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文的脚步终于停下了,先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行了一个礼。方义紧随其后,却不敢再抬头四处张望,怕一不小心就有损形象。他的眼睛现在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唯有两只耳朵在不停地忙活,时刻捕捉任何可靠的信息。&/P>
“觉文,人你都带来了?”&/P>
“是的,方丈,都带来了。”&/P>
“那就行了,他们会安排好一切的。告诉你身边的这位小施主,叫他放心。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去歇息吧!”&/P>
觉文没有再说话,转身就往外走,顺便拉了一下方义的袖子,让他快跟上,赶紧一起出去。&/P>
方义虽然还没有见到宁远方丈的面,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和觉文之间简短的对话。声如洪钟,他第一次明白了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仿佛就是为了形容宁远方丈的声音而造出来的。&/P>
正在愣神的时候,觉文的一拉扯让方义回过了神。怎么,这就结束了?话都说完了,没有下文了?这也太简单、太仓促了吧。方义不解这其中的道理。&/P>
他都还没来得及跟方丈说上一句半句的话,怎么这就送客了?要不是觉文又拉了一下方义的袖子,方义还会在屋里稀里糊涂地傻站一会儿。&/P>
方义哪里肯就这样离开,没说上话也就算了,连面都还没见上一面,就得这么干干脆脆地走人了?他当然不甘心,趁觉文不注意,在脚步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偷偷地向刚才方丈说话的方向瞟了一眼。&/P>
像这么偷瞟一眼就见着方丈长什么样子了么?没有!方义瞟了也是白瞟。他偷瞟到的只是横在屋里的一扇绣着山水花鸟的精美屏风。宁远方丈待在屏风后面,不论他偷瞟多少眼,都是徒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