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才有些不落忍,钱玉书也忙道,“于叔,要不让这姑娘上车上去吧?”
“对对对,我这朋友身体不好,累不得,让她上去坐吧,我的行李我自己拿着。”苏令仪说着忙把姜灵往前头推了一把,然后把自己行李袋拿起来了。
孙树才几个也帮忙拿着东西,于会计一听是苏令仪的朋友,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罪魁祸首在这儿呢。
“行了,上去吧。”
盛情难却,姜灵只得在李月红喷火的目光中又一次坐上了驴车。
一回生二回熟,虽说屁股能颠成八瓣,但是不用走路怎么都是值得的。
至于那个李月红,也是冤家路窄,偏偏跟姜灵他们分到一个村里来了,姜灵毫不怀疑,以后这同志还得搞幺蛾子。
不过没关系,灵姐最不怕的就是幺蛾子,不然在乡下的日子得多寂寞了。
至于眼下,看起来很刺头的李月红屁都不敢放一个。
好在榆树村离着公社不算太远,大约七八里地,走了四十多分钟也就看到村子了。
一路上钱玉书将村里的情况讲了讲,知道在他们这些人来之前已经来过好多波的知青了。但这么多年过去有知青组合结婚了,也有跟当地人结婚的,也有回城的。现在知青点不算他们总共还有八个男知青和六个女知青。
知青都住在村口的一个大院里,是曾经一个地主家的别院,作为知青点,男女知青都住在那里。
至于工作,知青和本地居民一样,要下地干活挣工分,不挣工分就没饭吃。
一直沉默的李月红突然问道,“那政治工作呢?”
钱玉书一愣,“什么政治工作?”
李月红严肃道,“就是批判那些臭老九什么的。”
“哦哦,臭老九啊,我们村里也有,不过他们就养牛养猪什么的,批判啥啊。”说着他笑了起来,“你还打算去猪圈批判他们呀。”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首都来的知青最清楚李月红说的政治批判是什么了,说实话心里都不太痛快。
但这会儿大家情况不了解,便没再理会李月红。
李月红得个 没脸哼了一声,没再开口了。
关于榆树村名字的由来,在钱玉书同志的科普下也都知道了:因村西有棵大榆树,故名榆树村。
很随性,也很贴切。
正值傍晚下工的时候,村里路上人也多了。
驴车到了村中央,于会计喊了一声,“知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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