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顿住动作,目光清冷地睨了她一眼。
身为医生,江暖棠向来觉得行医救人是天职。
可面对邵思妍这种动不动就给人乱扣帽子的病人家属,江暖棠实在没有那个耐心去热脸贴冷屁股。
若不是牧云谦相求,加上之前在停车场觉得邵老爷子面善,以她的脾气早就扭头就走,哪里还会再淌这波浑水。
邵博简也有些尴尬,蓦地沉下脸,正要训斥女儿,一道声音比他更快:
“思妍你胡说什么?云谦都说了她很厉害......”
邵绮艳的面色同样不好。
毕竟是她亲自接来的人,邵思妍这样的质疑,无非是在明晃晃打她的脸。
若非她二哥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是真不想给她好脸色。
邵思妍是真的被惯坏了,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一心就只想宣泄心中不满,甚至连牧云谦都未能幸免:
“牧云谦那个人有多不靠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否则又怎么会被湛凛哥扔到国外不管不问这么多年了。
而且他说厉害就厉害了吗?证据呢?医学证书有吗?在哪里任职?都救过什么人,有人给她送锦旗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她有什么脸面说厉害,又有什么资格给爷爷治疗。”
邵思妍俨然已经重新整理好思路,一番话说得妙语如珠,流畅不已,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补上一句:
“对了,如果我记得没错,江小姐之前是在邵氏任职的吧?怎么?工作能力不行被我堂嫂开除后,就改行行医了吗?”
经过一番无差别的扫射之后,许多人都未能在邵思妍的嘴下幸免。
这一点,从邵博简和邵绮艳的脸色中就能看出一二来。
偏生邵思妍还犹然未觉,一脸的怡然自得。
相比较之下,身为当事人的江暖棠就显得淡定许多,面色泰然地听完邵思妍的质疑,声音平静地问了句:
“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