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就去医院,找席老、席家人求情,只要他们肯高抬贵手,网开一面,让我下跪给他们磕头也行!”
最后几句。
俨然是在说给邵博简听的。
多年夫妻,让她心知肚明,邵博简不会眼睁睁任由她去下跪求别人。
果不其然,她的话音刚落,没等跨出步伐。
邵博简便上前拦下她,锁紧眉头,面色不是很好道:
“什么下跪磕头?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邵博简沉着脸,明显是真的动了怒火。
程林芳却恍若未闻,仍旧一意孤行。
甚至理直气壮地反驳说:
“没错!我就是疯了,现在我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绝不允许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深陷囹圄。我也不怕把丑话先放这里,不管你怎么怪我都没关系,反正只要妍妍能好,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就算赌上邵家的颜面,她也在所不惜。
最后一句,程林芳并没有明说出口,此时的她十分不理智,甚至有些许魔怔。
一字一句,拼命地将真实想法往外吐,以致没注意,一旁邵博简的眉头愈发紧锁。
直接拧成个川字,眼底写满无力和无可奈何的情绪。
就在场面僵持之际。
旁边一直未开口的主家下人忽地出声说:
“老太爷早就猜到二夫人不是冷眼旁观的性子。他老人家一早就交代,二夫人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
就算是去席家人那里磕头认错也没问题。终归是妍小姐起心动念,下毒害人,有错在先,这头磕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主家下人的话,可谓半点也都不含糊。
言简意赅,直中要害。
程林芳不过是做做样子,压根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