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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黎这次的吻又像星光,落到我的头顶,额角,眼睛,鼻梁,他绕过嘴唇,咬住我的下巴。
“桐桐宝贝儿是学生?”他的声音又轻又蛊惑。
我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下巴上的力道轻了几分。
他带着几分遗憾,其实一点都不遗憾地说,“那不能种小草莓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眼里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渐渐散去,在变得冷漠前,我仰起头,抓住他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喉结,“种这里。”
他疯了,他像野兽一样撕咬我,撕咬我的喉咙,把我重重摔在床上,剥掉我的裤子,用身体压着我,顶开我的一只腿。
他又变得温柔起来,星光般的吻从脖子一直落到腰窝,他揉了揉我的屁股,在我的后上方低声说,“桐桐宝贝儿连身体都这么美,你还有什么地方不美吗?”
想跟你干的心思不太美。
他的手臂穿过我的脖子,把我揽进怀里,一个轻轻的吻落在脖子那里,像羽毛拂过心尖,我一下动情了,靠在他怀里喘息。
他笑,咬我的肩头,“这就受不了,还没开始。”
他握住我的几把开始套弄,我想起酒吧匝道里,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现在,他夹着我的几把,我快疯了。
我试着调整呼吸,可惜被他发现。
他笑了笑咬住我的耳垂,开始吮吸,下面的,上面的,我被他弄得快疯掉,这不是办法,我睁开眼睛轻轻望向他。
边黎总是那么漫不经心,那么慵懒散漫,就连性事,哪怕射精的档口他可能都无动于衷。
他不会动情。
他没有情。
我靠过去,攀上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角,在他耳边轻声说,“操我。”
边黎又开始疯了一般吻我,下面的速度也加快,我开始呻吟,他堵住我的嘴,将声音尽数吞回去,那些声音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可能像星光,一部分流进我的嘴里,一部分流进他的嘴里。
我希望能流过他的眼睛,他的心。
我的手指插进他的长发,摸着他的头皮,猛地抓紧,射在他的手里,他就着精液继续抚摸我,我们的口津也在交换着,发出滋滋的声响,上面,下面,一致又淫荡。
轮到他了,我坐在床边,他没有脱裤子,只是拉开拉链,扯下内裤,直到那样东西弹到我脸上,我看了看他的几把,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几把,然后……看了看门。
现在跑来得及吗?
现在这么近距离观摩,他的性器是棕红色,又粗又长,像头野兽盯着我。
我觉得我不行。
边黎抱住我的脑袋开始狂笑,我第一次见他这样笑,内心的惊讶不能说不小。
“桐桐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好想把你装进兜里,去哪里都带着。”
鬼信。
我趁他心情好,“今天可以只口吗?”
要是今天做到最后一步,他就把我甩了呢,那我不是可以在深渊底躺平,他这深渊又深又冷,自救都自救不了。
他的目光有些深,眯着我,“为什么?”
“我是第一次,没准备东西做扩张,明天还有课。”
边黎点燃一支烟,他半仰着头吸了一口,慢慢将烟雾吐出来,他的几把还指着我。
烟雾中,他又美又毒。
我看了他一眼,握住凶器,伸出舌头在边缘打圈,我感觉他战栗了一下,心情突然开心起来。
昨天在厕所,那个漂亮男孩给他口,他没有战栗,甚至射的时候都没有太大起伏,很快就过去,让我误以为他射太快或者根本就没射。
当时我趴在他的背上,过于刺激的境遇让我只留意他的呼吸,所以他的变化我很清晰。
我开始吞吐他的性器,很艰难,但我努力做到最好。
他抓着我的头发,我能听见浅浅的喘息。
垂眼时,我看见他手指间的香烟积了很长一截烟灰,心里不由有些轻快,我开始放慢速度,却加深深度。
“你在试探我?”
他的声音突然阴测测地响起,我来不及吐出来,他抓着我的头发,猛地朝里面一送,我一下流出生理性眼泪。
草,第一次就深喉。
我挣不脱,也不想挣,嘴张到最大,承受他的怒火。
我也知道今天完了,他肯定会干死我,并狠狠地抛弃我,我感觉悲伤,开始流出更多的眼泪。
他的速度开始放缓,力度和深度都减弱,良久,他的指尖好像接住我的眼泪,“好好吃,别再试探我。”
我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
他又开始笑,他的长发到处张扬,像只黑色的妖精。
最后,还是深喉了,我感觉喉咙受伤了,几乎说不出话,我捂住喉咙躺在床上,让我哭死算了。
“这么娇气?后面怎么办,那你不得死在我这里?”
