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大院里的今天这顿午餐,对于陶飞来说,仿佛吃了一个世纪那么长。&/P>
胡阳气势汹汹地坐上桌跟着一起吃饭,大家的胃口就都变差了,再也闻不着满桌的饭菜香了,倒是闻着了一股浓浓的酸醋味道。&/P>
钟画心里明白,胡阳藏在脸上的不悦是因为方义,方义袒露在眼神里的不屑是因为胡阳,两人谁都没把谁放在眼里,各自不给对方好脸色看,他们俩就这样一直僵持到午餐结束。&/P>
钟画想埋怨胡阳,怪他来得太突然,把事情也做得太不像样了,一点礼数都不顾了,就顾着自己生气。可是钟画到底还是忍住了,她不想再跟胡阳为这件事而翻脸了,担心到时不好收场。&/P>
不论是胡阳,还是方义,钟画都不想得罪,唯一的办法就是得罪她自己。&/P>
刚离开餐桌不久,钟画就说自己头痛,感觉不舒服,让方义尽快给她看病,然后开个比较实用的药方给治一治。&/P>
方义早就看出了钟画的毛病在哪里,完全可以直接给钟画开个药方。但是,他考虑到胡阳在这里盯着,到时又免不了要说他故意显摆,在钟画面前添油加醋说他的坏话,挑拨离间。&/P>
为了避免产生更多不必要的摩擦和麻烦,方义遵照平时的看病步骤,一本正经地给钟画看了病,结果跟他之前的预想相差无几。&/P>
方义开好了药方,递给了王叔。王叔拿着药方正要往外面走,陶飞叫住了他。陶飞接过了药方后直奔院门口,他要去柳翁医馆抓药。抓药是其次,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赶紧逃离现场,出去透透气。&/P>
见陶飞走了,方义也站起身打算离开,却被钟画叫住了,希望他能够留下来陪她说说话,说是好久都没在一起聊天了,都感觉生疏了。&/P>
方义别的话都没听进去,就只听见了“生疏”两个字,也就只对这两个字比较满意。他委婉地拒绝了钟画,说医馆还有很多事在等着他,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然后指着一旁的胡阳说:“正好,有他在陪你,我放心!”&/P>
说完,方义转身就离开了客厅,直接迈步走向了远处的院门。&/P>
钟画看着方义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凄凉。但是,这次跟以往不同,她并没有登时生气,反倒是心里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在心中暗笑,方义现在走得快,一点面子都不给,但是没关系,他迟早会回心转意的,她有这个把握。&/P>
目送方义离开后,胡阳的心情大好,他坐在钟画对面,开始滔滔不绝地讲昌旸大学的一些趣事。&/P>
钟画对别的都不太关心,她只关心她的姨夫赵时运现在怎么样了。&/P>
一听钟画提到赵时运,胡阳就更加来劲了,说赵时运将会成为昌旸大学最勤奋的教师之一,将来必定是一位名师。钟画很愿意听到这些,不禁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P>
看到钟画笑了,胡阳就越发来精神了,把所有跟赵时运有关的事情都给抖了出来,哪怕是有一点点沾边的,他都拿来说给钟画听,听得钟画也心情大好了。直到这时,胡阳的脸上才没有了任何一点不悦了。&/P>
赵时运打定主意决定辞官归隐乌岭镇,就真的行动起来了。他很重视钟画给他提的那个建议,去昌旸大学当老师,从京城官场正式迈向三尺讲台。这对于他来说,是人生的一次重大转折,那就也要成为他人生的一次华丽转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