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寄出去了,但谢景临也是忧心忡忡。
恨不得马上过年,恨不得马上回老家去。
当面锣对面鼓的跟姜灵表白心意,怎么都是一刀,不如来个痛快。
不过在痛快之前,他还是要挣扎一下。
写信吧。
大不了一天一封信。
至于包裹,算了,先不寄了,大冷天的去县里领包裹的确不怎么安全。
等过年回去的时候他一块带回去送给她当年货。
实在想当聘礼也不是不行。
谢景临既然已经想好了,那必然不会轻易放弃。
每天都写信,雷打不动。
写一天的救援工作,写这边又下大雪了,写想跟她一起上山抓傻狍子。
反正乱七八糟什么都写。
到了信的末尾总会写上一句:我,谢景临,二十八岁,长的还行,前途也中,虽然年龄大点儿,但是我会疼人。只要结婚,工资全部上交,在外听部队的,在家听你的。
于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姜灵收到了谢景临的第一封解释信。
邮递员都纳闷儿了,“怎么这么多你的信啊。”
这个地址他很熟悉,但偏偏收件人换了。
邮递员也很有意思,小声问姜灵,“你是不是跟这位谢营长搞对象啊?”
姜灵吓了一跳,“你认识谢营长?”
“怎么不认识。”邮递员笑了起来,“这附近几个村子都是我负责的,而谢营长又是十里八乡的最出息的军官了,多少人都惦记他呢。他以前可从来只有给家里写信的,可没给其他人写过,就不今年突然给你写信了,这频率也高,除了搞对象,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来不是。”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还只给你写信,家里都没写呢。”
姜灵:“……”
邮递员走了,姜灵站在那儿想着谢景临的事儿觉得牙疼。
苏令仪她们出来道,“你舅舅又给你写信了?”
姜灵:“啊……”
他大爷的,平白的谢景临怎么还成她舅舅了。
这狗男人到底搞什么。
回屋关门拆开信。
看着里头的字迹,倒是不装了,龙飞凤舞的,看的出来写的很匆忙。
信上内容就写了一件事,承认错误,认识到错误,希望姜灵能原谅他。
至于原因,想娶她当媳妇儿。
姜灵又觉得牙疼了。
气的将信揉成一团,随即又打开,看着上头男人的字迹和言语。
哎呦,不行了,气的心肝肺的都疼了。
见识了,活久见了,竟然还有这样表白追媳妇的。
难道是因为男人的脸皮是随着年龄呈正比例增长的?
那可真是。
姜灵正心烦意乱着,谢景梨又来了,“姜灵姐姐,我来学习了。”
前几天谢景梨带了冻梨,今天带了曹桂兰烙的火烧。
姜灵好奇的咬了一口,还热乎乎的,挺好吃的,“这是什么饼子?”
谢景梨并不知道她大哥写信的事,还笑眯眯解释,“就是一种小鏊子,把面饼子撒上芝麻放到小锅里一压,就压出这纹路来了,在炕灶上慢慢的烘烤,熟了就这样了。”
小饼子一个个的比碗口大不了多少,里头似乎还刷了油,外头撒了芝麻,很香。
谢景梨兴奋的问她,“好吃吗?”
姜灵点头,“好吃。”
谢景梨更高兴了,“姜灵姐姐,这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