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们不敢杀我。那就等着。将军很快就会有所行动。要么派遣特使过来,要么自己过来。到时候,怎么收场全看将军。”
“哼。”
汪由校冷哼了一声,双手扯了扯胸前衣襟,遮挡胸膛,转身回去了县衙里。
“碰”一声,大门紧紧关闭。
也惊醒了门外的战兵。普通的战兵,一听吴年可能要来元县,顿时怂了,目光闪烁。
那几个刺头,见势不妙。连忙安抚众人道:“诸位兄弟。不要怕他。将军来了,我们也占理。”
“我们为将军流过血。我们是将军的兄弟。他还能偏袒这个文官吗?等将军来了。汪由校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坚持坚持,在这里守着。免得这个汪由校,把刘百户杀了。”
“是啊。兄弟们。我们是将军的兄弟。你们忘记了吗?他这个文官算什么啊。”
在几个刺头的忽悠下,战兵们稳住军心,在这县衙外盘横了下来。
而诡异的是,元县的千户、守将章进,都没有出面。
这件事情,很快就闹出了满城风雨。社会各个阶层的人,都在看这场风波。在看吴年怎么处理。
如果吴年处置刘中庭,可能会失去军心。
如果吴年处置了汪由校,恐怕会使得军队肆无忌惮,更加的飞扬跋扈。
如何取舍。
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
“哒哒哒!!!!”
山峰之间出现了一个约莫六百战兵组成的队伍,前后是人马,中间位置是一辆辆辎重大车。
“吴”字旌旗下。吴年穿着夏天的战袄,配备钢刀,跨坐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之上。
他抬头看了看前方宽阔的平地,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埋伏了。
“骑兵随我来。步军继续以现在的速度行军。”吴年举起了右手,将手中的金色马鞭重重的鞭向马臀,战马吃痛,奋起四蹄,驮着吴年飞速往元县城池而去。
“驾!”
骑着驽马的十几个亲兵,立刻挥动马鞭跟上,簇拥着吴年。
这大道上,还有许多行人,见到这一幕后纷纷避让。等吴年到达城下之后,先与守卫兵丁交流了一番,才进入了城池。然后放缓了速度,城中行人就多了,纵马飞驰,可能要伤害百姓。
磨磨唧唧的到达了章进在元县的大宅之后,吴年的火气终于攀升到了巅峰。
“章进人呢?给我滚出来。”吴年骑在马上,没有下来的意思,对着门前的守卫,大声叱咤道。
大家是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得讲情分。
但是这件事情,实在忍不了。
这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守卫见到吴年之后,都是惶恐,听的一声叱咤,更是面无人色。其中一人连忙朝着吴年弯腰下拜,连滚带爬的冲入了宅子。
过了不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吴年定睛一看,为首的是章夫人。
吴年不是不顾兄弟情分的人,连忙翻身下马,抱拳行礼客客气气道:“嫂嫂。”
“将军。”章夫人当然不敢托大,连忙弯腰还礼。然后抬起头来,对吴年说道:“将军。我家夫君病了。都昏睡五天了。”
说着,章夫人举起袖子,抹了抹眼泪。
“啊?!!!”吴年惊叫了一声,彻底绷不住了。急忙往里走去,什么怒都没了。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人呢,在哪?我去看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