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随他下车,那可真就是羊入虎口。
江暖棠视邵湛凛如洪水猛兽。
思忖着该怎么避祸,邵湛凛却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倾身过去,附着在她耳畔道:
“上次我说过,再发生类似的事,就不止打几下那么简单,你不会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吧?”
烁亮如辰的幽邃黑眸,灼热地看着她。
眼底像是藏着一只野兽般,布满浓烈的欲望。
似乎......随时都在等着把她拆解入腹。
果然——
就知道这个记仇小气的男人,没那么容易把事情翻篇。
江暖棠在心里腹诽,却不敢动弹,只眸光警惕地看着对方,然后问了个极为愚蠢的问题:
“你要做什么?”
说完,江暖棠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
车子都到酒店门口了,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傻?
身前的男人发出一道闷笑声,似在嘲笑她,旋即慢条斯理地开口:
“当然是......”
男人有意拉长声音,继而在江暖棠止住的呼吸中,幽幽补充:
“做你。让你几日下不来床那种。”
漆黑明亮的墨澈星眸泛着邪肆的暗芒。
在江暖棠面前的邵湛凛俨然是原形毕露。
如果可以,江暖棠真想让人来看看,这就是外人眼中,风光霁月,禁欲矜贵如佛子的第一家族掌权人。
简直就是——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江暖棠一连用了两个成语。
下一秒,伴随着“啪嗒”一声响。原本系好的安全带,被人解开。
男人喑哑磁性的嗓音,幽幽传进耳朵里。
“下车。”
言简意赅的话语,满是上位者的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