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没有继续和阮懿浪费口舌的意思,转身就要走。
阮懿忍不住叫了他一句:“斯衍。”
徐斯衍脚步停住,因为她的这个称呼,眉头皱了起来。
阮懿:“你喝了酒,今天晚上先睡这里吧,我在楼下——”
“我让司机接我走。”徐斯衍冷硬地打断阮懿的话,“跟你在一个屋檐下,我都觉得恶心。”
这次阮懿彻底说不出话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腕处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阮懿用了全部的力气深深吸气,她低头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开始蹲下身来清理。
将近半个小时的清理以后,地面恢复了干净,那个蛋糕被带去了门外的厨余垃圾桶里,整洁有序的餐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些没有说出口的祝福和真心,和小心翼翼的情愫,都像蛋糕一样被扔进了垃圾桶。
阮懿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自己都弄不清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做梦时又梦到了中学时代的种种事情,醒来时浑身都是冷汗。
阮懿从床上爬起来,床单已经湿透了,她觉得自己脸颊和脑袋都很烫。
明明出了这么多汗,但身体却在发抖。
阮懿从床头柜里拿了耳温枪出来,一测,果然是发烧了。
三十九度。
幸好今天是周六,不需要请假。
刚放下耳温枪,阮懿就接到了万柳的电话。
不用想也知道是来关心她昨天晚上的事情的——
阮懿迅速调整好状态,笑着接起电话:“妈,早上好。”
万柳:“昨天给斯衍过生日怎么样?”
阮懿:“挺好的,他很开心。”
万柳:“那就好,那就好,你们两个人……”
阮懿:“妈,昨天晚上我和斯衍认真谈过了,关于这段婚姻,和我们两个的关系。”
有些话一直隐瞒下去也不可能,况且昨天晚上徐斯衍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她若是再有什么妄想,那就太愚蠢了。
阮懿的口吻忽然严肃起来,电话那头的万柳也有了不详的预感。
沉默了数秒后,万柳问:“谈出什么结果了?”
阮懿:“妈,很抱歉,可能要让您和爸失望了。”
她直接说出结果,“我和斯衍都觉得,现在的状态就不错,他不和我计较那场算计,我已经很满足了,况且还多了您和爸一起疼我,这已经够了。”
万柳:“斯衍的意思?”
阮懿:“不是的,妈,是我的意思。”
万柳:“可你们两个人是夫妻,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个状态。”
阮懿:“等斯衍有了喜欢的人,我会和他离婚的。”
这是她凌晨睡觉之前就想好的事情,“只要他提,我就会同意。”
万柳:“……”
她自然是不想让阮懿和徐斯衍离婚的,可徐斯衍现在哪里有半点为人丈夫的觉悟,阮懿结婚之后过的基本上是丧偶的生活。
谁都没资格要求她一辈子这样。
万柳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长叹了一口气,“好,妈尊重你的决定,但不管你和斯衍怎么样,我和你爸都会一直支持你,我们真的很喜欢你。”
阮懿鼻头有些酸,“嗯,我知道,谢谢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