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如若能够借此机会,彻底断了薄御卿的念想,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所以纵然看着对方倍受打击的面容,江暖棠心有不忍。
但还是冷着一张脸,声音淡漠地开口:
“既然不会,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相识一场,我并不后悔拥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但同样的,我有我该做的事情,即使最后撞得头破血流,也是我的选择。”
江暖棠抿紧唇瓣,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没有任何波动。
仿若这些话,都是她的真实想法。
一字一句,如利刃般扎入薄御卿的胸膛,对着他本就生了缺口,沙漏般的那处心坎,反复研磨。
心痛得无法呼吸。
薄御卿不知道旁人是如何处理类似问题,只他纵然痛苦不堪,却仍将情绪控制得很好。
至多只在最痛苦那刹,闭了闭眼睛,将其间的疼楚隐去,等再睁眼时,眸底已是一片清明。
他看着面前艳压群芳,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喉结滚动了下,终是强忍着千般无奈,万般不舍地轻启唇瓣,吐出一句:
“我知道了。”
简单的四个字,却仿若抽空了薄御卿的全部气力。
他注视着江暖棠,伸手想探向她,却又在中途作罢。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掌在空中紧攥成拳头,旋即缩回手,插回裤兜,继而出声说:
“往后,你多保重。”
顿了顿,薄御卿复又开口:
“纵然立场不同,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提,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不会推脱。”
不得不说,薄御卿这个人,在对待江暖棠的事情上,属实是没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