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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郑翩跹在伦敦有一场拍卖活动,周义提前来这边帮她打点。
周末这天,周若出去和周义一块儿吃了顿饭,周义得知她再隔一周就要开始打促卵针了,有些心疼,于是说要买点儿礼物犒劳她。
周若欣然接受,然后拉着周义去专柜买了三个包。
买完包之后,周义又带着周若去吃了一顿下午茶,其实周若根本不饿,但看周义这么殷勤,也不好扫他兴致。
吃下午茶的时候,周义又拉着周若问起了试管的事儿:“你找的什么人捐精,靠谱么,协议没漏洞吧?”
“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小弟弟。”周若对谢骋的评价很高,“长得帅,身高一米八五,UCL在读,运动能力超群,配合度也高。”
周义难得听见周若这么夸一个人,他就纳闷了:“那你怎么不直接跟他谈个恋爱?”
周若:“不好意思,我现在对比我小太多的没兴趣。”
“再说了,我要做试管,这阶段需要禁欲。”虽然大卫那边没明确要求,但周若不想承担任何风险,既然要做那就要确保万无一失,也就是禁欲一年多而已,除了男人还有很多办法解决。
周义听完周若的话,比了个大拇指给她,“行,不错,有责任心,不愧是我妹。”
周若一个白眼翻给他:“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就周义年轻时候那些风流韵事,她都懒得翻旧账了,这几年他收心当起了好爸爸好丈夫,居然还厚脸皮地不承认自己风流过了。
面对周若的嫌弃,周义并没有介意,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这么个相处模式。
打趣之后,周义回归正色,“我听说促卵针挺疼的吧,接下来要受不少罪。”
取卵,移植胚胎,保胎,妊娠,再到生产……任何一个环节都是对身体的消耗,周义想着想着眉头都皱一起了。
“怀孕不就这样么。”周若笑笑,“就当多一种人生体验咯。”
她在这件事情上看得很开。
之前同事也跟她说过取卵的过程很难熬,几次都意志力崩溃想放弃了。
所以周若也做好反复几次的准备了。
“如果太累就把工作辞了吧,别逞能。”周义说。
周若:“也没那么夸张,后期我可以休产假,我们公司产假八个月呢。”
周义“嗯”了一声,“反正你自己看,身体要紧,别要个孩子最后把自己——”
话说了一半,周义忽然失声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对面,像是看见了什么不想看见的人,很惊讶,还有些一言难尽。
周若有些好奇是谁有本事让周义露出这个表情,于是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回头,正好就看见了贺显谟。
准确来说,是贺显谟和一个女人,两个人勾肩搭背在一起,那女人正贴着他的脖子亲,贺显谟没推开她,手还搭在她腰上。
周若挑了挑眉。
她记得贺显谟之前是很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做这些亲密举止的,别说这种擦边行为了,就是凑上去摸摸他的脸,他耳朵都能红。
现在变得这么生猛了?
还有那个女人——金发碧眼的白女,穿着一件红色的吊带裙,身材很辣。
不像贺显谟会喜欢的类型。
这一幕造成的视觉冲击和精神震撼有些大,周若盯着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