谢景临簇生粗气道,“我自己用还不行吗,我长的这么帅,不得好好保养一下。”
售货员:“……”
见识了。
怪不得他们这儿开始的时候不少女同志对谢景临虎视眈眈,后来又避之不及。
真的是个有些奇怪的男同志啊。
几个医院的女护士进来,李晓娟拽了一下身边的同伴,笑道,“别看了,你还惦记呢,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真结了婚不得把人气死啊,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