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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远眯了眯棕眸：“湛总也在啊？”
“嗯，江经理请我来喝茶。”
湛黎辰特地加重了“请我”两个字。
江慕晚坐到茶几边的矮凳上，用刚煮好的水清洗杯子，心里暗暗庆幸，多亏许爷爷早上送来了这套茶具和新茶。
“新到的碧螺春，听说湛总喜欢，就特地请他来品尝。”
陆泽远也坐到沙发上：“湛总喜欢碧螺春？巧了，我也喜欢。”
江慕晚拎壶的动作一顿，抬眸扫了一眼湛黎辰的脸色。
他面上无澜，但周围的气压低了许多。
江慕晚默默把捡茶的工具放的远一点，笑道：“陆总，喝茶还是选适合自己的好，随波逐流只会迷失自己真正的喜好。”
陆泽远反问：“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喜好？”
江慕晚：“……”
没完了是吧？
她维持笑容：“陆总既然这么说，那不如先尝尝，再做决定吧？”
她拉开小抽屉，将一些不用的工具放进去，然后偷偷藏在指缝里一些海盐。
沏茶入杯，她一人一杯放到他们面前。
湛黎辰早看穿了她的小把戏，端起茶杯，轻吹慢饮：“不错。”
陆泽远也端起来，浅尝一口，蹙起了眉。
咸的？
他看着江慕晚。
江慕晚自己也端着一杯茶，向他抬了抬：“陆总觉得如何？”
“好喝。”陆泽远硬是喝光了。
江慕晚：“……”
早知道放点芥末油。
“茶喝完了，说正事吧。”陆泽远看向湛黎辰。
湛黎辰坐着不动：“说吧。”
陆泽远抿了抿唇，似笑非笑道：“湛总，你在这不太方便，不妨回避一下？”
湛黎辰点头：“是不方便。”
他从口袋拿出一支复古怀表，看了看时间，对江慕晚说：“五分钟早过去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江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