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心身心俱颤,属实没有想到,一贯妥帖,让她顺心如意的几个儿子会摆出这样的态度。
简直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把她的威严踩在脚底下,碎成渣渣。
文惠心除了深感惊诧外,更多还是觉得挂不住脸。
一时悲愤羞恼,大受打击,抡起双手拍打着大腿,高声嚷道:
“枉然啊!说什么养儿防老,我一口气生了这么多儿子,又有什么用呢?该不孝顺的时候,还不是一块反水?”
仗着上了年纪,辈分摆在那里,文惠心说得义愤填膺。
恨不能将这群忤逆她的儿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钉在耻辱柱上。
并且说完这些话后,她犹嫌不够。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
“说来说去,还不是怪我老婆子太能活,早知道他们这样不待见我,当初就该和那没良心的老头子一块走!”
老太太意有所指地暗示。捶胸顿足,情绪激动得仿若下一秒就会当场撞死,一走了之。
可最终,还是贪慕红尘,贪生怕死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致使她除了嘴上说说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起初霍家的几个兄弟,看老太太这般作态,面上划过几分犹豫和不忍。
甚至有想改变主意,上前服软的冲动。
以免老太太再一次血压飙升,二次中风入院。
只这样的情绪波动仅维持了短短一瞬。
很快理智便重新归位。