“今~天~不~做。”我嘶哑着喉咙,
', ' ')('他又开始笑。
他将我推到,压在我身上,一边用手指揉搓我的后面,一边套弄自己。
“从来只有我说做不做,轮不到别人选择。”
他俯身看着我,眼睛里似乎含着很深很深的光,“桐桐宝贝儿,我想跟你做。”
我要死了。
这只不要脸的妖精。
他用粗大的头顶着我的后面慢慢研磨,我全身开始颤抖,他要用几把扩张吗?
我得想个办法。
我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用鼻尖去蹭他,他又开始笑,“桐桐宝贝儿是在撒娇吗?”
“撒娇操你?”
我都受不了自己的破喉咙,顿时也不管不顾,咬住他的耳朵,“哥,求你了。”
他勾着嘴角开始往里面挤,疼痛感接踵而至,我头皮发麻,再也顾不上,“边黎,草你妈!”
他愣了愣,开始笑,然后越笑越大声,黑色长发飞得到处都是,疯子似的。
突然有人大声拍门,“边黎,你出来,我TMD听见你声音了。”
边黎看了眼外面,漫不经心捡起裤子丢到我身上,“穿上。”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松了一口气,他果然在吓我。
边黎漫不经心地打开门,单俊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搞人,但是边黎从不带人回家,美术馆也算家。
我看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朝我看来,他比边黎还高一点,我有些心累,防0还要防1。
虽然我连边黎的炮友都不是,但还是为未来潜在的威胁心累。
我穿上衣服背上包,走到边黎的身后,用手机捅了捅他,示意他加联系方式。
边黎接过手机,漫不经心地输入一串电话号码,点击拨通,他的手机在沙发上呜呜地响个不停,他挂掉又把手机递给我。
那个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两个交换联系方式,我微微皱了下眉头,加个联系方式而已,用得着这样防我!
加完联系方式,我的初步心愿达成,心满意足地离开,可能太心满意足,我忘记跟边黎打招呼,就像一个拔屌无情的渣男。
我听见那个男人说,“许原的局,你不是一直对他的项目感兴趣吗?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TMD都不接,你迟早死在男人身上。”
边黎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几点?”
“还有一个小时,快走吧,爷!”
后面的声音我就听不见了,我快拐弯了,然后,我听见低沉的脚步声靠近,接着一个有力的臂弯将我拖回去,边黎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一起。”
那个男人差点咆哮,“你TMD带什么炮友。”
边黎打开柜子,里面挂着一排黑色但是不同款式的衬衣,他随意挑了一件套上去,他看了我一眼,将长发顺出来,散漫地说道,“他不是炮友。”
我的瞳孔微微颤动。
男人的大嗓门回荡在走廊里,“你TMD除了炮友还能有什么?”
边黎眯着他,“那你是什么?”
男人赶紧投降,“我错了,边爷我错了。”
车上,单俊的目光一直透过后视镜观察我,我从上车起就拿出速写本开始涂涂画画,边黎看了几眼,很快没有兴趣专注起手机。
不知道又在跟哪个炮友勾搭。
单俊终于忍不住,“一会儿怎么介绍呀,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又不是不认识,你这简直是破坏规矩。”
边黎玩了一会儿手机,目光投向窗外,我感觉他带上我只是一时兴趣,现在,他后悔了。
车终于在一个奢华的会所前停下,我的画刚好画完,随手扯下来递给他。
他看了眼,兴致缺缺,“为什么没有五官,后面黑黑的又是什么?”
我的喉咙真的很痛。
我不想去什么会所,我需要去医院,我还需要吃饭,但是这个喉咙能吃饭吗?
我率先下车,单俊嘁了一声,以为我迫不及待,我绕到边黎这边,他刚刚关上车门,脸上又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我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他愣了愣,然后我翻转手指,那根手指变成向上的手指。
我又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然后我笑了笑,指了指喉咙,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私人诊所,挥挥手走了。
我对他的炮友,他的朋友,他的局都没兴趣。
我只对边黎有兴趣。
如果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都不想参与。
人之所以纯粹不是知道很多东西,而是懂得取舍,我从小就这样,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画画,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生,也从未犹豫过自己的选择。
我父母有时候说我一根筋。
那是他们宠出来的。
我回头,边黎还站在那里,他的面目模糊不清,他的身后一团黑。
我冲他笑,给他一个爱的飞吻。
他好像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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